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神秘信件
姜晓峰直勾勾地盯着那信件,边上汪海峰一直在问那信写了什么,见姜晓峰不答,也凑过去看,只见那信上只有短短几个字,但是一字一句都像是在敲打着她的心,信上写着——欲救罗江峰,速来北京。九个大字。
汪海峰惊讶道:“这是什么人寄的?大师兄当真在京城?”
“京城?”邹止渊也是一惊,说道:“寄信人知道罗兄的下落?”
姜晓峰放下信件,半晌才回过神来,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那人到底是谁?为何对我行踪了如指掌,还知道大师兄的下落?”
一旁的苏哲问道:“会不会是陷阱?引你去京城?”
姜晓峰摇了摇头,说道:“事到如今,我们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就算京城是刀山火海也得闯一闯了!”
邹止渊沉思了片刻,道:“寄信之人神通广大,能算到姜晓峰会去富远镖局,肯定也能算到我们在江南找不到线索,只剩下去京城一条路,如果那人真有心帮我们,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不方便出面救人,要么就是要利用我们。”
邹止渊伸出手,要那封信,姜晓峰迟疑了片刻,把信交给了邹止渊,但是对方似乎还不满足,还要那信封,于是姜晓峰又把信封交出。
苏哲也凑了过去,邹止渊仔细观察信件笔迹和纸张,仿佛查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苏哲轻声问道:“邹兄,有发现?”
汪海峰没好气地说道:“他肯定是发现剑气了,走吧,我们去京城吧!反正也没有其他线索了。”
邹止渊问道:“丫头,你们南宗是不是有个黄伯擅长辨别这纸墨和文字?”
汪海峰看着邹止渊,瞪大眼睛问道:“黄伯是给我们扫地做饭的,他懂辨别这些吗?我不知道啊!”
姜晓峰却突然记起,当日大师兄拿着信件给黄伯辨别,黄伯一眼便认出那信件纸张来自北方,大概率是出自京城,想来可能黄伯真的有些才能,于是说道:“他确实有可能能辨别你说的纸张,当日徐大人那封信他就判断来自京城,虽然不知道他是用的什么方法,要不我们回去找一趟黄伯?”
邹止渊摇了摇头,说道:“信上要你速去京城,我们必须兵分两路,丫头,你带着信件回长沙,我陪姜晓峰去京城!”
汪海峰做了鬼脸说道:“休想甩开我,我也要去京城!”
苏哲说道:“要不,我和雪儿去一趟湖南!”
邹止渊说道:“也行,那就麻烦丫头你留个信物给苏少侠,免得黄伯不信任他!”
汪海峰掏了半天,掏出一个铃铛首饰交与端木初雪,说道:“你把这个交给黄伯,他就知道是我的物件了,我要陪着师弟去京城,他功夫那么差,总是需要我这个做师姐的保护!”
姜晓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汪海峰回头恶狠狠盯了一眼,姜晓峰道:“我是觉得师姐说得有道理,那就有劳苏兄跑一趟江岳派了。”
苏哲点点头,翻身上马便和端木初雪纵马去了。
姜晓峰等人别过了富远镖局一行人,就北上准备去京城,从杭州去京城,最方便的当属水路了,这条连接大明南北的动脉上船只来往,热闹非凡。
大船行到苏州处,姜晓峰却下了船,众人不解,姜晓峰于是拿出一块竹牌,他要在码头寻找排教的兄弟。不一会,就有个码头工人来到姜晓峰身边,细声问道:“这是总舵的排令,公子所来何事?”
姜晓峰说道:“我要见这边管事的排头。”
那人说道:“你随我来,我带你去见我们的排头!”
那人带着姜晓峰来到一处船舱内,里面正坐着一个壮汉在喝酒。他抬头看了一眼姜晓峰,随即又低下头去喝酒。
“什么事?”排头语气冷淡地问道。
姜晓峰说道:“在下江岳派姜晓峰,我想联系总舵的张三哥,不知要如何才能联系到。”
那排头仍然不理人,只是说道:“你拿着张老三的牌子,却要找他,找他何事?”
姜晓峰说:“先前有一批武器,应该是到了你们手里,我想要三哥交出来,送给那总兵俞大猷。”
那排头冷哼一声,说道:“我不妨告诉你,这批东西早就回了总舵,估计已经分发给那边弟兄了,我们排教的规矩,东西只要分发下去,那就是兄弟自己的了,莫说张老三没权利收回来,便是大排头到了,也收不回来。”
说完,朝边上那排工使了眼色,示意他去拿酒,然后看着几个人道:“我敬你们是排教的朋友,来者是客,排教的规矩,人人平等,若无其他事,就喝一杯再走,也算我们尽了地主之谊。”
姜晓峰说道:“酒就不喝了,我们带一壶走,我想去苏宅看看彭秀才。”
那排头难得地抬起头,说道:“彭秀才的尸体,我们已经运出来了,不在那苏宅了,说也奇怪,我们前脚把自家兄弟运出来不久,后脚那院子就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甚是奇怪。”
邹止渊说道:“莫非那苏宅对他们还有用处?是倭寇的据点还是魔教的据点?”
姜晓峰说道:“我们先去彭秀才的墓前敬上一杯吧,晚点再去探那苏宅。”
说完,排头领着几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场所,那边高高矮矮有二三十个坟包,排头说道:“这里便是当日从苏宅里拖回来弟兄的坟墓了,我们拖出来后就埋在这里。喏,那座高的就是彭秀才的。”
三人走了过去,只见墓碑上写着排教彭秀才之墓,众人洒酒祭奠,姜晓峰触景生情,说道:“你们两个等我一下。”
汪海峰看着姜晓峰离去,喊道:“你去做什么?”
“我马上就回!”那声音却是越来越远。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姜晓峰抱着一铺崭新的被褥跑了过来,汪海峰奇道:“你这是做什么?”
姜晓峰把被褥铺在那坟包之上,淡淡说道:“我欠秀才一床被褥,今天还给他。”
说完,两行热泪顺着面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