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真当自己有谈判的资格了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回复,阮清玥才直接打车过去。
慕释景是个商人,手机有动静不可能听不见。
哪怕是在洗澡,她等得这段时间也足够了。
只要慕释景没回,就说明费雪不在,否则才不会让她去御殿园破坏他的好事呢!
半个多小时后,阮清玥到了御殿园。
夜色中的御殿园不似别家豪宅的灯火通明,只有偶尔需要灯光,就像人的脸,大部分隐藏在黑暗里,显得阴森可怖,教人情绪紧张。
阮清玥看到了随意停在门口的劳斯莱斯,咬了咬唇,鼓起勇气地往台阶上去。
每一步都艰难。
可她清楚,如果不找慕释景,匹诺曹的事情根本解决不了。
问题出在慕释景身上。
确切地说,是出在她身上……
大厅的大灯未开,内景若隐若现的。
阮清玥还是看到了连接的偏厅处玻璃墙边那架价值不菲的钢琴。
以前是没有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谁存在的。
钢琴大师,费雪。
海林走过来,“阮小姐。”
“慕释景呢?”
“慕先生在书房忙,请跟我来。”
阮清玥抿紧唇,跟在海林的后面。
海林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低沉威慑的声音后才将门打开。
阮清玥硬着头皮进去。
抬眼,和慕释景漆黑如寒潭的眸子相触,心脏便不可抑制地瑟缩了下。
慕释景冷冰冰的声音,“谁让你带她进来的?”
准备出去的海林僵了下,低着头,面色惶恐。
阮清玥生怕被慕释景赶出去,立刻将门关上,连着将海林关在外面,生怕连累了他。
书房里只剩下两个人,阮清玥却觉得氧气不够用,呼吸费力地喘着,面对不怒而威高处不胜寒的慕释景,她艰难地开口,“我……我过来找你有点事……”
“你好像知道我在御殿园。”低沉威慑的冷意。
慕释景似疑问似肯定的话,让阮清玥心脏骤紧,好像被一只无形的魔爪给勒住。
她面上没什么过于异常的起伏反应,可内心却给吓得魂飞魄散。
慕释景不至于在发现了他手机里的定位系统后还能如此不动声色。
早就对她‘严刑拷打’了!
阮清玥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说,“我想这个时候你应该会在御殿园,也是过来碰碰运气的。如果你不在,我会去龙集团……”她正了正色,问,“匹诺曹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慕释景上半身靠在黑色的座椅里,几乎要融为一体,气势阴晴不定,“说说看。”
“阮苏倩这个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线,你真正想对付的是匹诺曹学院,因为我和乔塬粱走得近的关系。虽然我不想自作多情,但我惹了你是事实……”阮清玥快速地看了眼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又垂下视线,“要怎样,你才愿意收手?”
“你在问我?”慕释景开口,随即冷哼一声,“那就让我看看你能为乔塬粱做些什么了。”
阮清玥太知道慕释景想要什么了。
乔塬粱到底帮了她多少忙她心里是很清楚的,再则这件事还是因她而起,怎么都该因她结束。
她抛开一切,抬起手指,颤抖着去解上衣白色衬衫的扣子。
因为她从公司离开后,是直接去了乔塬粱的地方。
身上穿着的是贴身的白衬衣和下面的包臀裙,勾勒着她娇美的身材曲线,脚下是中跟型的皮鞋,奶白的肌肤和纤细的脚踝充斥着无意识的诱惑。
阮清玥将身上的衣服脱下,包括那双皮鞋,白嫩的脚丫站在细软的地毯上。
御殿园其他地方的灯光是暗淡的,只有这书房的灯很亮。
照在阮清玥的皮肤上,使她整个人都透着发白的光。
如此耻辱,阮清玥忍着将脸偏在一边。
不停地安慰自己,她和慕释景任何事情都做过了,不至于这么看不开!
只是……只是像这样如同一件物品似的摆在架子上任人审视,还是第一次。
脸红了,连着其他皮肤都泛着淡淡的粉。
做完这些,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想做什么,我……我都不会反抗的。”阮清玥颤巍巍的视线不敢去看慕释景那边。
“你觉得我想要什么?”慕释景低沉略哑的嗓音里透着冷意。
很明显,他并未因为阮清玥的身体受到蛊惑。
阮清玥抬起视线,下意识对上慕释景阴冷的黑眸,呼吸微微急促。
在感到空气因为慕释景起身而受到动荡时,那股窒息感生生地扼紧了阮清玥的喉咙,让她害怕地往后退。
慕释景伫立在散落的衣服边,抬手掐住了她不及一握的奶白色的脸,因为极度的不安发颤着,“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值钱?你这样的女人一抓一大把,真当自己有谈判的资格了?”
阮清玥感受到了强烈的屈辱。
好比你以为别人想要的东西,送上去后反被人嘲笑一样。
此刻,那种受辱的效果更甚。
她抬起清澈倔强的眼瞳,颤抖着水雾,“给你的不是我的身体,是屈辱。从始至终都是这样的,不是么?你只要利用我来抚平你内心凶残的恨意便可以了,其他的不用管。但是……如果因为我害了别人,那太糟糕了,也会让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变得不那么纯粹,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对吧?”
慕释景捏着她的下颚,没说话,黑眸深沉地如同触不到底的深渊。
阮清玥忍着内心的恐慌,轻轻地靠近,脑袋蹭着慕释景黑色衬衣的布料,像只委屈待安慰的猫儿。
慕释景的情绪被撩动,黑眸暗了又暗。
捏着她下颚的手在阮清玥靠近的时候就已经松开了。
变成贴在了她的侧颈处,用力一挥,人往旁边倒去——
“啊!”
阮清玥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来时,人还在书房的沙发上。
沙发本来就是软的,不适合睡觉。
此刻她的身体就像是被人揉碎了重新拼接的那么难受,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