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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酒楼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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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同在槐州,槐州知府与庸王府之间也并非同心合一,庸王府,更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偏安一隅。

    秦兆川不动声色地给属下递了个眼神,让他们把知府的嘴堵上。

    “许是有鸟雀经过,扰出些动静。”

    既然这位世子当没听见,那他也没必要拆穿,这对自己没好处。

    少年拱了拱手:“庸王府世子,慕济鸣。”

    秦兆川回了一礼:“秦兆川。”

    慕济鸣热情邀请:“秦大哥好不容易来一趟槐州,我带你进城转转?”

    秦兆川正愁怎么进城,思忖片刻,便答应了下来。

    跟随世子进城,他自然带不了所有人,但就算只身潜入,他也有把握全身而退,能趁此机会多打探一些城中情况,也是极好的。

    眼下,他对这位世子了解颇浅,行事还是要小心些。

    “那世子殿下,请吧!”

    其实来的路上,张泗元就已经把槐州府城内他所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在他的印象中,庸王府从上到下都十分低调,平日里除了才买的家丁,几乎看不到庸王府的人。

    就连庸王世子慕济鸣,也是不常见的主,人言他嚣张跋扈,很难管教,但因庸王名下田产无数,小世子都在自己的地盘嚣张,旁人也不常见到。

    庸王府上下,同庸王的封号一样,连乾武帝都不愿多看几眼。

    但仅一面之缘,秦兆川就觉得这位世子殿下并不简单,最起码不像世人对他的印象那样肤浅。

    慕济鸣本是坐着马车,从自家狩猎场回城,只是行至半路,厌烦了车内颠簸,谢下套在马上的马车,骑着马便扬长而去。

    后面一群小厮呼啦啦的追,护卫则跟着骑马追。

    小厮眼见自家世子殿下就要请一个来历身份都不明的人进城游玩了,心中警铃大作,其中一个悄悄扯了扯慕济鸣的衣袖,看了眼秦兆川的方向,低声说:

    “殿下,王爷可是吩咐了,不让您和不三不四的人玩耍。”

    慕济鸣不理他,追他的护卫骑着马姗姗来迟。

    他眼睛亮了亮,让护卫把马让出来:“秦大哥,会骑马不?”

    此处离槐州府城的城门很近,也就三四里地,但小世子断不可能徒步走过去。

    他虽对秦兆川一行人好奇,但也知晓,在不知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贸然行动。

    再说,那黑轱辘车里关着槐州知府,他早就厌烦了那个老登,才不想沾染半分。

    骑马是最好的法子。

    “自然。”

    秦兆川爽朗应下,他这一路坐在越野车上,虽风吹不着雨打不着,还衣食无忧,但在狭小闭塞的空间里憋着,感觉心中闷了口气,正愁如何发泄。

    他撩起衣袍,翻身上马,吩咐属下看好行李,只身入了府城。

    官道上,两匹马儿疾驰,前头的少年张扬肆意,紧随其后的将军沉稳潇洒。

    马蹄下飞扬尘土,风在耳边呼啸,景被甩在身后。

    “秦大哥好身手!”慕济鸣由衷夸赞。

    马术高的人和马术低的人,只一眼便能分辨。

    秦兆川身下宝马虽不算性子烈,但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骑乘。

    他上了马后,只稍一磨合,便能轻松驾驭,就算在不熟悉的路段,也能应对自如。

    槐州虽地界不小,但能与世子殿下一较高下的,还真找不出几个人。

    来到城门口,守卫的官兵一看是慕济鸣,便直接放行了。

    他们从南门入城,进了城门就是宽敞的大街,这个时辰,路上来往的人不少,秦兆川翻身下马,很快就有庸王府的小厮过来牵马。

    慕济鸣说要请秦兆川吃饭,带他到了槐州最大的酒楼。

    进了包间,却发现还有一人,此人一身紫色亲王服,沉稳老练,举手投足间尽是贵族风范,除了庸王本人亲临,秦兆川找不出旁的身份。

    慕济鸣好像不知道庸王在这:“父王,你怎么来了?”

    庸王喝了口茶,示意秦兆川坐下,才淡淡瞥了慕济鸣一眼:

    “我若不在,你要将天捅出个窟窿。”

    慕济鸣不服,想要狡辩,但看到父亲的眼神后又默默闭了嘴。

    庸王不欲与秦兆川过多寒暄,直截了当问:

    “秦将军此行,是想将整个槐州府城收入囊中吧?”

    “是,”秦兆川早就知道自己孤身进入城中并不简单,既然对方语气坚决,想必也得到了准信,他也不和对方兜圈子,直言问道,“王爷这是?”

    庸王和乾武帝不可能是一条心,毕竟当年在后宫,庸王的母妃就是被当朝太后活活掐死的。

    只是庸王再怎么敛锋去锐,骨子里流淌着的,也还是慕氏皇族的血,只要是皇族,就没几个没有野心的。

    有舞女进来跳舞,被庸王摆手退下,他拿起桌上茶杯端详,想起了昨日收到的急报,里面详细写了秦兆川来槐州后做的每一件事。

    “本王一介闲散王爷,从不插手官府之事,槐州是个很养人的地方,本王喜欢得紧,是不想挪窝了。”

    意思就是,他秦兆川想攻城就攻城,想游说就游说,庸王府不插手,也请秦兆川不要妄图插手庸王府。

    秦兆川没有理由拒绝,若庸王府上下倒行逆施,在槐州作威作福,让老百姓苦不堪言,他多的是理由直接除掉。

    可庸王府从未做过出格之事,他也就没理由找人家麻烦了。

    “当真?”秦兆川挑起一边眉,也跟着打量面前的茶杯,莲叶点点,花苞摇曳,与整个包间的装横很是服帖。

    这位看上去云淡风轻、对万事漠不关心的王爷,每一句话都戳在自己的心窝上,显然,对自己的脾性非常了解。

    从前被困金都山没办法,但眼下有了机会,秦家军也该多培养些自己的探子了。

    “自然,”庸王又扔下了另一个诱饵,“更何况,秦家军师出无名,秦将军若有需要,本王愿意出一份力。”

    所谓师出有名,无非是造反之师给自己想的恰当借口,古有农民军领袖自鱼肚剖出纸条,亦有凤鸣岐山意寓国祚,只要有了由头,只要百姓信了,事就成了一半。

    秦兆川想造反,可以说那日降雨的神龙寓意他才是天子,也可以伪造遗诏,说庸王才是先皇指定的继位人,他要拨乱反正,但不能轻飘飘一句“为了百姓”。

    庸王这是给他送了个现成的由头。

    不过也有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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