李莫愁在云之羽杀疯了5
能在江湖上自称“仙子”的,宫远徵还没有见过。
宫商角徵羽,宫门以音律为名,徵除了“宫”之外的五音之中,排名第三,作为徵宫的宫主,宫远徵在江湖上,被称为“宫三”。
宫尚角是商宫的宫主,角宫负责宫门的对外贸易,以及物资的调配。宫尚角长年在外奔波,小小年纪就在江湖闯出了自己的名声。
同样是按照宫商角徵羽来排列,但是宫尚角却能被称作是“宫二先生”。
还有无锋的四方之魍,他们以东南西北来作为自己的称号,更是凭借着无锋四魍的名号,在整个江湖闻名。
“古墓派?我从未听说过。”光是听这名字,就显得有些诡异。
“其实仔细说起来,我的门派原本是没有名字的,因为祖师奶奶根本没有起名,不过我们都在古墓当中修炼,自然就叫做古墓派了。”
如果不叫古墓派,那不就是活死人派了?那多难听,古墓派还显得很有格调呢。
别看门派的名字起的潦草,但是功法却着实不俗,全真教的纯阳功夫,在对上古墓派的玉女心经,也完全是没有反击之力的。
林朝英当年就是为了对付全真教的创始祖师王重阳,在古墓一待就是十几年,创制的玉女心经,完全可以破解全真教的所有武功。
不过在刚刚的幻境当中,李莫愁知道了玉女心经其实还能和全真教的功法互补,两者相生相长,叠加的威力,在整个江湖不见得有对手,
很可惜,李莫愁还没把玉女心经学完,就偷偷的溜出来,然后就遇到了钢子。
哎——话说钢子呢?
“宫三公子,你在救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一条小白蛇?”
应该是小白蛇吧,李莫愁记得,那时候把她拽出幻境的,就是个像是蛇尾巴的东西。
“小白蛇——它是你养的?”一条听得懂人话,还会在心里说人话的蛇。
“是我的。”也没说是不是自己养的,指不定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面,宫远徵和钢子相处的时间都比她来的多。
听李莫愁说到小白蛇,宫远徵这才注意到,那只小白蛇没有像往常一样,安静的趴在床边。
“你有看到钢子吗?”李莫愁又问了一遍,毕竟是钢子把她带到这个世界来的,也是钢子把她拉出幻境。
“……我找找小白蛇在哪里?”
知道“钢子”指的是小白蛇,宫远徵看李莫愁看不见,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宫远徵还真的在病房里面,给李莫愁找钢子。
人在看不见的时候,是尤其的脆弱的,要是有个熟悉的人或事在身边,总是会有更多的安全感。
再加上李莫愁一下子消化了那么多的信息,自身的阅历还不足以消化这背面的各种情感,浓烈的、悲伤的、仇恨的……
这些都是她在之前的十八年的日子里面,从来没有感受过得。
在古墓里面的日子,比起未来的腥风血雨,实在是显得过分的安逸。
顶多就是师父略微严厉的教导,甚至连打骂都没有,更别提日后被人指着鼻子骂了。
作为古墓派里唯二的两个弟子,在小龙女没有出现在古墓之前,李莫愁可是唯一的弟子,就算师父对她冷着脸,但也是要星星不给月亮。
小龙女的性格温婉和善,更是愿意让着她这个师姐,所以说,李莫愁的脾气算是被师父和师妹宠出来的。
十八岁的李莫愁,还是温室里面的花朵,也许是拥有者高超武艺的温室食人花。
正在找蛇的宫远徵,想到刚刚李莫愁提到的两个字“钢子”,这小白蛇的名字可真奇怪。
心里碎碎念,但是行动上也是丝毫不落下。
可是,就算是在地上撒了吸引蛇类的药粉,钢子还是没有出现。
李莫愁躺在床上,看不见,只能仔细去听房间里面细细索索的声音,她知道那是宫远徵正在寻找钢子。
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抓紧被子,在暂时失去视觉,还身负重伤的时候,总是想要感知一些真实的的东西。
丹田收到的伤,是最难治愈的。
在伤还没好之前,无法调动内力,李莫愁现在光是动弹一下,丹田的地方就有一种撕裂一般的疼痛。
“嘶——”李莫愁忍不住的咬牙,痛喊出声。
“李姑娘!”宫远徵听到李莫愁的痛呼,先停止寻找钢子的动作,来查看李莫愁的伤情。
“我没事。”李莫愁疼的厉害,说话的声音都变得虚弱了一些。
宫远徵查看李莫愁的伤势,肉眼可见的是后背到肩膀的伤口崩开了,很明显的鲜血溢出来。
“你先别动,你的伤口崩开了,我先给你上药。”
说完,宫远徵就去药架上取他的独家黑玉膏。
可到了给李莫愁上药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都是年轻脸皮薄的少年人,李莫愁在古墓里面,从来没有和外面的男人接触过。
宫远徵年纪小,父母早亡,徵宫的宫女都被宫商角和他赶走了,接触的女子也是很少。
李莫愁主动的撑着身体坐起来,血流的更多了,但是她没有喊疼,“来吧!”
看人家姑娘都这么落落大方,宫远徵红着脸也不想再扭扭捏捏,屏住呼吸给李莫愁上药。
美背白皙细腻,就算宫远徵靠的那么近,都感知不到毛孔的存在,可谓是真正的冰肌玉骨。
可是一道巴掌长的疤痕,从肩膀的位置横亘在原本没有瑕疵的肩背上,显得尤为的骇人。
宫远徵不禁放轻动作,怕给李莫愁带来更多的伤害。
半罐的黑玉膏涂完,宫远徵的脖子,都憋的通红。
“没事的,这点疼我能忍。”李莫愁注意到了宫远徵的小心翼翼,很是洒脱的让他无需这样小心翼翼。
“好。”宫远徵答应的痛快,但是动作还是轻柔。
温热的呼气撒在李莫愁右边的脖颈,她不仅觉得有些痒,下意识的动了肩膀,扯到了伤口。
又是一声轻呼,“嘶——”
“李姑娘,是我弄疼你了吗?”
“不是,只是伤口有些疼。”人家都好心给自己上药了,还这样的小心,李莫愁也不说是宫远徵的呼吸让她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