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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妖丹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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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秘境里有柳成松,祁凌只想逃出去,但现在柳成松死了,秘境反而成了他的立命所在。

    事实证明,祁凌并不是柳成松以为的那样无用,至少他已经掌握了控制秘境的方法,因而在他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司徒澈几人眼前一晃,全从秘境中出来了。

    等夜无极拾起镜子再想进入其中的时候,就发现不行了。

    他“啧”了一声,“祁凌到底还是老奸巨猾啊,我们被他骗了。”

    司徒澈对公输建同道:“这里的后续事宜交由你处理。”

    说罢,也不等公输建同的回应,直接带着封烟径自离开。

    夜无极身影一晃,也消失在原地。

    公输建同给宋安阳传了音,叫他带人来,随后自己就地盘膝疗伤。

    公输建同闭上眼,脑海中不由出现司徒澈和夜无极两人的身影。

    秘境中的种种,都在向公输建同昭示着一个他不太愿意相信的真相——

    他的师尊,和魔尊,并没有不共戴天,甚至有些默契。

    公输建同不忍深想。

    他决定将这件事压在心底,相信在将来的某一天,他师尊能给他一个解释。

    而他身边,白依了无生气的尸体就躺在那里,一双眼睛微微睁着,含着惊恐和迷茫,似乎是不相信,最后对她出手的人会是公输建同。

    公输建同最后看了她一眼,收起心底泛滥的痛感,喃喃道:“青云宗西边有片杏林,你曾说那里的杏子最好吃。师妹,我会把你葬在那里,往后每一年的夏天,你都有杏子吃了……”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公输建同的记忆飞回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他和白依都显得青涩。

    白依会去杏林里摘杏子,装在布袋里带回清越峰,等他打坐结束的时候,她总会第一时间递来最大最甜的杏子给他,冲他笑:“师兄,这个给你吃。”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就变了呢?

    公输建同眼眶中滑下一滴泪。

    ……

    ……

    飞行的霜华剑上。

    封烟眼睛上的发带终于取了下来,她有些担忧地看着身旁的司徒澈。

    自他们急匆匆离开了那个村落,飞上半空之后,司徒澈的忍耐就到了极限——

    整个人变得燥郁,眼底猩红。

    就好像炽毒毒发了一样。

    “阿澈……”

    在司徒澈第十次用手指捏额角的时候,封烟终于忍不住叫他,“炽毒不是已经解了么……你怎么……”

    司徒澈额角青筋跳了跳,看向封烟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墨绿的光晕。他忍着剧烈的头痛和暴躁的情绪,轻轻摇头:“不是炽毒,是妖丹。”

    在秘境里为了快速恢复修为,他一次性吞了太多妖丹。

    妖丹有毒性,之前还能压着不适,但现在,有些压不住了。

    司徒澈掩唇咳了一声,唇角沁出一丝血迹,封烟看见,一下就慌了。

    “阿澈……”她急切地帮他擦掉血迹,但流出的更多,她就一直擦。

    司徒澈捏住她的手,一双眼睛定定看着她。

    封烟也没注意到,她碰了碰他的额头,“好烫……”

    她看了一眼前方,“阿澈我们还是先别回青云宗了吧?去寒潭?”

    过了一会儿司徒澈才道:“寒潭太冷,你受不了。”

    封烟愣了愣,磕巴了一下道:“是,是你泡寒潭……”

    关她什么事啊?

    她又没说要跟他一起泡。

    再说了,现在才知道她受不了吗?

    那也不知道是谁,动不动就把她往寒潭里扔。

    封烟心里的字字句句都敲在司徒澈心上,他紧抿了唇,有些克制不住地往她身上靠了靠。

    妖丹的毒与炽毒有一点相同——总能放大他心底的阴暗面。

    她这样毫无防备地站在他身边,用无辜又怯然的眼神看着他。

    司徒澈脑子里翻滚了无数种把她弄哭的方法。

    却又靠着一丝理智拉住自己——他不能那么做,会吓到她。

    ……

    霜华剑的方向并没有变,他们依旧是回了青云宗。

    没人发现他们去了摘星池。

    司徒澈抱着封烟跳下水的时候,封烟还在想,这是温泉池,对他也没用啊。

    司徒澈道:“我身上血腥味太重……烟烟,你能帮我清洗一下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闭着眼睛,封烟瞧了瞧他,能看出他隐忍着的难受模样。

    封烟凑近了闻。

    他外袍上只有几星血迹,应该是柳成松的。

    但其实血腥味并不重。

    所以他带她来,是想叫她帮忙沐浴?

    封烟半天没有回应,司徒澈忍不住睁眼看她,“烟烟?”

    “额……”封烟有些羞窘,手指在水下,有些迟疑地摸上司徒澈的腰封。

    可是,真要这么做吗?

    虽然,但是,她真的没有帮司徒澈脱过衣服。

    司徒澈:“我很难受。”

    封烟这下什么都不管了,脱了外袍,又动手解他的腰封。

    脱下的衣物都被她丢到地上,司徒澈身上很快只剩一条亵裤。

    司徒澈又告诉封烟池子边哪里有皂角,封烟去取了回来,帮他往身上涂。

    是真的尽心尽职在帮他洗澡,好像照顾一个伤患。

    但封烟并没有忙活多久,手里的皂角就忽然被抢了。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忽然睁开眼的男人,有些懵——这人怎么一言不合开始解她的衣带是几个意思?

    司徒澈道:“礼尚往来,你也很脏。我帮你洗,不用谢。”

    封烟:不是,谁要你洗?谁要谢你?

    她捂着自己的衣服,“阿澈,你还病着呢?”她腾出只手去摸司徒澈的额头,还是很烫。

    但司徒澈道:“一会儿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要耽误时间。”

    封烟:“?”

    封烟:“什么重要的事情?”

    司徒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封烟松了手,心思都被司徒澈说的重要事情勾走了,衣物很快就被抛在了池边。

    司徒澈手里拿着皂角,从她脖颈上开始涂起。

    封烟的心思又被勾了回来,但眼前画面太美她不敢看,索性破罐子破摔地闭上眼,但司徒澈说:“睁眼。”

    封烟不情不愿地睁眼,但她又抬起手捂在脸上。

    司徒澈问:“烟烟,你为何总是这般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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