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劳苦功高
赵令武阵斩了阿巴泰,跃马扬鞭的跑回了本阵。
赵令长看见赵令武回来了、乐了,他终于有机会打仗了。因为他弟弟回来了,后面还带回来了一长串尾巴。
一直以来都是顺风顺水,耀武扬威的满清军队,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主帅被阵斩这样的事情。
所以,阿巴泰的护卫们在军队后撤的时候大意了。阿巴泰本人也大意了。结果,被赵令武给闪击成功了。
阿巴泰嘎了,他的护卫们也就完蛋了。
主帅阵亡了,他的护卫就不可能再活着了。
阿巴泰的护卫们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他们自己死了不要紧,关键是他们的家人也完蛋了。
发配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这是后来经常出现的词语,现在还没有这个惩罚。
因为他们现在住的地方离宁古塔也不太远。他们的家人只会就地变成别人的奴隶。
“追上去!杀了他们!”
阿巴泰的护卫们暴怒!他们要泄愤,他们死也要出这口恶气!
轰隆隆,马蹄声爆起,阿巴泰的三百名护卫追着赵令武的后屁股,来拼命了。
赵令长挥动令旗,后军四千名火枪兵组成的方阵,让开了一条通道,把赵令武和他的亲兵们放到了方阵的后面。
然后,赵令长再次挥动令旗,火枪兵方阵合拢。
“预备!”
第一排火枪兵蹲在了地上,蹲着打得准。
“放!”
枪声如同爆豆一般。
几轮射击之后,阿巴泰的护卫们求仁得仁,跟着他们的主子一起走了。
阿巴泰阵亡了,图格尔格作为副将就是满清军队当中最大的官了。
图格尔格也从一时的慌乱中反应过来了。
损失惨重的是阿巴泰率领的左翼军。
因为攻打兖州城是一个发大财的好机会,谁能先进城谁就可以发大财。谁后进城谁就只能捡点狗剩。
所以阿巴泰以权谋私,把他自己的兵马放在了前面,把图格尔格的兵马放在了后面。
图格尔格的兵马也受到了败兵的冲击,被迫后撤了将近十里地。
此时图格尔格的兵马已经列阵完毕,压住了阵脚。
图格尔格带领他的护卫回到了他的右翼军,在军中竖起了了望塔。
这样大规模的混战,谁加入进去谁倒霉,即使是最后获得了胜利,那也是惨胜。
图格尔格很冷静,他知道他打不起这样的战争。
他是客场作战,大明朝还有无数的军队不知道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面。
一旦他们发现有机可乘,他们就会从无数个犄角旮旯里面冲出来,把他的军队给撕的粉碎。
就像从兖州城里面冲出来的那些士兵一样。
这些弱鸡被他们的铁甲骑兵给壮起了胆量。跟满清军队纠缠在一起,丝毫不落下风。
赵令武的铁甲骑兵和轻骑兵,收拢在一起,在战场上不急不许的反复扫荡,把阿巴泰的残兵败将都给赶到了图格尔格的身后。
赵令武挥动令旗,长清县的兵马再次结成了天下第一阵。和图格尔格的军阵,遥遥相望。
“起来!起来!都起来!”
赵令宗率领四千辎重兵赶到了战场,开始驱使那些被阿巴泰劫掠来的老百姓,起来干活。
打起鼓来、敲起锣,推着小车往长清县运送战利品。
宋承宪和鲁王府的护卫队长面面相觑,他们一点都没打算给咱们留啊!
不过还行,赵令武的人只是把缴获的物资运走了。把满地的满清士兵都留给了宋承宪和鲁王府的护卫。
宋承宪和鲁王府的护卫队长,两眼放光!女真人的首级也值钱啊!这都是军功啊!
快!割葫芦瓢!
等等!宋承宪把鲁王府的护卫队长给拉住了。
“兄弟,等满清军队撤走了以后再弄。反正也没有人跟咱俩抢。”
鲁王府的护卫队长,瞅了瞅远处阵型严整的满清军队,尴尬的笑了笑,别把人家给惹急眼了,再回来打自己一顿。
赵令武的天下第一阵和图格尔格的天下不知道第几阵,远远的对峙着。
图格尔格长叹一声,“撤兵吧!”
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
图格尔格的六万右翼军,带着阿巴泰左翼军的残兵败将,脱离了战场,踏上了回乡的路。
等到图格尔格的兵马走远了,赵令武也收兵回长清县了。
他现在的力量、还没强大到可以一战、就歼灭人家满清十万兵马的程度。
两支强大的军队都走了,兖州城下就成了宋承宪和鲁王府护卫队长欢乐的海洋。
割葫芦瓢、扒盔甲、扒衣裳、搜银子,捡死马回去吃肉。
好马不行,好马都让赵令宗给赶走了。
“吾儿百战功高!待为娘与吾儿卸甲!”
“娘,你干什么呢?我这哪有甲?”
已经在军营换了便装的赵令武,回到家,就遇到了站在家门口等着他的张氏。
张氏哈哈大笑,“我这不是跟人家学的嘛!人家都说大将军在外面打了胜仗回家。当娘的都得表现、表现。”
赵小六和赵小七,头上戴着满脑袋的金银首饰,身上分别穿着水粉色和湖蓝色的绸缎衣裙,盈盈下拜(就是行礼):“大妹妹、二妹妹,恭迎五哥还家!”
赵令武说:“你们两个把脑袋抬起来。”
赵小六和赵小七把脑袋抬起来了。
这家伙!这脸上画的!像两个小赖瓜似的,赵令武都看不出来她们俩原来的模样了。
“你们两个去把脸洗洗,小孩儿不大,画的花里胡哨的干什么。”
赵小六和赵小七觉得她们脸上画的挺好看的呀!不过,五哥让洗就洗吧,以后偷着画。
赵令长他们几个人的老婆孩子,收拾的利利索索的,行礼:“恭迎五叔!五叔百战、劳苦功高!”
几个小崽子还趴地上磕头。
那些宫女、嬷嬷也趴在地上,“恭迎大人凯旋回府!”
赵令武觉得自己可能是给自己找麻烦了。
张氏说:“行了,都起来吧!乐呵乐呵就得了!”
对嘛!谁家过日子能这么过啊!天天见面就趴地上,谁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