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晚
胡闹了一天的两人，终于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但是夏油杰感觉自己一直在被挤，五条悟总是悄悄地往他这边挤。明明是一张大床，两个人就睡在了夏油杰这半边，五条悟的背后还空了好大一块。
夏油杰轻轻地，想把五条悟推回去，然后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反作用力。
这家伙，是根本就没睡吧！
夏油杰看着面前这个专心致志地装睡的人，起了坏心思。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杰你……哈哈哈哈哈哈你犯规哈哈哈哈哈哈不……不可以挠人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你先装睡还挤我的，我都要掉下去了”
五条悟滚两下，从夏油杰的魔爪底下逃了出来。
“老子睡你的位置怎么了，老子就得睡这么大位置”
五条悟又在床上摆起大字型开始耍无赖。
“你要这样的话，我就躺你身上睡了”
“来啊来啊，你敢吗？”
夏油杰被激的“嚯”的一声，真的躺了上去。
五条悟：……
夏油杰：……
有点怪，不，是非常怪。
两个人顿了一下，同时动了起来。夏油杰一骨碌滚了下来，五条悟也一骨碌从另一边滚走了。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沉默地躺在床的两端。
……
“优等生，你是不是觉醒了什么预知能力啊？”
五条悟问这个问题，是因为夏油杰刚在冲绳问了他那个奇怪的问题然后他就跟伏黑甚尔打了一架学会了反转术式和赫。
但是五条悟一问出口就后悔了，杰明显不想说。
“……”
“算了，你当老子没问，老子只是觉得刚刚有点尴尬，找个话而已。”
与其问一个对方无法回答的问题更尴尬，不如坦白刚刚的尴尬，反正怎样都尴尬。
“……我说我做梦梦到的悟会信吗？”
“杰说什么老子的都信。”
夏油杰轻轻地笑出声，“那悟就当是我梦到的吧。”
“……好吧。”
又是一片寂静。
“睡觉吧”
夏油杰起身把刚刚被他们踢到角落里去的被子拉过来，盖在了两个人身上。
沉默的黑夜中，夏油杰开始列举他这次重生要做的事。
首先，得把菜菜子美美子还有灰原这些该救的人都救下来，应该给菜菜子美美子找个别的好的归宿。然后得提升实力，去杀上辈子占了自己的身体封印了悟的人。最后就得准备叛逃。
是的，他并没有因为上辈子失败了重生了就放弃叛逃的想法，说他固执也好，偏执也罢，他依然……不喜欢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恶无处不在。他只是要找一个新的方法而已。
也许自己叛逃之后应该先把总监部的人杀了，夏油杰这么想着。上辈子那十年间，他经常能够听到五条悟的消息，不是在这里做任务就是在那里，偶尔在街上碰到他，是掩盖不住的疲惫。
五条悟虽然闭上了眼，但是六眼依旧在收集附近的信息，他一下子就感知到身边的人不对劲。六眼是感知咒力的，人的情绪在波动的时候，咒力也会波动，虽然对于咒术师来说会控制波动，但是即使是很微小的波动，都会被六眼捕捉到。
五条悟睁开眼，转头看向了身边的人，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油杰沉思着，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转过头去，就看到五条悟蓝色的眼睛看着自己。那双眼睛，即使在黑夜里，都像宝石一样漂亮。
“睡不着吗？是因为六眼吗？”
夏油杰一直都觉得六眼很累赘，因为它并不能收放自如地使用，一直开着，即使是睡着了，周围的信息还在涌入大脑。所以五条悟从来都没有过深度睡眠的时候。
五条悟轻轻的“嗯”了一声，在这样安静的夜晚，像小猫一样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感觉。
夏油杰感觉心都化了，用手轻轻的覆上五条悟的眼睛。五条悟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在夏油杰的手心轻扫。
手心痒痒的，心也痒痒的。夏油杰感觉自己大概是真的有毛病了。
“睡吧”
“这样睡吗？你的手要一直抬着吗？调整一下”
两个人从各个方向尝试，最终五条悟枕在夏油杰的手上，夏油杰的手从脖子下穿过去，然后像抱着五条悟的脑袋一样，放在了五条悟的眼睛上。
五条悟觉得现在的夏油杰傻傻的，虽然六眼接受信息确实会影响睡眠，但他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之前也是这样的，怎么会独独今晚睡不着呢？不过夏油杰对他好，他也乐得接受。
夏油杰低头，鬼使神差地将头埋进五条悟的头发里。闻了一下，有一种淡淡的味道。柔软的头发轻触着夏油杰的脸，夏油杰只觉得无比放松，郁闷的心情都好了点。
夏油杰感受着怀里的人逐渐平稳的呼吸，知道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夏油杰却不太想睡，他太贪心，贪婪地享受着这个夜晚。虽然重生已经过了几天，但他总害怕这是一场梦，又或者是死前的幻想时刻。他的记忆里，高专三年他们不是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但或许是因为中间隔了十一年，总也比不上今晚。
也许是太放松，虽然夏油杰不太想睡，但他还是渐渐地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是五条悟先醒的。夏油杰的手依然在他的眼睛上，但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跟八爪鱼一样，扒在夏油杰的身上。
他没把手和脚拿下来，反而是作恶般地疯狂眨眼睛，让自己的睫毛扫过夏油杰的掌心。
咦？这家伙今天睡这么死？
夏油杰作为优等生，一直都是早睡早起的，五条悟比他早起的情况可谓是少之又少，而且这么弄都不醒。
滴——
“起床啦——”
剩下四个人拿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房卡，冲了进来。当然大喊的只有理子和灰原。
“！！！”
四个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五条悟和夏油杰的睡姿。
这……这……这……
饶是见多识广的家入硝子也觉得不对，谁家好兄弟是抱在一起睡的？
不对，太不对了
这是四个人共同的想法。
理子和灰原大喊的时候，夏油杰就被喊醒了，然后……他也发现了他们的睡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