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武从文暗中交代,杨嗣业无人搭理
武从文觉得这是一次关键的大会、及时的大会、成功的大会、胜利的大会
好了好了,不扯淡了,他就是最后宣布了几个决定。
“骑军暂时合并成前后两营,每营两百人。”
众人没有异议,都觉得理所当然,就剩下这么点儿人,还要啥自行车不,还分啥五营?
新的人事任命才是重点!
“骑军前营指挥使方百花,扈成、花荣副之。”
这个大家也没意见,方百花本就是骑军主将。
“骑军后营指挥使萧离统,林冲、扈三娘副之。”
“嗡”的一声,大帐里差点儿直接炸锅。
契丹人做主将?!
萧离统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武从文不说话,冰冷的眼神扫视众人。
“还好!出声的都是步军将领”
方百花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声喝道:“肃静!”
大家伙这才反应过来,纷纷看向武从文,然后就都安静了。
武从文也不解释,继续板着脸往下说。
“骑军后营暂不参加战斗,作为教导队负责训练新兵。步军指挥使方七佛!”
“末将在!”
“一日内从步军中挑选四百擅骑者,交给萧指挥使!”
“是!”
“另外,从今日起,所有步军必须学会骑马!五日后还不会骑的,单独成军!”
方七佛眼神一凛,若有所思,嘴上却毫不犹豫的领命。
散帐后,武从文将林冲单独留了下来。
“主公,末将愿听萧指挥使”
林冲能猜到武从文的用意,抢先开口。
“你知道个屁!”
不料话刚说了一半,就被武从文粗暴的打断了。
林冲被骂得一愣,却不知为何心里反倒舒坦了不少。
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林冲,武从文没好气的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安排吗?”
林冲张张嘴没说出话,他实在没想明白。
武从文就那么看着他不说话。
林冲的大脑开始疯狂运转,吭吭哧哧的说道:“萧指挥使作战勇猛,其部下也”
武从文再次打断他道:“白沟河一战,萧离统和他麾下的契丹人,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忠诚。这一点,以后不要再有任何怀疑!”
林冲点头,这一点的确没什么可说的,事实就摆在那。
“不过”
武从文突然压低了声音,语气也变得十分严肃。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可不防!”
说着,还做了个向下切的手势。
林冲眼神一凝,重重点头。
武从文却突然笑了,伸手搂住他的手臂,凑近了说道:“林大哥,你明白为啥让你和扈三娘给他当副手了吗?”
林冲恍然大悟。
如今的武家军中,以方七佛和自己的武功最高,而扈三娘
嘿嘿!对武从文的忠心还用怀疑吗?
武从文见林冲终于彻底消了之前的些许不爽,便拉着他坐下详细解说。
“你也看到了,咱们汉人的骑术还是没法和胡人相比,那是自幼的童子功,没办法!”
林冲点头赞同。
“这辽国肯定是不行了,就算大宋打不下燕京,北边的女真人也绝不会罢手!”
“到时候肯定有不少契丹人不愿意投降女真仇敌,咱们不趁机搜罗点儿,对得起自己吗?”
林冲再次恍然大悟,脱口道:“所以主公才放了那耶律大石!”
“一个将灭之国,犯不着和它死磕,趁机捞好处才是王道!到时候骑兵的兵源不就有着落了?”
林冲脸显兴奋之色,低声道:“萧离统就是那千金的马骨!”
“对喽!”
武从文猛地一拍巴掌。
“不过关键位置上可不能没有咱们自己人!你和三娘平时负责训练、拉拢,若是发现有异心的”
这回不用武从文提醒,林冲自己就做了个向下切的动作!
搞定了林冲,武从文又去找了扈三娘。
这妞可没有“豹子头”好对付,幸好武从文忽悠“超模同志”的经验绝对丰富
扈成看着面红耳赤,却又怒气冲冲的妹妹,不禁在心中感叹:“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五月二十九,白沟河。
种师道自持兵力数倍于敌,遣人过桥劝降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都没让宋使入营,号角声中列阵北岸,当着两军数万人的面怒斥宋国背信毁盟。
种师道无力反驳,一时间两军士气此消彼长。
“事到如今,勿再多言,今日有死而已!”
耶律大石吼出最后一句,抽出腰间宝剑,亲手砍了宋使的脑袋。
要问为啥不是那柄宝刀?各位想想武从文的为人
“万胜!”
“万胜!”
一万辽军嘶声怒吼着,主动对数倍于己的敌军发起了进攻!
宋辽相持百年,步军的装备几乎一模一样,耶律大石命一千重装步兵分成两队,轮番冲击白河桥。
对岸宋军虽然士气不高,却也是常年与西夏军作战的西军精锐,死死守住桥头寸步不让。
既已开战,种师道便也熄了旁的心思,眼望前方的“血肉磨盘”,心里越来越安定。
“哼!和我军拼消耗?大石林牙不过尔尔!”
老帅心里冷哼一句,扭头下令一万人列锋矢阵,随时准备反击。
战至中午,耶律大石命令先前的一千重步兵撤下,换了另外一千人继续进攻。
种师道则将桥头兵力增加到五千,只待辽军力竭。
宋军大阵后方。
杨可世、杨嗣业舅甥二人被关在营中,表现却截然不同。
杨嗣业焦躁的走来走去,突然冲向帐门。
“止步!再向前,格杀勿论!”
看守的士兵长枪前指,领兵之人大喝出声。
“种将军,求你代我禀报大帅,务必防备西面浅滩!”
种家世代将门,族中子弟遍布西军,负责看守的宋将名叫种辑,乃是种师道帐下的亲兵。
只见他眼露不屑,冷笑道:“白沟河虽然不宽,却是水流湍急,哪里有什么浅滩?!”
杨嗣业急道:“两日前我亲自带人去看过,白河桥西四里处确有一处河弯水缓,轻骑涉水而过不成问题!”
“胡说八道!你若真有那般小心仔细,焉能败得那么容易?想要立功赎罪,也找个好点儿的理由啊!”
杨嗣业不理对方话里的嘲讽,继续放低姿态求道:“真假如何,派人一探便知,只求将军代罪将禀报大帅一声!”
种辑是半点也不相信,留下一句“前方交战正紧,岂能凭你一句话就轻易分兵?”,转身而去。
杨嗣业连声哀求,却再也无人与他搭话。
“别白费力气了!”
一直坐在地上没出声的杨可世突然冲外甥喊道。
“咱们如今是戴罪之身,你自己想想这两天都说了几次了?可有人搭理你?”
杨嗣业突然转身冲到舅舅身前,急声问道:“舅舅身上可有金银?”
杨可世一愣,随即面露苦笑:“莫说没有,便是有,你小子觉得有用吗?”
杨嗣业还想再说,突然听见远处一阵嘈杂,顿时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