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私人拍卖会
天色转暗,徐川把白妍送回家,返回周雅琼安排的酒店。
白妍就是典型的叶公好龙,她想体验飞檐走壁的感觉,可真的飞起来那一刻,她却尖叫不止,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缠在徐川身上。
从始至终,尖叫声都没停下来过。
徐川回到酒店,门口站着两道身影,他定睛一看,惊讶道:“周姨,灵儿,你们怎么在这里?”
周雅琼笑道:“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当然要谢谢你。”
徐川笑道:“周姨帮了小雅,我帮您是礼尚往来,既然您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不日将返回青州。”
“啊,你要走?”周雅琼低呼道。
徐川点点头,“我出来已经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现在您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我也应该回去了。”
周雅琼脸色变幻不定,她和徐川的关系拉近了不少,可距离相认还有很长的距离。
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她都不希望徐川现在离开。
可徐川要走,她也没有合适的理由挽留。
就在周雅琼思索,该如何把徐川留下来的时候,楚灵儿眼睛一转,对徐川道:“徐大哥,不久之后有一场私人拍卖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哦?”
这话果然吸引了徐川的注意力,他好奇道:“这拍卖会上,卖的是什么东西?”
如果卖的是古董字画,珠宝首饰,那么徐川没有丝毫兴趣,如果是金属矿山,天材地宝,他就得好好看看了。
他已经探明了成就人仙的门径,可想真正迈进那个门槛,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据贺荣华所说,人仙密藏开放在即。
在这之前,徐川需要提升实力,毕竟人仙的强横,他深有体会。
稍有不慎,即便真神也有身死道消的风险。
周雅琼给楚灵儿投了一个感激的目光,接口道:“这个小型拍卖会,是康老牵头举办的,拍卖品来自天南海北,什么东西都有,或许有你感兴趣的。”
徐川沉吟,“既然如此,那我就迟几天再走。”
周雅琼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笑道:“拍卖会在三天之后举行,到时候我让灵儿带你去。”
徐川摆摆手,“楚小姐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您告诉我地址,我自己去就行。”
“好吧,”周雅琼也不勉强,“这次我也会去,如果遇见什么麻烦,打我的电话。”
徐川自信道:“我想没有人会找我的麻烦。”
与此同时,杨家。
“妈,我真的要穿这件衣服吗?”杨念屿眉头微皱。
这件衣服做工材料都是上等,一看就是出自大师之手,穿在杨念屿身上,将她前凸后翘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
只是衣服暴露在外的肌肤未免太多了,杨念屿感觉浑身不自在。
“这件衣服不好吗?”陈然的目光扫过杨念屿,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她满意的点点头,“这是你近几年第一次露面,必须惊艳全场。”
“可,”杨念屿的眉头皱得更紧,她一向低调,并不喜欢在人前抛头露面,“可我不喜欢这件衣服。”
陈然装作没听到,叮嘱道:“这次宴会有不少出色的年轻人参加,你好好表现,争取拿下一个。”
杨念屿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愤愤道:“我不去了!妈,我身体刚好,你就要我去干这种事情,我到底是不是你亲闺女啊。”
陈然脸色有些松动,她也心疼女儿,可是……
杨念屿抱住她的手臂,撒娇道:“妈,人家还想和你们在一起,您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看到女儿泫然欲泣的模样,陈然的心也软了下来,摸着她的头发道:“不去就不去了,大不了妈养你。”
“够了!”
门外传来一声厉喝,杨永猛地推开门,一张国字脸黑得像锅底一样,“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搞到这张通行证?你说不去就不去?”
“爸!”
杨念屿一惊,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告诉你,这次你必须去。”杨永厉声道,“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就不用回来了。”
说罢,转头看向陈然,狞声道:“你别忘了,你手里也有公司的股份,如果公司倒了,你手里的股份都是废纸!”
杨念屿的脸色一瞬间苍白如纸,她像个木偶,呆呆站在原地,眼中不复之前的灵动。
陈然有些心疼女儿,冲杨永使了个眼色,“你先出去,我和念屿谈谈。”
“不用谈了。”杨念屿忽然开口,“出去,你们都出去!”
“念屿!”陈然道。
“出去!”杨念屿大喊,眼神像刀子一样刺在陈然身上,“拍卖会我会去,现在我要你们都出去!”
陈然不由退了一步,杨念屿的眼神像冰,似乎要把她的血液冻结,看起来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可怕。
她挤出一抹笑容,“念屿,你不要怪爸妈,爸妈也是为了你好。”
“啪!”
一人高的化妆镜摔到地上,镜面碎成无数片,杨念屿捡起最大一块,抵住自己的脖子,嘶吼道:“要么出去,要么我死!”
“住手!”
陈然和杨永勃然色变,颤声道,“冷静,你冷静一点,我们走,我们现在就走。”
二人紧张地盯着杨念屿,锋利的玻璃划破了肩膀的肌肤,殷红的鲜血流过锁骨,看起来触目惊心。
杨永心里面骂娘,这个死丫头,要是弄出伤疤可就麻烦了。
这话他不敢说出来,生怕刺激了杨念屿。
二人退到门外,大门砰的合上。
杨念屿手中的玻璃摔到地上,她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无力地倒在玻璃碎片上,任由玻璃碴割破了昂贵的晚礼服。
两行清泪顺着泪水流下,杨念屿不明白父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在很久以前,自己还是他们的掌上明珠。
这一切的变化,都是从顾大师来了以后发生的。
徐川的话浮上心头,杨念屿悚然一惊,难道真如徐川所说,顾大师接近杨永,接近她,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