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中毒
第37章 中毒
女孩的脉搏在掌心传来,只一下,聂晚星便察觉到了不对。
聂云初不明所以,“我的身体怎么了?”
聂晚星没说话,扣住聂云意的手腕转身出了教室。
“聂晚星同学,你要干什么?”聂云初有些着急,她很不舒服,一旦发病就很难好起来。
可她的话并没有让聂晚星停下,一直到回了宿舍,关上门,聂晚星才沉声道:“你中毒了。”
“什么?!”
聂云初吓了一跳,“怎么可能?我怎么会中毒?”“是一种慢性毒药,你的病在普通医院治不好,只能短时间内缓解痛苦,一旦发病时常会陷入昏迷,等醒来的时候记忆力下降,是么?”
听到聂晚星的话,聂云初的脸色从原本的不相信,转变为震惊,“你怎么会知道?”
知道她发病会昏迷的人不在少数,可没有人知道她醒来后会记忆力减退。
甚至就连最亲的叔叔,她也不曾告诉过,这是她一个人的秘密,哪怕是医生也没查出来。
聂晚星是怎么知道的?
聂晚星没说话,从背包里翻找了一阵,旋即找出一个小药瓶递到聂云初面前,“吃两粒,能帮你缓解痛苦,至少不用去医务室浪费时间。”
“你放心,我不会害你。”
她眼神难得的真挚,手中的药瓶是纯黑色的,没有标签,没有牌子。
可不知为何,聂云初却脑子一热,莫名的信了,她接过药倒出两粒药丸吞下。
过了半分钟的时间,原本煞白的脸渐渐有了些血色,她因为腹部太痛一直弯着的腰也终于能直起。
神奇的效果让聂云初差异,“这是什么药?怎么效果这么快,我在医院的时候医生都束手无策,有些医生是叔叔专门找的专家。”
聂晚星收起药瓶,“这是解毒的,我说过,你中毒了,是慢性毒药,而且中毒不浅。”
“不如好好想想平时都吃了什么。”
聂云初从头凉到了脚,不是因为中毒,而是自己甚至毫无察觉,根本不知道吃了什么导致。
慢性毒药,是谁要害她?
她颓然的坐了下来,无助的摇头,“我不知道,我一直和叔叔住在一起,除了他,我没别人了,他不会害我。”
少女眼里都是绝望,“我没有父母,叔叔是爸爸的亲人,他怎么可能呢,可到底是谁……”
“我的性格不太讨喜,也没什么朋友,大家不喜欢我,说我独来独往冷漠的像个怪物,可我也不曾害人,应该不会有人因此想要毒害我。”
见她这样,聂晚星莫名感到揪心。
从见到聂云初开始,她就觉得怪怪的。
也许,是同样的身世导致,又也许,聂云初是自己来到临都以来,唯一一个对自己没有恶意的陌生人。
聂云初抬起头,眼眶红红的,“我体内的毒,会有生命危险吗?“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你忘记的事情会越来越多,药物已经伤害到了你的脑神经,继续下去,以后有没有生命危险就说不准了。”
聂晚星淡淡的道出了实情,她知道真相很残忍,但没有办法。
聂云初捂着脸,声音闷闷的,“我能感觉到我的记忆在慢慢流逝,小时候还记得父母的样子,可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我甚至快要忘记从前的一切。”
“我已经没有爸妈了,我怕,我怕我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
女孩悲戚的说着,声音带着哽咽。
是啊,如果最后连自己是谁都会忘却,那么人活一世的意义是什么。
宿舍很安静,凉风灌入,吹乱了聂云意的发丝,也吹乱了她的心。
聂云初抹了把泪,“抱歉,让你听我诉苦,其实我不是这样的,我很少和别人说起心理事,只是面对你,我总觉得可以说。”
她眼里还带着水汽,硬挤出了笑。
聂晚星唇角翁动,良久才道:“你的毒,我或许有办法,这药给你,先拿去应急。”
“在没有搞清楚到底是谁下毒之前,不要再去医院了。”
“为什么?”聂云初不解,“如果有医生治疗,找到了病因不是好的更快吗?”
看着聂云初澄澈的眼睛,聂云意别开眼神,看向了别处,“你也说过,他们查不出来你中毒,更没有发现你的脑神经受损。”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晚星谢谢你。”
聂云初努力的扯出了笑,大概是不爱笑,笑起来有些怪,但很真诚。
看到这一幕,聂晚星心里不是滋味。
没有哪个大医院查不出病人血液里含有毒素,更不可能连医疗器械都看不出脑神经受损。
刚才她听到聂云初说,有些医生是叔叔专门请来的,而她,也只有叔叔一个亲人。
聂晚星不愿意把人心想的太坏,但有些事不言而喻。她不关注聂云初的家庭究竟是什么样,也没工夫去想聂云初的叔叔是何用意。
这是她唯一想当好人的一次,就这一次。
正想着,聂云初问,“你说,你或许有办法,是真的吗?”
聂晚星拉回思绪,沉声说:“我知道有一个人或许可以治好你。”
“谁?”
“临都中心医院副主任医师,林默。”
……
夜,聂晚星和顾凡两人坐在学校草坪上。
顾凡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上零零散散的星星咂舌,“还是咱们岛上好,星星都是一片一片的,这呢,一粒一粒的。”
这形容词,让聂晚星翻了个白眼,“岛上好,怎么不回岛上待着?”顾凡没说话,他侧头,看向聂晚星的侧脸。
周围微弱的灯光打在她的周身,像是给她蒙上了一层光圈,看上去比平时温柔多了。
为什么要来?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当得知聂晚星真的要离开岛上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心就乱七八糟的很烦。
聂晚星不是什么善茬,也凶的很,他们没少打架。
自己并不是十九岁,实际上比聂晚星大了三四岁,算是看着这丫头长大的。
可为什么,长着长着,这想法就变得奇奇怪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