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思考带来的问题
“真买气氛组了啊？”牧仪看着场地门口的指示牌，“来的人好多，但一想到好多人是气氛组的，我就觉得有点儿……呃，怎么说呢。”
“误入什么剧组拍摄一样？”方朴补了一句。
“……有点奇怪的比喻，但确实是哎。”牧仪看着好几个检测门，咋舌，“参加这种比赛，感觉有点儿紧张。”
“有什么好紧张的，这又不是比赛。”哼了一声，“这可是一场较量。”
虽然他们两条龙只是诱饵。
“真不知道黑市要做什么。”牧仪嘀咕着，走进了比赛场地。
手机一如既往的被收走了，连肚子里的，都没能幸免。
原本的工作人员很惊讶龙的出现，但看到他呕吐出来的手机，也没那么惊讶了，倒不如说，这一行为刷新了他对龙的认知。
人的历史是记录了龙的存在的，不过龙一直被人们认为是“幻想生物”，或许是龙的文化长久伴随着这个国家，真出现了龙，也就能很快接受吧。
但历史中的龙怎么说的，远比他所看到的更尊贵。
工作人员用布擦拭了一下带有胃酸味儿的手机，把它塞到了袋子中，并递给他们一个号码牌：“祝你们比赛顺利！”
“谢谢哈！”牧仪接过号码牌，放在了口袋里。
场地相较于之前的，有非常大的改动。
最明显的就是，场地变亮了。
卜言还有些不适应过分敞亮的场地，稍微眯起了眼睛。
“哇噻，好宽的场地！！”牧仪看着场地中间每个都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的场地，有些惊讶，“怎么场地中间有土啊？”
“怕比赛起来，妖术破坏场地吧？”方朴四处寻找着，找到了安排比赛的窗口，“好多人开始排队了，我们也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比赛不太真实。”牧仪边走边嘟囔。
方朴点头认同：“我也这么觉得。”
“排队的，把妖兽叫过来，核验身份就去等候室！三个等级的比赛的等候室都不一样！别走错了！”
“灰灰说，她今天挤出了时间，所以要来比赛。”牧仪先通知了灰灰过来，“我说她忙的话就先忙自己的，用零食收买一下云儿就行，但灰灰不肯。”
“人和妖兽能一起做的事，原本是没有的，是秋提出了御兽师比赛，为的就是让人和妖兽能有一起做的事，妖兽并不是太喜欢这种比赛，但他们喜欢人类，所以才会参加比赛。”伸出爪子摸着头上的角，“哥哥，我的角怎么样？看起来不是鼓鼓囊囊的吧？”
“我觉得看起来很帅。”卜言还伸手捏了捏长出一截儿的龙角，“有点软……比赛的时候，注意不要被咬到吧。”
“哥哥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后面的人类都在看我。”扒着卜言的脖子，看着后面的十几个人，“眼神太火热了。”
卜言伸手把捧在怀里，转头看向后面的人。
“哥们，真是龙啊？我看到他的爪子了！”
原本比赛选手间要留有间隔，方便妖兽过来，但后面那个男生一个箭步就走到了前面来，兴奋的想要去确定头上的角是不是被粘上去的。
“等……”卜言已经把手移开了，却还是不及这个男生的迅速。
“嘶！！”男生忽然一缩手，手指上已经多了两排血洞，不断涌出的血液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板上，“他会咬人？！！”
男生有些傻眼的看着自己止不住血的手指：“这怎么办？工作人员呢？我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呃……狂龙疫苗？”
卜言低头看向：“没事吧？”
刚长出的龙角还是很敏感的，就算是卜言，也不乐意多让别人碰的。
“……有点难受～”专门这么说着，“我的角是不是被他摸歪了？”
卜言明知道是这么故意说的，却还是把他捧起来，仔细看着他的角：“没歪。”
“等等！我就没碰到他好不好！你怎么恶龙先告状呢！”那个男生有些不满了，“原来你真的仇视人类！还伤人！你这条坏龙！”
“你要摸我的角，就不算是伤害我了吗？”直起后爪，扑在卜言脸上蹭啊蹭，以表示自己很喜欢“人类”，“你才是恶人先告状吧？”
“你！”男生被这么一说，有些不知如何反驳，“我可是被你咬了！谁知道你有什么细菌！”
“呜～我的口腔要被人类的细菌污染了吗？”可怜巴巴的看着卜言，“我要得病了吗？”
卜言很无奈的看向男生：“就是这样……这个给你，涂在伤口上，能促进恢复。”
不知从哪儿飞过来一个小水球，滴在了男生不断流血的伤口上。
“……这什么？”男生摸着黏黏糊糊的东西，“好像还有股口水味儿？”
不过被黏糊糊的东西覆盖后，他的血液肉眼可见的止了血。
血液迅速凝固，结痂，伤口发痒，有些肿胀。
“我靠？”男生傻眼的看着结痂的手指，“这啥啊？这么快就结痂了？！”
“不管是人，还是妖兽，突然被摸上来，都会感觉到很冒犯，适当的社交距离，是非常有必要的。”卜言先说了这句，才道了歉，“不好意思，你的手伸的有点快了，我没拦住。”
“你的伤口两天内会好的，可能会发炎红肿，但没有关系，不用吃药。”卜言说完往前一步，和后面的人保持了距离，“下次请不要这么冲动。”
“哼哼～”嘚瑟的甩着尾巴，小声说着，“我就知道哥哥理解我！”
“……或许，我是自私自利的。”卜言呢喃了一句，“我没有包容他的行为。”
“哥哥？”伸出爪子抓着卜言的手指，“你要知道，有思想，有感情，就注定了这个个体会存在‘自私’存在‘缺陷’。”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有缺陷。”牧仪补一句，“我觉得，妖兽也是一样的。”
“哥哥不必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无论是谁，也永远都做不到完美，存在感情，存在思考，就存在差异，存在差异，就存在冲突，哥哥不止想要理解别人，甚至想要成为‘别人’吗？现在竟然在责怪自己！”
“哥哥难道要我接受别人上来就乱摸的行为吗？”又问道。
“不是……抱歉，我的话对你们造成了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