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人世间对女子的不公何止是一点点
无论是山里还是偏僻的村庄,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在没有被人揭发以前都不知道发生了多少,墨宁当机立断报了警。可是警察进山也需要一天的时间。在那之前,小女孩来娣被安排和墨宁一起住到了女校长的宿舍(教室旁边的小土屋),其他四个人和周影帝挤一个房间,一条炕上四个人挤的都不能翻身,房间里还绑着一个用臭抹布堵着嘴的来娣“父亲”。周尧坐在炕边用手撑着下巴,死死地盯住来娣“父亲”,生怕他跑了,会伤害来娣,会再伤害和来娣一样的小女孩。
元宝翻身看见周尧没睡很惊讶,怕吵醒旁边的人,小声问道:“周影帝你不睡吗?那个混蛋都绑着了跑不掉的。”
周尧轻声回应:“没事,我不累,我必须看住他,他如果跑了,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隔壁小土屋的也有两人睡不着,来娣害怕的缩成一团,久久不敢睡去。看见同是满怀心事的墨宁,小心翼翼的问:“姐姐,你也害怕吗?不要怕,校长说城里的女孩不会被迫嫁人生子的,你不是山里人,不要怕。”
墨宁沉默了好久才缓缓说道:“其实城里的女孩也会被迫嫁人生子,有很多女孩一旦成年就被父母疯狂的催婚,被亲戚朋友催婚,不管她们同不同意,都会被逼着相亲。把断绝香火,人口减少,不婚不孕会导致人类灭绝这种黑锅往女孩身上甩。既得利益者们都只把女孩当成生育工具和自带工资的免费保姆。甚至有些无良媒人,为了赚谢媒钱,给女孩们的父母家人洗脑,说女孩怎么怎么不好,年龄大了嫁不出去,太挑剔不愿意嫁人会孤独终老,什么脏的臭的都说成女孩的错。让女孩的父母家人产生焦虑,疯狂的催婚,甚至以死相逼。而那些想通过婚姻得到利益,又不愿意付出的人,如果遇到要彩礼的就说她物资,遇到需要爱情的就说她矫情、说她作,一旦没有百依百顺,就污蔑你嫌他穷,什么脏水都往上泼,或者耍手段让她怀孕妥协。一旦被逼着妥协结婚了,多数凑活的婚姻都是不幸的,如果遇到家暴男、妈宝男和香火男这辈子就毁了。”
来娣被引起了好奇心:“姐姐,什么是家暴男、妈宝男和香火男?”
墨宁耐心的解释道:“很多女孩在开始一段感情的时候,往往会被对方的外表、才华或者人品所吸引,在刚开始恋爱的时候,总会想把自己最优秀的一面呈现给自己的爱人,而且女生在恋爱的时候,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智商几乎为0。当局者迷,很多时候陷进去了,就看不清对方是人是鬼了。女生谈恋爱、结婚都一定要擦亮眼睛,看清眼前人,不要被表面所迷惑了,不要因为对方对自己的一点点表象的好,而在心里将这个号无限放大。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要盲目相信别人,更不要恋爱脑,遇到错的人千万别心软,趁早远离!家暴男有10大特征:一、表里不一、善于伪装。那种人不管在家里什么样,出了门都想让别人说他是好人,是好男人,那么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必然要对自己进行一番伪装,在外精心经营自己的好人人设,感觉他对谁都和蔼可亲,感觉对谁都乐善好施。好比,一个在家里,油瓶倒了都懒得扶的男人,对于外人的事情又特别热心肠。在外人眼里他们举手投足间尽显绅士感,是没有缺点的完美好男人。其实他们背地里却是阴暗狡诈,默默积攒怨气,回家就随时爆发,在家里脾气很大,一言不合就怒目圆瞪、吵的脸红脖子粗的那种,对父母完全没有礼貌和尊重,随意的呼来喝去,典型的“窝里横”;二、敏感多疑,相处时总是保持紧张状态,时刻提防女友身边所有异性,紧盯女友的一举一动,任何人和事都要疑神疑鬼、探究到底,只要一点不合心意就怀疑对方是不是不爱自己了,大发脾气指责辱骂;三、控制欲强,24小时掌握女友行踪,限制女友的出行时间和地点,控制女友的交友圈子,就算是和家人在一起,都必须随时随地回复他的信息,而且必须是秒回;四、情绪两极化严重。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后一秒就狂风暴雨,遇到挫折就情绪低落,发生一丁点小事又大发脾气。甚至有的时候会莫名其妙主动找理由吵架,情绪变化无常,根本不受控制;五、经常用恶毒的语言伤人,从开始追你的时候,总说极端的誓言,两个人吵架的时候,还会威胁对方,出口成脏,常把恶毒的诅咒的话语挂在嘴边。六、习惯性自残,酗酒成瘾,酒后经常有过激行为,动不动就发酒疯,心情不好还会有自虐行为,如果女友提出分手,会用自残或者伤害对方的行为强行挽留;七、负能量爆棚,生活中很少笑,工作生活不如意时只会一个劲抱怨,从不努力改变现状。八、大男子主义,过分宣扬男尊女卑。在他们眼中,女性必须无条件为自己服务,还经常通过挖苦贬低女性来抬高自己。不允许任何人,尤其是女性质疑或反驳自己。极度自私,凡事都以自己为中心,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更无所谓对别人的伤害,要不然他不会明知道这是伤害,可还要去伤害。他的一些自私都是会通过细节与小事暴露出来的,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哪怕你掏心掏肺对他,他觉得那是应该的。他们善于推卸责任,没有担当,另外还有一些不近人情的霸道,就是有些事情他做可以,你做了就不行。九、虐待宠物欺负弱小,对于这种人而言,开心的时候宠物就是玩具,不开心的时候拳打脚踢、非打即骂。面对比他弱小的人群,也是一样恃强凌弱。十、极度自私,拒绝换位思考。对别人的倾诉不耐烦,一切以自我为中心,他们想要的,别人必须立刻马上满足。如果不听他们的话就会遭受严厉的“惩罚”,辱骂、殴打、恐吓威胁都是家常便饭。每一个家暴的男人都有两只随时向你抡过来的拳头,和两条随时向你下跪的腿。一次心软,换来的或许就是永久的伤害。家暴和出轨一样,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一定会有无数次。但生命只有一次,我们谁都耗不起。”墨宁说着说着已经泪流满面。
来娣自己哭的满眼通红,却还小心翼翼的用手替墨宁轻轻擦去眼泪,“原来我阿爸就是家暴男,他经常打妈妈和我们几姐妹,只有弟弟不会被打和挨饿。弟弟也是家暴男,他和阿爸一样,只要不顺他意,就打我们和妈妈。”
墨宁继续说道:“妈宝男就是什么芝麻绿豆大的琐事都要和妈妈说,即使经济上独立却还和妈妈住在一起,对母亲有强烈的心理依赖。而一旦和母亲分居,独自面对社会,就极易陷入恐慌当中的人。他们不太会做家事,也非常懒,什么都要靠妈妈照顾,甚至内衣裤都要妈妈来为他洗。如果要提起做饭,那就更别奢望了,根本是等妈妈做好,只顾吃的那种人,他们仿佛这一切都是应该的,把妈妈当成免费的佣人!妈妈和女朋友发生矛盾,不管对错,妈宝男会首先考虑站在妈妈那边。如果明显是他妈妈的错,那他会努力的为其妈妈辩护,但如果是你的错误,那就等着被他们一家子联合起来欺负吧!妈宝男的逻辑是没有妈妈也就没有现在的他,所以老婆要替他无条件的孝顺他妈,俗称“孝心外包”。在妈宝男心里媳妇永远是外人,只要妈妈有任何要求,只要能够满足,儿媳就必须满足,哪怕是牺牲掉媳妇和自己的感情,牺性掉自己的小家庭,在他们心中原生家庭永远排在自己的小家庭之前。妈宝男喜欢将妈妈的话语挂在嘴边,动不动就我妈说,想当年我妈,以妈妈的名义把事情往有利于他的方向掰扯,将锅甩给妈妈。妈宝男当久了,养成了依赖的个性,懒得自己作主,还要义正言辞的说讨厌被控制,去到任何地方,会先慌忙寻找妈妈[妈妈,这个角色。这里的妈妈,指的是发生事情时,可以询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的人,这个人也可以是爸爸,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或者亲人朋友,只要是那个能为他解决问题的人就行。因为他没有责任心,凡事都等着别人替他解决。他们有一个严重的认知分裂,将妈妈的形象分裂成“好妈妈”与“坏妈妈”,将好妈妈投射给真实的家人,而将坏妈妈容易投射给妻子。因为这种心理机制,妈宝男不能对真实的家人表达坏的情绪,但可以将坏的情绪投射给妻子。他们绝对不能疏远“妈妈”,但却可以看似毫无理由地疏远妻子。所以,女性在找恋人时,千万不能使用僵硬的逻辑—— 一个人对妈妈好、对家人好的人,对妻子也会好。如果这种好是流动而自由的,这是真的,如果这种好像是一种教条,那么对有血缘关系的家人越好,对妻子会越不好。”
来娣笑了:“原来妈宝男就是离开别人的照顾就无法自理,有事就甩锅给妈妈的巨婴。”
墨宁也被逗笑了:“也可以这样理解。香火男就是为了生儿子延续他们所谓的“香火”,而不顾妻子意愿和健康,逼着妻子一直生孩子的人。”
来娣抢答:“这个我懂,香火男就是我阿爸,好吃懒做在寨子里娶不到老婆,还用坑蒙拐骗弄来的钱,从人贩子手里把妈妈买来为他生孩子,生到第九个才是儿子,还不肯停,妈妈被解救回去的时候已经疯了,肚子里还怀着小十, 小七小八其实也是妹妹,她们出生的时候根本没有夭折,她们刚满月就被阿爸卖了,我们的大伯就是人贩子,当年警察来解救被拐卖的妇女儿童时,他逃到深山里,住在以前土匪挖的山洞里,所以没有被抓到。小七小八就是阿爸托他帮忙卖了的,当时四姐追出去想把小七抢回来,隔天四姐就被阿爸“嫁”给了隔壁村的老光棍,小八出生还没满月,那天阿爸赌钱赌输了,被追债的人追到家里,隔天小八就不见了,五姐也被“嫁”给了债主。因为家里不能没有人干活和照顾弟弟,我才被留了下来”
墨宁听了鼻子酸酸的,上前紧紧抱住来娣:“明天警察就来抓他们了,以后姐姐供你读书,你一定会有美好的未来的。”
小土屋隔音很差,两人的对话,周尧和元宝都听得清清楚楚。周尧神情凝重,元宝掰着手指在那一二三的数:“条条全中啊,秦暮这个人渣。”
周尧:“秦暮是谁?”
元宝假装要睡觉,敷衍的回答道:“没谁,一个渣渣。”
等到凌晨大家都睡熟的时候,被绑着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看看了,确定屋里的人都睡着了,就用墙角磨断麻绳,发现磨不断,又故意发出一声猫叫,见炕上的几个人都没有反应,又继续发出几声猫叫,这时一个癞痢头麻子脸的男人回应了几声狗叫,然后悄悄的摸到土屋旁用小刀撬开土屋的简易门栓,然后小心翼翼的进屋把被绑着的男人的绳子解开。两个人再然后悄悄的离开,刚打开房门就被炕上跳下来的保镖一人一个手刀劈晕了,其实大家都没有真的睡着,只不过在闭目养神而已,那个人学猫叫的时候大家就已经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了,现在又再次用麻绳把那两个男人捆在一起。
墨宁和来娣还有年迈的老校长听到动静的第一时间都各自拿了一个防身的农具冲了过来。看见门开着被吓了一跳,望进去看见来娣的阿爸和一个长相狰狞的陌生男子已经被结结实实的捆上,众人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