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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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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小妮子呢?她是我心中抹不去的痛。

    外面,北京的天气,犹如我心目中的干涩一样,尽快使我想逃离。

    北京下广州的列车虽多,但大多是走京广线和乘高铁票的,我买到京九线的票已是次日的了,看来今晚上得在火车站里蹲一晚了,自己的体魄还撑得住北方初夏夜晚的寒气。

    晚上,巡夜的车站工作员同志裹着毛呢大衣,久久伫立在我身边,似乎想不到,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还有我这么贫穷的农民工,宁肯跟自己身体过意不去,也不愿找个简单的宾馆御寒。

    哎,我只想告诉她,相比有些农村的老农民我已经过得很好了。

    半寐中,站在我身边的工作人员似乎不想离去,久久打量了不够,还静坐在那儿。

    这些年,身体机能衰减得厉害,不知道我的天生异能是不是给折没了,半寐中,始终感觉有人在审视我。

    左胯骨遭人蹄了一脚,这次感觉是真实的,立即惊醒过来,猛要发火,见到面前不冷不热的面孔,蔫了下来。

    因为这个女人是杨馨月,不仅比以前漂亮有风韵,而且更有气势了。

    我惴惴不安道:“下午没给你打够,还追来?”

    她冷冷道:“一个大男人偎在地上睡觉不雅观,收敛点。”

    “怎么,要跟我开房吗?”

    “你!”气的杨馨月怒不可遏,扬起手欲要赏一巴掌。

    望着她毛呢大衣里裹着的胸部急剧起伏,这些年不知道好死了哪个男人,这一辈子都将与它们错过了。

    她恨恨瞪着我,“起来,跟我走,还真的给你开了一间房。”

    我一时歪怔,天下居然有这种好事?世上果真有千年未了的情缘?

    “我不去会怎样?”

    杨馨月冷冷道:“你可以尽管试试看,一个电话包管你在大厅里被揍的皮青脸肿,聪明人识时务者为俊杰。”

    “啊?”我嘿嘿冷笑:“你当官这些年,倒学会运用权力了。”

    “哼哼,对付你这种人就要无所不用其极。”

    “好吧,跟你走,首先申明,不要打的过分哈,否则”

    “否则怎么样?”

    “否则把我俩关系扒出来,被我这样的底层农民扒过肚皮、吃过奶,好叫你官都没法当。怎么样,是不是准备拉我去杀人灭口?”

    杨馨月霎之气的怒目圆瞪,“你真的是个王八蛋!”

    “哈哈哈,”我疯狂大笑:“怎么样,为以前做过的后悔了吧!”

    她气的跑开两步,跺脚叫道:“你敢不敢跟来?”

    “敢,我一个平头百姓有什么不敢!还有比平头老百姓混的更差的么?”

    她真的给我拉去一家简单宾馆,房间是先开好了的,肚子里难道真装的好心?

    也罢,毕竟相好过一场,见不得我吃苦。

    安顿好,我们又一起下楼吃一顿热乎饭菜。

    饭桌上,她问开了,“其实,我一点也不恨小妮子,她心地善良,值得别人爱惜、呵护、拥有,按理说,你跟她生活不会差呀,为什么,今天看到你会是过的不尽人意的样子?”

    “她已经死了,跟她重聚一个多月,就病死了。”

    “啊,”杨馨月相当的震惊:“你是说她死了十多年了?为什么你不回北京找我?”

    “我周太平不是那种人,跟她在一起是我的选择,我做不到她一旦不在了,就忙着找另外一个人。”

    杨馨月气的面红耳赤的,“好,你周太平做的非常好,她死了也把你送走了,才做出一副今天活不起的样子。干嘛,今天才跑到北京来调回户籍档案?”

    “那是你们职能部门的推脱,怕我过去从事的国际间谍工作,一旦退到地方不可估量,所以推诿、扣押了我的身份证明,以防我有出境的风险。实际上,十多年来,我一直是你们国家维稳的对象。”

    “哦,”她思忖一刻,才道:“所以,这次到北京亲自办下来了。”

    “嗯。还有一个原因,我要结婚了,需要身份证明办结婚登记。”

    杨馨月冷笑:“以你伟大的情操,是应该为小妮子苦守一生的。原来,来迀回户籍是为娶媳妇用的。”

    “厮人已去,活着的人终究要活下去,小妮子在那边也不愿意看到我孤独终老一生。”

    “哦,是应该的,应该的,守护了十多年不易。”

    我听不出她是挖苦呢,还是赞赏,只得道:“现在的农村,没钱没势的是找不着媳妇的,你应该恭喜我,好不容易有个张寡妇看上我,并愿意给我生儿子延续香火。”

    我说的她眼睛越张越大,无疑是在冒火,只怕我再多说一句当场一耳光打下来,这女人大场面打人耳光的情景又不是没见过。

    可是,我还是问出了,“杨大官人,结婚了吗?孩子几岁了?”

    她眼里透出的寒气逼人:“你就真的打算这么回去?”

    “不然呢?”

    “现在国际局势和国内社会现象混乱,你难道就不想为国家出一份力?国家花费心血培育你们这样的人才出来,是干什么用的?”

    “别拿官场上的官腔压我,我不到十七岁就被你们国家机关选去卖命,在中东一呆就是十几年,一旦任务失败了,回国受到的是反叛追逃,若非拜你这有权势家底撑腰,只怕我现在没有把牢底坐穿。”我不容她反驳,继续道:“退到地方上当农民又怎么样?我的老父亲,在农村辛苦劳作几十年,到老了,享受的是一百块钱一个月的养老金,老了若没子女,只有在病床等死。相反的,有子女又咋样,还不是成了你们国家医疗系统经济效益的源头。所以,你最好别给我讲国家,现在国家是走的社会主义道路,但是其核心价值观呢?是被权力和资本裹挟了吗?国家都不能下定决心惩处那些既得利益者,却处处给平头百姓立规矩”

    杨馨月眉头紧锁,“看来你对当今国内社会现象怨言颇多,一个偌大的国家,总有这的那的不足。”

    “我不想讨论了,现在的人只会睁眼瞎吹社会的虚假繁荣,说真话的难免遭祸从口出,我已经打算回家老老实实当个农民,让那些热衷于权利的人,在这个以`金钱′定义社会风气里,去拼命的`捞′吧!”

    我转身准备离开回房躺平,杨馨月却叫住了我。

    “等等,你别走,你真的甘心就这样回去当一个农民?”杨馨月问道。

    我停住脚步但并未回头,“有什么不甘心的,至少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整天提心吊胆。”

    “可是你明明有能力,可以为这个国家做更多的事情。”杨馨月激动地说:“跟我一起,用我们的力量去推动国家走向良性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让底层老百姓得到公平公正待遇,好吗?如果你我这样充满良知公义的人,不为国家出力,那么国家的未来还能指望谁?指望他们把国家资本捞进个人囗袋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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