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理子事件1
“你们两个过来，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们。”
夜蛾正道走进球馆，剑拔弩张的两人一下子就熄火了。
果然，人不管长大到什么时候，都还是会怕老师啊。
“老实说，我觉得这个任务很重，但是天元大人指定要你们负责。”
夏油杰觉得上辈子的自己真是傻瓜啊，听到这就该知道了吧。等了几百年的大事，会交给他们两个看起来就不靠谱的学生去做，还能没有猫腻吗？就凭那些人不喜欢他们两个的样子，真觉得他们是最强也会多派几个人。
天元大人指定的……为什么呢？天元在这中间又充当什么角色呢？
“共有两个委托，‘星浆体’即天元大人的适合者，你们要为那个少女当护卫，并进行抹杀。”
“护卫和抹杀一个小丫头？”
“没错”
“你终于老糊涂了吗？”，五条悟觉得眼前这个老头，应该是要到更年期了。
“天元大人的术式要初始化了。天元大人虽有着‘不死’术式，但并非‘不老’，‘老化’累积到一定地步，术式就会试图重构肉体——‘进化’，脱离了人，成为更高等级的生命。”
这次是夏油杰给五条悟解释的。他看着五条悟，这个现在对于咒术界没什么常识的家伙，未来要变成那样什么都知道，承担起责任的人，很辛苦吧……自己还害了他。
这是夏油杰从不正常到现在，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五条悟知道杰在看着自己，他能察觉出来，杰对自己有心疼。心疼什么？心疼他是个文盲吗？
五条悟从出生到现在，没有像这样如此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那些高层都很不喜欢他，因为他是六眼神子，他可以轻易地看穿对方，没有人喜欢赤条条地被对方看穿。
但是现在，他能读懂杰的情绪，却不明白是为什么。
夜蛾没有察觉到两位学生之间的暗流，接着夏油杰的话说。
“到了那个阶段，就不存在所谓的‘意志’了，天元大人就不再是天元大人，各个高专，作为咒术界据点的结界，众多辅助监督的结界术，这些都是靠天元大人提升了强度，不依靠她的力量，安保会出问题，任务都无法完成，最坏的情况，是天元大人成为人类的公敌。所以每过500年，他都会同化‘星浆体’，也就是适合的人类个体，以此来改写肉体信息，肉体焕然一新后，术式效果也会恢复，不会发生‘进化’”
被抢了啊，夏油杰想自己解释的没想到就想了一下就被夜蛾给抢了。他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和悟相处，不是想现在就叛逃，现在的他很弱啊。
他想给自己找一个光明正大和悟说话的理由，虽然在现在的任何人看来，他和悟说话完全不需要理由，但是他……总要骗一下自己的心吧。只是以前的挚友而已……
夏油杰没发现，自己现在像是一个绝交之后想和好但是拉不下脸的幼稚小孩，即使这场绝交在现在来说是他单方面的。
“原来如此，虽然能进化成机械暴龙兽是好事，但如果变成丧尸暴龙兽就糟糕了，所以要变回滚球兽从头开始”
五条悟的心情看起来比在球馆的时候好了点。
夏油杰听了他的比喻，嘴角微微翘起又压下。好久没听到过这种比喻了，是只有悟才会说的比喻啊。
“那个星浆体少女的信息泄露了，现在想要她命的人，大概可以分成两个阵营，想让天元大人失控，借此来颠覆咒术师界的诅咒师集团‘q’，信仰并崇拜天元大人的宗教团体——盘星教。天元大人和星浆体同化的时间是在两天后的满月之时，你们要在那之前护卫少女，并把她送到天元大人身边。失败的话，会波及普通人的生活，给我用心去做！”
才怪，失败的话啥事没有。夏油杰在心里默默吐槽。
夜蛾走后，五条悟也自顾自地走出去，他现在是有点生气的，虽然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夏油杰对着五条悟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怎么总是把什么事都搞砸呢？明明好不容易有重来的机会。
夏油杰没想到的是，五条悟走了，又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两瓶可乐，把其中一瓶扔给夏油杰。
悟还是对自己心软啊。
夏油杰打开可乐，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弄湿了手和袖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五条悟指着夏油杰大笑，是意外还是某人故意的一目了然了。
夏油杰轻笑了一下，又跟着五条悟一起大笑起来。悟还是这样，像他记忆里一样讨人喜欢。
这样的一个小插曲，让两个人的氛围终于又正常了一点。
“诅咒师集团‘q’我能理解，但为什么盘星教的人也要杀了那个小丫头？”
夏油杰觉得自己应该在离开之前，多让悟学一点常识，起码不是他离开的时候，突然被迫地成长。
“他们崇拜的是纯粹的天元大人，无法容忍星浆体，也就是不纯物混杂进去。盘星教虽然是非术师的团体，但是可能会雇佣其他的术师，不可以轻敌。”
很难说上辈子没有吃了轻敌的亏。伏黑甚尔，是一个很强劲的对手啊。现在的自己，还打不过他。
认识到自己弱的夏油杰有点郁闷，但无论如何他都会保护好悟。即使知道悟最后能学会反转术式，即使知道悟不会真的被杀死，他也不想悟受伤，受伤还是会痛的。
话说，如果悟没有和甚尔打这一架，还能学会反转术式和茈吗？
现在的夏油也会极之番，那些对术式的领悟都刻在他的脑子里与灵魂里，他现在弱，只是因为他现在没什么咒灵，有的那些都不够强而已。
“既然杰都这么说了，得认真点啊。不过，我们可是最强，所以天元大人才会指定我们吧。”
我们是最强的。
现在的我们。
五条悟自信满满，但是杰听到自己的话好像一瞬间心情又低下去了。
五条悟一下子贴到夏油杰的脸上，“怎么？杰觉得我们不是最强的吗？”
“怎么可能，我们——是最强的。”
久违了。
即使后来在新宿说那些话，夏油杰也只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是自己不够努力，没有追上五条悟。对五条悟的最强从没有过嫉妒的心思，在他眼中，即便是最强的五条悟，他也是要保护的，最强，又不是不会痛。
“快走吧，去晚了那小丫头等下被别人先弄死了”
夏油杰可记得，上辈子理子差点在他们去之前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