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是她害我
听到苏慎这样说，聂氏目瞪口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老爷，婉莹也是你的亲女儿！你怎么能这样说！”
苏慎怒道：“我没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她在哪？带我去见她！”
聂氏跪在他面前，紧紧抓住他的袖子，“老爷！婉莹是被人陷害的啊！”
苏慎一把将她甩开，大步走向苏婉莹的院子，聂氏忙站起身跟上去。
几人到了后，只听到苏婉莹在屋内尖叫着砸东西，同时还大声骂着：“苏寻雁，你个贱人！贱人！”
苏慎怒气冲冲地走进去，入目便是满地的碎片，而她还在狂躁地砸着东西，没有注意到有人来。
“够了！你还嫌丢的人不够吗！”他厉声斥道。
苏婉莹听到声音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愤怒的神情逐渐僵住。
“爹”她小声叫道。
“我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来人，把大小姐送到庄子上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回来！”
“爹！女儿是被人陷害的！是苏寻雁，一定是她害我！”苏婉莹跪在他面前，双眼通红，尖声说道。
“孽子！”苏慎一个耳光扇去，“自己作践自己还不够，还要拖累自家姐妹！我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女儿！”
这一巴掌，让苏婉莹瞬间心如死灰，她安静下来，双眼空洞。
就在这时，聂氏和老夫人赶了过来，看到她右脸上的巴掌印，聂氏心疼不已，忙跑上前搂住她。
“老爷，即便婉儿千错万错那她也是你的亲骨肉啊！你怎么下得了手！”聂氏啜泣道。
老夫人被丫鬟搀扶着走过来，看着屋里乱糟糟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所幸她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老二，现在已经这样了，你就是打死她也无济于事。”她沉声道。
聂氏一听这话，忙说道：“娘，您想想办法救救婉儿。”
“哼，我还没说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现在才告诉我！”她瞪向聂氏。
可不管怎么说，苏婉莹是她看着长大的，况且，出了这样的事整个苏府都不光彩，她轻叹一声，“唉，如今之计只能找个人家把她嫁出去了。”
苏慎冷笑，“娘莫不是糊涂了，她没了清白，哪家愿意要她？”
“家世显赫的自然是没有可能了，看来只得退而求其次了。”老夫人低声道，同时也感到惋惜，可她惋惜的不是苏婉莹嫁不到好人家，而是白白浪费了一张牌。
想到这，她忽然抬头看向聂氏，问道：“昨日一起去的其他几位小姐可还安好？”
聂氏见她问起，忙说道：“昨日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寻雁去更衣，可直到我们回府就再也没见到她。”她的婉莹这副样子，她一定也不能让苏寻雁好受！
听到这话，老夫人眉头一皱，苏慎大发雷霆，“你这个当家主母到底是怎么做的，女儿去了哪你也不关心！”
聂氏泪眼涟涟，“婉儿出了这种事，妾身哪还有心思关心其他？”
“来人，快去二小姐的院子看看她可在，若在的话便把她给我叫来！”苏慎大声说道。
这厢，苏寻雁刚用了早膳正在捣鼓药材，就见碧萝一脸担忧地走进来，“小姐，老爷派丫鬟请您过去。”
她暗暗想到，果然猜得不错，“走吧。”
片刻后，她们跟着丫鬟来到苏婉莹的住处，只见屋内气氛凝重，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阴沉。
“大姐这屋子是怎么了？”她状似惊讶地说道。
见她这副模样，聂氏忍不住呛道：“出了什么事，你难道不知道？何必明知故问！”
“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才过来，怎么会知道出了什么事？”
苏婉莹凶狠地看向她，“你少装蒜！我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拜你所赐！”
“够了！”苏慎厉声喝道，“我问你，昨日宴上你出去后便不见踪影，你去了何处？”
苏寻雁蛾眉紧蹙，“昨日宴上我的衣服被丫鬟洒了酒水，然后就被带着更衣，当时因为饮了点酒身体不适，然后就先与卫英一起去马车上等母亲她们了，当时我还让公主府的丫鬟替我去给母亲送了信的。”
聂氏冷哼道：“我可没有收到什么口信。”
“母亲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不相信我？昨日等你们时我在马车上睡着了，可后来秋灵上马车时我便醒来，若您不信，大可去问问秋灵！”她语气加重，一脸委屈。
苏慎见聂氏仍不信，便命人去把苏秋灵叫来。
待她来到这，见屋内一片狼藉，不禁有些哆哆嗦嗦，头也不敢抬。
“秋灵，昨日你二姐可是与你一辆马车一起回来的？”苏慎不怒自威，沉声问道。
苏秋灵年纪小胆子也小，可她知道二姐对她好，于是她硬着头皮点点头，“是的爹爹。”
苏慎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女儿一向胆小怕事，不可能向他撒谎。
“好了，你和寻雁先回去吧。”
“是，爹爹。”苏寻雁莞尔一笑，而这笑狠狠地刺痛了苏婉莹的双眼。
她突然发疯似的大吼道：“她们撒谎！昨晚分明就是苏寻雁陷害我！在那房里的人本应是她！是她害我！”
这话一出，房内顿时安静下来，连空气都多了几分沉重。
聂氏上前猛地扇了她一巴掌，“住嘴婉儿！”这一巴掌打到她的脸上，却痛在聂氏心里，可若不这样，那她就毁了。
苏寻雁一脸惊恐地看向她们，“姐姐此话何意？什么叫，本应是我？”
“寻雁，你姐姐神志不清说胡话，你别放在心上。”聂氏脸上挤出笑，慌忙解释道。
“爹，姐姐这话让女儿听了好生害怕，难道是有人要害我吗？”苏寻雁又看向苏慎，装作害怕的模样。
苏慎脸色更加阴沉，久未发话的老夫人却说道：“二丫头休要乱想，你是苏家嫡女，有谁能害你？”
话罢，众人脸上皆阴晴不定，心中各怀心思。
苏寻雁轻轻一笑，“祖母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可姐姐一直说是我害了她，然而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姐姐出了什么事呢。”
苏慎以为她还没有听到消息，便说道：“好了，总归不是你一个女儿家该管的，带着秋灵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