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一头被封印已久的猛兽
清冷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池骋能够清晰地看见床上陆怡宁的身形。
她侧着身子蜷缩着,像婴儿蜷缩在母体中那样,身旁给自己留出了一片空位。
第一次同床共枕。
池骋的心跳很快,他缓缓坐下,却迟迟动不了,仿佛被子有万斤重一样,就是伸不出手去掀开……
陆怡宁的心跳也很快,分明感觉池骋已经坐下来了呀,干嘛还不躺着?
她忍不住扭头去看,便看见他宽阔的脊背背对着自己。
不管了!
她冲!
深呼吸,陆怡宁也坐起来,伸出手攀上了池骋的肩膀——但不说话。
开玩笑!
她能主动就已经是用尽全身勇气了好吗?
感受到肩膀上柔弱无骨的手,池骋浑身僵硬,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陆怡宁贴近,缓缓吻上他的耳垂,细碎地吻逐渐到了他的侧脸,感受到身前的人呼吸越来越粗重,陆怡宁反而越放得开了。
她抬手横在池骋胸前揽着他,“老公,你不睡吗?”
这几个字说得轻柔至极,呵气如兰。
池骋嗓子像是被堵住一样回不了话,他的四肢都僵住,整个人仿若石像一般坐在床边……
陆怡宁偷笑,伸手就直接去摸他的腹肌,衣摆轻撩起来的那一瞬间,池骋全身汗毛倒立,腹部也收紧,肌肉线条沟壑分明。
腹肌!
陆怡宁的手简直就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般,遨游在池骋的顶级身材里。
还没动静?
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去!
池骋的一动不动反而勾起了陆怡宁的胜负欲,这让她心中的羞涩被压下,满心都是想着“勾引”。
她将身体贴上池骋,宛若想要引诱圣僧破戒的女妖,腰肢柔软,双手更如藤蔓一般牢牢扒住了池骋的双肩,从他胸前横锁。
“干嘛不理我?”
池骋整个人都要炸了!
怡宁绝对是故意的!
她怎么这么大胆?
可是他的心里却隐隐在表达着,他很爱这种大胆,甚至内心深处期望着更多……
“我——”声音出口,便是沙哑不堪的。
他甚至不知道这样的音量是否足以让人听见。
喉咙干紧,他不得不伸手去拉陆怡宁的双臂,松了口气般才道:“没不理你,你、你先睡,我再去洗一下。”
“刚刚没洗干净,还是嫌弃我?”
陆怡宁婉转着嗓音,声线轻轻柔柔的,在池骋的耳边勾的他心痒,仿佛被小猫舌头舔着,舌面的倒刺软乎乎的,却又粘连起全身肌肤……
老婆都这样了,他还没任何动静,像话吗?!
池骋半阖眼,腰身一扭,便将陆怡宁掀翻在床上,惹得她毫无防备的爆发出一声惊呼。
这一变故,直接将陆怡宁方才扮演的狐媚子人设给打破了,她被压着,反而羞涩不安起来。
“睡觉了!”
陆怡宁试图扯了被子,但池骋却强硬地将她的手按过头顶,“招惹我又收手,怡宁,没有这么简单的事。”
陆怡宁呆呆地看着池骋。
他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脸还是那个温润君子的他,可是气质却霸道而充满了攻击性。
帅的野性十足。
池骋俯身,身躯的锋芒气息将陆怡宁完全笼罩住,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白皙的脖颈上已经出现了妖冶红痕。
“你——”
话还没说出来,池骋却又一下封住了她的唇。
陆怡宁浑身微颤,迫不得已地接受着来自池骋的凶猛。
她就像是泡在池水中含苞却艳丽的花,随着水浪的波动逐渐变得破碎,水流与花瓣深深纠缠在一起,又让她像条快要溺毙的鱼,只有水浪拍打上来之后才有片刻喘息。
“池骋。”
陆怡宁带着哭腔喊他。
压迫陡然松弛下来。
陆怡宁太难为情了,她颤抖着朝后缩,却被半抱起来,“乖乖,叫我做什么?”
深夜里,池骋就像褪去了白日的衣裳,化身恶魔,低语轻诱着眼前的小姑娘同他一起快乐的堕落。
陆怡宁瘫软在他怀里,委屈的眼睛一眨就落下累来。
“不要了。”
肩膀被浸湿的温度悉数穿到池骋的心里,他是心疼的,然而那一股巨大的能量却因为陆怡宁的脆弱而更加疯狂的涌出。
他扶着陆怡宁,深情吻干她脸上的泪水,“哭什么?刚刚摸我的时候挺大胆的,现在受不了了?”
“你、你不要脸!”
“要你。”
池骋没就此放过,陆怡宁发出一声短暂的呜咽,唇便被吻住,池骋温柔而破碎的含糊道:“小点儿声,爸妈会听见的。”
啊啊啊恶魔啊!
怎么这么精准地踩在她的羞耻线上!
她到底是干了什么蠢事啊!
简直放出了一头被封印已久的猛兽啊!
这根本不是她正经忠犬的老干部人设老公!
……
池骋醒得很早。
他已经是克制过的了,毕竟怡宁到最后小猫儿一样一直喊疼,他也是心疼的。
一想到昨晚,池骋又不得不深呼吸试图压下躁动。
洗漱完,池骋轻手轻脚关了门,下楼。
楼下周美玲在看英文杂志。
听见动静,便抬眸朝楼梯看过去。
“妈,早上好。”
周美玲朝他笑,“早上好,怡宁呢?还没起来吗?”
池骋看她的表情,似乎是没什么别的意思的。
他淡淡道:“嗯,没休息好,让她多睡会儿。”
“行,那你们今天有什么打算吗?”
池骋明白妈妈的意思,无非是带着怡宁出去逛逛,他摸摸鼻子,如果要说心里话的话——其实他想跟陆怡宁一直赖床。
“快过年了,也没什么要做的,年后再说吧。”
周美玲点点头,“年后,妈妈帮怡宁挑一挑工作,不过如果她不想工作的话,也可以在家。”
“这个您不用操心,我们会自己看着办。”
周美玲不是很赞同,“你别觉得妈妈滥用职权什么的,咱们家有这个能力,又不是叫怡宁去吃空饷的,再说你老婆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吗?她肯定干什么都干得好!”
池骋有些哭笑不得,“妈,我不是这个意思,但真没必要替怡宁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