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教训人渣
程婉这下子急了,“怎么这样呢?是不是上次我们揭穿他,他怀恨在心,才故意和我们唱反调?”
“不知他何种心思,只能等县令下通告了。”
华霆上马,再拉程婉上来。
马打着响鼻,嘶鸣着离去。
这家伙任劳任怨,顶着大雨,也没发脾气。
程婉暗地里给它和华霆输点治愈力,又投喂树莓干。
在大雨中奔波太废体力,若没有辅助力量,就是铁打的身体都扛不住。
李家村地势比程家村还要低些,一些房屋都被淹了,程婉和华霆从村口进来,便见不少人挑着担子、赶着驴车、牛车冒雨逃命,乱糟糟的。
不过,他俩骑着马,也挺引人瞩目的,不少人都投来目光。
然而,当华霆打听李明钊的家时,大家都摇头说不认识。
程婉从他们躲闪而忌讳的眼神,猜到他们可能当他俩是催债的人。
“我们是华玉荷的娘家人。”程婉指着华霆道,“这是她三哥华霆。”
“哦……”村民们还是不太愿意惹事,一声不吭。
但也有个别好心又知道李家情况的,给他们指了路。
还有个婆子偷偷跟程婉说,“玉荷几天没露面,也不知是不是被李明钊这个畜生打死还是怎么着,你们快去吧。哎,可怜的孩子。”
婆子发出一声同情的叹息。
程婉从怀里掏了两颗树莓干塞给她,便上了马。
沿着小道七拐八绕,夫妻总算找到了李明钊家。
李家的门打开,里边的人在翻箱倒柜,吵吵嚷嚷的,应该也准备逃命了。
俩人下了马,华霆把马绳拴门口,程婉上前问,“请问,华玉荷在吗?”
好几个人动作一顿,打量他俩一眼,湿漉漉的俩落汤鸡,看着就落魄,便又没再理会。
这些都是死人吗?
要不然怎么能对找上门、有可能是家人的亲戚朋友、冷漠到这种程度?
程婉气结,却见华霆扬起手掌,对着门板拍去。
“砰!”门板成了碎片。
程婉瞳孔骤缩,好强!
屋内的人眼珠子都瞪了出来,慢了半拍,才有妇人尖叫,小孩哭喊。
一个汉子凶神恶煞的冲来,“特娘的你敢拍碎我的门……”
“砰!”华霆又将另一扇门给拍飞,汉子脖子一缩,双脚不住后退,满眼惊惧。
华霆却倏地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通身散发出从血海尸山爬出般的煞气,“华玉荷在哪儿?”
汉子吓破了胆,“好、好汉饶命,玉荷她她失踪了!”
“李明钊呢?”
汉子立即扬声喊,“三弟,这位好汉找你。”
一个正往屋里钻的男子身影一僵,随之跑得更快。
华霆将汉子一脚踹开,人跟着追过去,速度快到擦出残影。
程婉满心的震撼,直勾勾看着他。
然而,她眼都花了,愣是没看清,他是如何逮住人的。
那李明钊长得人高马大,华霆却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在手里,先狠狠揍了几拳,揍得他蜷缩成虾米直不起腰,才开始问话。
“华玉荷在哪里?”
不等李明钊说话,一老婆子手持菜刀,从屋里冲出。
“放开我儿子!”
又去吼其他男子,“老大、老二,你俩是死人吗?眼睁睁看着别人欺负自己的弟弟……”
华霆飞起一脚,揣掉她手上的菜刀,程婉手疾眼快捡起,反过来指着她,“只要告诉我华玉荷在哪儿,就放了他。”
“华玉荷?”老婆子眯了眯眼,“你们是那小娼妇什么人?”
“你嘴巴吃过粪吧这么臭,掌嘴。”程婉将菜刀抵着李明钊的脖子,满眼都是威胁。
“哎,你个小贱人……”
程婉的刀往李明钊的脖子上一蹭,一道鲜血溢出。
老婆子如同被掐住肚子的蛤蟆,顿时哑了。
而其他人都逃进屋内,只有一个瘦小的老头儿手持扁担,站在不远处发抖,想上又不敢上,很怂的样子。
程婉下巴一扬,指着老婆子,“先打自己两巴掌,再说出华玉荷的下落,我数三个数。三……”
“我说我说。”老婆子慌乱地抽了自己两巴掌,道,“华玉荷那日与三儿吵嘴跑了出去,我们真不知她去了哪儿。”
“你们就没去找过?”
老婆子支支吾吾,“找、找了几处,又在下大雨,没找着。”
程婉的菜刀拍了拍李明钊的脸,“是不是真的?”
李明钊眼眸喷火,“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教训你的人。”程婉的菜刀又抵着他脖子,“华玉荷往哪里跑的,带我们去。”
“先拿开刀……”
李明钊还想横,程婉菜刀狠狠拍他脸上,把他拍得鼻青脸肿,牙齿也拍掉了一颗。
程婉又在他肩胛上砍了一刀,鲜血溅了她一脸。
她嘴角噙着冷笑,眼里杀气腾腾,“你还敢跟我谈条件?若是华玉荷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全家陪葬!”
那老婆子再也站不住脚,软软瘫倒在地,其他在暗中偷窥的人也在瑟瑟发抖。
李明钊望着她像是索命的女恶魔,总算怕了,声音颤抖,“我、我带你们去。”
华霆押着他往外走,程婉回过头,用刀指着那老太婆说,“准备好华玉荷的嫁妆,以及十两银子的精神补偿,没有就去借。胆敢跑,我就把你们的四肢砍断,削成人棍。”
老婆子战战兢兢,“她嫁过来这么多年,早就把嫁妆挥霍完……”
程婉挥了挥刀,“那是你儿子没本事给钱她挥霍,是你儿子的错,你得付双倍嫁妆作为补偿才行。”
老太婆张口结舌,第一次遇到比自己还蛮横无理之人,她人都傻了。
“赶紧准备。”程婉提着菜刀,解开马绳,手里牵着马,跟上华霆。
外面还下着雨,淋得人的眼睛都睁不开。
李明钊被打伤,雨浇在身上沉甸甸的,都迈不开腿。
程婉又一脚揣他腰身上,“等着救玉荷呢,走快点,你慢一步我就砍一刀。”
李明钊脖子上青筋暴凸,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着牙,踩着烂泥,一步步往前。
走到外面的岔路口,他不肯再走。
“那日华玉荷就是在这里走丢的,不知她走了哪条道。”
程婉眯眼看了看,一条道通往村外,一条通向山里。
华霆沉吟了下,问,“那日你是不是要卖掉她,或者让她陪债主,她才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