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莲花楼74
所以百指柔在答应会帮陆剑池救他的好友后,杀了石寿村的其他南胤人和其他怪物,占领了石寿村直接当做暗湖的第二个领地。
毕竟据说石寿村位置隐秘,也不容易进去,并且听百指柔说,石寿村改造一番,可以打造属于暗湖自己的旅游景点。
除了能做生意之外,还可以作为以后暗湖长期生活的地方。
就是可惜都是一群穷鬼,所以没搜到什么值钱的东西。
至于陆剑池和他的好友也暂时留在了石寿村。
百指柔还和角丽谯带去的金鸳盟的人打了起来,角丽谯带去了一种炮弹一样的武器,威力巨大。
幸好百指柔带去的人不少,再加上百指柔利用陆剑池的好友,让他将人头煞的痋虫液体提溜着往金鸳盟的人身上倒,又用不要命的攻击打退了角丽谯。
百指柔传信给黎花诗,除了告知寻到的消息,就是让她等冷却时间到了,就把那些死掉的卡牌再召唤出来的。
而追谣那边,也有所收获。
收获了一只失忆的笛飞声。
因为追谣一直听从黎花诗的命令,派人跟着金鸳盟的角丽谯。
所以在角丽谯和万圣道,还有一个身披斗篷兜帽遮住脸的神秘人私下里见面时,笛飞声出现,和三人打起来,却又似乎因为中了药,仓促逃跑,最后跌落河水之中,被暗湖跟着的人捡了回去。
虽然人醒了,但是却失了忆,并且还中了毒。
追谣询问自己,是否要管笛飞声,是杀了还是卖给金鸳盟换钱。
黎花诗:。。。几件事撞到一起,听起来好忙的样子。
黎花诗想了想,如今关于南胤的事,她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想来单孤刀的死,就是十年前万圣道联合角丽谯一起为了让四顾门和金鸳盟受到重创而算计的。
因为暗湖从不招收外来人手,所以南胤人没有机会混入暗湖,再加上那时候自己身份藏匿的很好,所以基本无人知道自己是暗湖首领。
但是现在不同,现在自己行事招摇,美人庄和石寿村作为暗湖的地盘,也算是让人可以找到暗湖大批成员的领地,江湖中人都找得到。
如今暗湖杀了石寿村的所有人和怪物,毁了他们炼制的痋虫,占了石寿村的地盘,还和金鸳盟动了手。
算是和万圣道还有角丽谯一行人,彻底的对上了。
他们既然为了复国大业,潜伏了这么久,耗费了这么多的心血,如今暗湖将他们的心血毁于一旦,并且暗湖当初丢了一枚罗摩天冰,如今手中还握着一枚罗摩天冰,他们定然会视暗湖为眼中钉,肉中刺。
看来。。。暗湖和万圣道,角丽谯他们的这一场战争,必定要打起来了。
既然明知道对方会对自己出手,不如自己先提前解决了他们!
于是黎花诗写了一封信,送了出去。
至于笛飞声,当初只是需要他查询单孤刀的死,如今他没用了,那自己不如废物利用,搞一个拍卖会。
如果金鸳盟愿意出钱赎回笛飞声,那就把笛飞声卖给金鸳盟。
如果百川院愿意出钱抓笛飞声关进一百八十把牢里,那么自己就卖给百川院。
反正价高者得。
同时,黎花诗也收到了一封信。
云彼丘约见自己,说是和李相夷中碧茶之毒的凶手是谁有关。
因为凶手身份太过令人意想不到,是李相夷最信任亲密之人,又苦于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只能告知自己一人。
黎花诗看着这封信,微微扬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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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黎花诗按时赴约。
寂静的林间,云彼丘早早等候在竹亭之中,背对而立,看起来等了很久。
黎花诗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
“云院主等了许久?”
云彼丘转过头来,望着黎花诗的目光有些许复杂。
摇了摇头:“还好。”
黎花诗走得近了之后,隐隐闻到一股幽香,似乎是云彼丘身上传来了。
大半夜还熏香?
黎花诗:“云院主说知道下毒害李相夷的凶手是谁。”
云彼丘:“虽然我知道凶手是谁,但是那人做的很隐秘,如今十年过去,无论是证据还是人证,都查不出来。”
黎花诗:“暗湖杀人,可以不讲证据。”
云彼丘听到这话,不由轻笑一声:“给李相夷下毒的,其实就是肖紫衿。”
黎花诗:“果然如此!乔婉娩不知道?”
云彼丘摇了摇头:“他们都怀疑是我,因为我那时负责照顾门主膳食。当初他利用我对他同袍的信任,将我支走,随后派人下毒,而下毒那人,是在肖紫衿的掩护下,混进四顾门的内奸。
只可惜,如今时隔许久,随着当初四顾门讨伐金鸳盟一事,真相已经被掩埋了。
所以即便这件事是肖紫衿安排的,也无人能怀疑到他身上。”
黎花诗点点头:“谢谢云院主告知,不过我有个疑问想问一下。”
云彼丘:“你问。”
黎花诗:“云院主是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呢?当初又为何没有揭穿呢?”
云彼丘:“当他们开始怀疑我的时候,我才察觉这件事不对劲。靠着用排除法,我推断出了肖紫衿是真正的下毒之人。
只是我没有证据,再加上我自身背负着嫌疑,我说的话,他们或许只会怀疑我是想污蔑他。”
黎花诗:“原来如此。”
云彼丘从怀中掏出一颗糖,放在掌心,递给黎花诗。
黎花诗愣了一下:“云院主这是?”
云彼丘:“当初,她曾对我说,等她发俸禄了,就买糖给我吃。只可惜,我一直没等到。今日是我发俸禄的日子,我想听你再多聊聊她的事,可以吗?”
黎花诗轻笑一声:“糖就不必了,我不爱吃糖,更何况,我对她的了解不多。”
云彼丘沉默了一下,随后默默地握紧了手中的糖果,垂着头,神色不明。
黎花诗叹气:“云院主,据我所知,我们前任首领并不是什么好人,听说当初还曾骗过四顾门的所有人,我不太明白,你何至于十年了,还对她念念不忘呢?”
云彼丘抬眸望向黎花诗,眼中透露着冷意。
“她虽然有些爱捉弄人,但心眼并不坏,只是小孩子性子。她其实很容易满足,一颗糖就能开心好久,她愿意将她唯一的糖分享给我,她也并不自私。”
黎花诗:。。。他说的是谁?
“有一次,我为她煮了一碗面,可是因为紧张,我那碗面盐放错成了糖,可她吃的还是很开心,她说,或许这碗面的味道不对,但这碗面满满的心意,足以抚慰她担心自己无所依的心情。她很善解人意,也很贴心。”
黎花诗:啊,对啊,昧着良心说话的感觉就像是孤儿一样无依无靠。
云彼丘:“说起来,你性情娇纵,刁蛮任性,贪财市侩,和她一点也不像,我实在不明白,李相夷为什么会忘记她,和你这种货色在一起。”
黎花诗:???
黎花诗顿时怒了,刚想发火,却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开始感到头昏。
在她倒下之前,看见的,只有云彼丘那双漠然而又厌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