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把自己写笑了。
韩杰被说得一脸懵。
他怎么了?
上个厕所而已啊。
难道是陈总合作谈崩了?
不应该啊。
老板没走,他也站在旁边等着。
看陈斯酌脸黑得快要滴出墨来,眉头皱得都快夹死苍蝇了,他也不敢问。
活生生洗了小半个小时。
不是那手臂上到底有什么脏东西?
都搓破皮了,还不停的搓。
不疼吗?
作为牛马打工人,不理解这些霸总到底在想什么?
自对己的身体都这么霸道。
出来时,李封阳在窗边坐着,撑着脸看着窗外,眼神不聚焦、不凝神,虚妄散漫。
“兜兜。”陈斯酌走到他旁边,挨着他坐下。
“我已经洗干净了。”话语间还是有些心虚。
李封阳收回那副无神的状态,弯着眉眼,脸上荡漾着笑容,甜滋滋的,“我要去医院,你要回公司还是去哪里?”
他没问刚才的事。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两人之间似有道无形的墙,李封阳被包裹在里面,不愿意出来。
陈斯酌轻叹一口气,说,“我陪你一起。”
两人的谈话看起来很正常。
却总有种似有似无的生疏,类似于半生不熟的朋友之间的客套话。
李封阳还是那样,笑着说,“那走吧,我们现在就去。”
车上,逼仄的空间内。
韩杰开车,车内的气氛压抑得他喘不过气。
偶尔通过镜片偷瞄后面的两人一眼。
才明白自己就是个炮灰。
感情是陈总被抓包了。
他说怎么他上个厕所怨气这么重。
陈斯酌瞪他一眼后,他识趣的升起挡板。
李封阳其实内心很乱。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做。
按照他的性格,是从来不会考虑要不要在一起的问题。
他从来都是这样,只要想要,就会不择手段据为己有。
可陈斯酌不一样。
他想,或许陈斯酌以为因为他的原因,因为他周围的人厌恶自己,他才摇摆不定,时好时坏。
其实不然,他从来不在乎陈斯酌周围人的态度。
很多人都以为,他爱陈斯酌,就会为了他低声下气,讨好他们,如果是这样,就不会出现今天他把陈父气得半死的情况。
爱是相互的。
爱也可以是单方面的。
李封阳一直在意的,是怕自己连累他,秦长寿一家不会看着他好过。
当然,更多的是李封阳不会看着他们好过。
未来怎么样,他不知道。
甚至有没有未来,他都不确定。
或许他错了,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去招惹陈斯酌。
气氛凝重。
李封阳烦躁得烟瘾犯了。
陈斯酌向他靠拢,摸出兜里装着的糖,拆开包装纸,“张嘴。”放进李封阳的口中。
软化的口感,带着奶香味,在口腔中散开。
这样的陈斯酌,他又怎么舍得放开?
知道他喜欢吃甜的,会永远在包里装一颗糖。
也知道他的习惯,会在他烦躁的时候给他安慰。
“甜不甜?”陈斯酌问道,促狭上挑的瑞凤眼带着侵略的意味。
“嗯,很甜。”李封阳看懂了他的眼神。
像把他拆吞入腹的饿狼。
陈斯酌抬起他的下颌,低头吻了上去,口腔中的糖还没化完,糖水在两人的口腔交融,唇齿缠绵,气温似乎也在逐渐上升。
放开后,陈斯酌嗓音低沉魅惑,“确实甜,不过…人更甜。”
看着眼前的人,脸颊染上一层薄红,细密卷翘的睫羽轻颤,眼底濡湿,绛红饱满的唇水波润泽。
又纯又欲,让人沉沦。
陈斯酌没忍住又嘬了两口。
捧着他的脸,“不要生我的气,我可以解释的。”
声音低沉、性感,看李封阳的眼神深情、浓稠,“我永远爱你。”伸手捏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这颗心脏装的全是你,它永远为你而跳动。”
语气逐渐发软,“我的心,我的身,永远只认你。”
甜的腻人的表白,让李封阳心里满满的,虽然有些耍流氓,不过他很喜欢。
两人都挺变态。
接着陈斯酌将他抱在怀里,摩挲着他的背,“我其实好害怕,我怕你像之前一样一声不吭的就离开,我当时总是想,我们还有机会啊,我们只是吵了一架,只要和好就好了,可那一架之后,你再也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会和她见面,我不认识她,是我妈自作主张安排的,哪怕你不在,我会谨守夫德的,别嫌弃我,我很干净。”
爱惨了一个人,会变得小心翼翼,会变得自卑。
陈斯酌如此,李封阳也是。
哪怕他身价上亿,哪怕他功成名就,哪怕他容颜绝世无双。
在爱的人面前,都会变得不像自我。
李封阳轻微挣脱,抬起脑袋,吻了上去,给他安慰。
“傻瓜,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陈斯酌。”
他认识的陈斯酌,孤傲、自信、甚至有掌控天下的气势。
哪会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
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相碰,灼热的呼吸打在对方脸上,“我就是这样的,看到你这样,我害怕。”
怕失去。
“小酌,我知道的,只是看到那女人牵你手的一瞬间,我没忍住。”
陈斯酌不可能会看上其他人。
在陈斯酌面前,他一直伪装得好,装乖,脾气温顺得像只绵羊。
可只对陈斯酌,其他人,随时准备亮出獠牙。
车内空调是开着的,挡板一开始就升了起来,两人挨得很近,肌肤相贴之处,更是灼热,李封阳鼻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陈斯酌变态的尝了一口,咸的,也是香的。
李封阳拉开两人的距离,都快靠到车把手上了,睁着圆目,上等琉璃般得眼珠子,嗔怪的腻他一眼。
“小酌,你真变态!”
陈斯酌失笑,“……,我是变态,你就是小变态哦。”
李封阳害羞得感觉空气更燥热了,耳根红得滴血,呼吸也粗重几分。
上前捂住陈斯酌的嘴巴,避免他在胡说八道。
陈斯酌却故意和他调情一般,在他手心了一下。
李封阳眼睛又瞪大一分,满脸不可置信,收回手后看了看自己的濡湿手心,尴尬的搓了搓手,甚至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人尴尬得时候总感觉很忙,陈斯酌看他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整个人缩在角落。
要不是门是锁着的,人都飞出去了。
低笑出声,心情愉悦,刚才的阴霾不复存在。
兜兜真是,太纯了。
他就没见过这么纯情得男人。
他甚至想起了,两人刚交往的时候,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李封阳说他不仅是个处男,甚至连自w都没有过。
他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其实也不怪他。
那些年里,李封阳不是忙着生计,就是忙着和秦家父子斗智斗勇,还忙着照顾李封月,更忙着打架,压根没有像普通男生有那么多旖旎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