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拆走一根肋骨
“别离开我,我爱你。”叶悠悠紧紧地抱着他,紧紧贴着他的背,泪水疯狂往下淌。
她不要自尊,她只要他。
“呜呜呜……告诉我,究竟怎么了。”
“我不相信你不爱我了,我不信,阿萧……”叶悠悠放声呜咽。
一声一声,狠狠拉扯着霍寒萧的心脏。
男人紧绷的脸,慢慢地由青色转变为一股暗沉的灰白。
嘴唇都彻底失血。
可他不能不忍!
抬手,要掰开她紧紧抱着自己腰的手指,应该彻底狠心,别再拖下去了。
但霍寒萧还没来得及,腰上的手忽然被扯开。叶悠悠被拽得转过去,“啪——”一个耳光扇在她脸上。
视线有一刻虚晃。
紧接着风敏被霍寒萧拉开了。
“你做什么!”霍寒萧低喝。
风敏脸上没有一丝惧色,只有针对叶悠悠的厌恶和鄙视,“叶悠悠,你是做第三者做上瘾了吗?霍大哥已经不要你了,你还在这死缠烂打。你不要脸,霍大哥还要脸呢。”
叶悠悠捂着脸,惊错地怔在那儿,耳边”嗡嗡嗡”地响。
脸上,一片火辣。
耳旁是犀利的骂声。
她像突然间清醒过来那般,眸子着急地望向风敏,“他和我在一起,我们要结婚了。”
“结婚?你在做梦吗?你的身份,连霍家的门都不配摸,还幻想着能进霍家?真是痴人说梦。”风敏语气带着一股高傲,把叶悠悠当成一个笑话来看。
之前受了那么多的屈辱,现在终于能够一次发泄出来,她自然不会是不遗余力的。
“这是我们的事,不要你管。阿萧……”
“别碰他!你还敢明目张胆地抢我的未婚夫?”风敏挡在霍寒萧面前,一把推开了叶悠悠朝他伸过来的手,“霍大哥是玩过你,但他现在已经玩腻了你。”
“你从他身上捞的好处够多了,你可以滚蛋了。”
“你再死缠烂打,我会让你消失。”
霍寒萧太阳穴突突地跳,一把抓起风敏,将她拉进后座。
风敏是被强推进去的,一头撞上车座。
“砰!”车门关上,撞到了她的头,额头立刻起了一个大包,她既是头晕,又是怒不可遏。
“阿萧……”
“我不想再见到你。”她的手指刚碰到霍寒萧,就被他“啪”地一把打开了。
“阿萧……”叶悠悠就像黑暗中的人追逐亮光,一个趔趄,趴在地上,仰头盼望着男人的一丝怜悯,但他径自上了车。
“阿萧……”叶悠悠呜咽。
方特助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坐进了驾驶座,开车。
“悠悠,悠悠你没事吧?”陈安安忙跑过来蹲在了她身边,“你的脸!是风敏打的?”
“太过分了!”
……
后视镜里,霍寒萧只能看到叶悠悠趴在地上哭得站起不来,泪珠子像断了线一般往下掉。她是那么的可怜,犹如被全世界抛弃了。
胸口不断作痛,痛得他脸色发白。
风敏揉着额头,不满地看他,“霍大哥,你刚才弄疼我了。”
霍寒萧膝盖上的手倏然捏拳,眼神如来自地狱的噩梦,冰冷地盯着风敏,“再敢碰她一根手指,我会杀了你!”
风敏先是吓得一惊,随即凉凉一笑,“你杀了我,你跟谁结婚?我可是你唯一的未婚妻。”
那晚她接到霍齐峰的电话,说霍寒萧会乖乖和她结婚,她抱着怀疑的态度去找他,他竟然没有拒绝见她。
风敏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不会奢望是霍寒萧回心转意,他一定是有什么软肋被霍齐峰牵制住了,只不过她还没有调查出来。
如她所预料的,霍寒萧跟叶悠悠那贱人长久不了。龙配龙凤配凤,能配得上他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风敏一个。
“而且作为你的未婚妻,我给小三一耳光已经很轻了。”
“别用这两个字羞辱她!”霍寒萧警告道。
“难道我说的有错么?对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死缠烂打,不是小三那叫什么?我可没冤枉她。好了,我们都要结婚了,不说她了。”
风敏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服软温顺,为了叶悠悠加剧两人的矛盾,这是十分愚蠢的行为。而且刚当着他的面扇了叶悠悠一耳光,她现在心情还不错。
瞥了一眼霍寒萧放在膝上的拳头,风敏讨好地将掌心覆上。
但霍寒萧立刻甩开了。
好像她是洪水猛兽,会传染的病毒。
风敏蹙眉,不满地轻哼了一声。
这个男人的心还在叶悠悠那儿。不过,她既然能夺回他的身体,那么夺回他的心也只是时间问题。
风敏是个脑子很清晰的人。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有两件:在最短时间内弄掉叶悠悠肚子里的孩子,在最短时间内和霍寒萧结婚。
“停车!”
就在她的决心前所未有地坚定时,车子停了。
“下车。”霍寒萧怒喝。
“你要把我一个人扔在大街上?如果我发生危险怎么办?”风敏不满地问。
这个男人绝起来是不留一丝情面的。
“滚。”
“我可是你的未婚妻。”
“别让我重复第三次!”霍寒萧话里已经硝烟味浓郁。
风敏捏紧了手里的包,隐忍着不满,推开门,看着车内绝情的男人道:“你不要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逼退我,我喜欢你那么久,我什么都能忍,我绝对不会在胜利在望时放弃。”
“还有,就算不是我,霍家也容不下叶悠悠。再拖下去,只不过是让这段在烂泥里的关系越拖越恶心罢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她再敢纠缠你,我就……”
“哗——”车轮碾起水花,溅了风敏一身,满身满脸都是。
泥水溅在她脸上,一阵浓浓的恶臭。
几十万的巴宝莉外套上,也全都是泥水。
“啊!”风敏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
公寓。
叶悠悠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般裹着一条毯子,蜷缩在沙发里,眼泪都流干了。两个眼眶又红又干,再挤不出一滴眼泪。
陈安安拿药想把她擦脸上的巴掌印,被叶悠悠躲开了。
“你不擦药怎么行?明天上班被她们看到,又要乱说了。”
陈安安心疼不已。同是女人,她太能理解她的痛苦。刻骨铭心的感情,分开始犹如拆走一根肋骨,甚至更甚。
豪门太复杂,变幻莫测。前一天还在筹办婚礼,隔天未婚妻就换人了。
太可怕了。
陈安安上午还持着鼓励的态度,这会儿就动摇了,为难地劝道:“要,要不……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