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满满的占有欲
第二日一早,夏荷满脸气恼的模样进来。
春兰见她这幅模样,忍不住笑着问:“这是怎么了?嘴巴撅的都快能挂一排油壶了。”
“还不是二小姐。还真是恶心人,出去让人胡乱抹黑少爷和少夫人。”
夏荷整个人气鼓鼓的,却又不能跑出府去把人打一顿。
“她难不成以为,只靠着这样的手段就能离间我们夫妻二人吧?”她忍不住笑起来,“看来她还真是黔驴技穷了。”
重活一世,唯一没变的怕是也就只有楚以宁的愚蠢了。
只是自己的猜想,并无任何证据之下就敢让人随意散播自己的谣言,依她看她还真是嫌弃自己命太长了。
“让你打听的事,打听出来了吗?”楚南夕转头看着夏荷。
“已经打听出来了,李晟纳进府的女子名叫盛娇本是出身风尘,只是恰巧被他救下,原本是一直安置在外头宅院里做外室的,却也不知为何,前段时间突然被带回府里,扬言要抬为平妻,两相争吵之下,这才各退了一步,只把那女子纳为妾室留在府里。”
李府虽说用楚以宁的陪嫁请了小厮和丫鬟,但一来并非是家生子,二来则也并非是卖身进府,李家众人又时常克扣那些下人的银子。
如今夏荷不过是略微使了点小银子李府那些丫鬟小厮便争先恐后的与她说府里的种种情况。
现下的李府早就是一盘散沙,若是想要从中探听一些消息,倒也是极为轻松的。
“盛娇……”
楚南夕呢喃着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平静的面孔下早已经是惊涛骇浪。
对于这个名字,她没有丝毫的陌生,上一世由于她的手段震慑李晟,虽然让他不敢把人如同这一世这般公然带回府里,但却也拦不住他在外头偷偷圈养外室。
而她也替李晟诞育下一子一女。
“以后她们府上有的闹了。”楚南夕垂眸,收回思绪。
楚以宁自己种下的因,也该由着她品尝结下的果了。
……
另一头,长庚满脸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黎砚是什么人,他们比谁都清楚,自然也知道他与楚南夕之间绝对是清清白白。
只是……这件事毕竟是关乎于陆祁安的尊严,即便心里清楚知道黎砚不敢做出这样的事,但外头的谣言越演越烈,总归是让人面上搁不住。
“少爷……定是有人蓄意污蔑少夫人,此人其心可诛。”
他小心的看了半晌,也没瞧出他究竟有没有因着这件事动怒,忧虑之下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开口替她求情。
“我自然是知道的。”
长庚听着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
瞧着他转动轮椅往出走,连忙快步追出去。
长生却站在原地并未跟出去,目光复杂的看着他背影逐渐消失,而后才退出书房隐于暗中。
他虽然明面上也是伺候在陆祁安身旁的小厮。
但这也只是在众人跟前的假象罢了,大多数他还是隐于暗处,做一个兢兢业业护卫主子安全的暗卫。
虽然他武功不如楼里其余人那样好,但好在他与长庚几人自由就跟在陆祁安身边伺候着,由着他平日里隐藏暗处护着人安全,就算必要时刻露面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猜忌。
此举也是最为稳妥的一个法子。
原本他是怕楚南夕听了这些消息,心里不舒坦,却没想到刚好碰见俩人拉拉扯扯,原本还浅笑的脸色立马阴沉下去,出声呵斥:“你们在干什么?”
长庚在后头默默捂脸,这可真不是他不想帮,只是这件事他若是敢开口,怕是明个儿他就要收拾包袱滚蛋了。
心里也只能默默的替楚南夕祈祷。
听着动静,楚南夕立马挣脱开,一边朝着人走过去,一边有些心虚的不敢看人,“夫君……你……你怎么过来了?”
早上离开时,分明还说今个儿不回来用晚膳了。
“我若是不回来,只怕还瞧不见你们二人的事。”陆祁安眼神冰冷的瞪着陆怀之,“世子的婚期也还有月余的功夫,若是在闹出旁的事,只怕是要白白辜负了母亲的筹谋和苦心。”
“兄长说笑了。”陆怀之丝毫没有半点被抓包的愧疚,反而坦荡的好像全然没有这回事一般。
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就算在心里再怎么动怒,也不能当众发作。
忍着怒气,越过他径直朝着清风苑走去。
楚南夕在后头,一溜小跑着追了过去。
进了屋,这才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半蹲在他身旁小声解释,“我和世子之间清清白白,我发誓绝对没有任何龌龊的事发生。”
车轱辘话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说的她口干舌燥喉咙冒烟,也不见他有任何反应。
端过茶碗一饮而尽,这才觉着嗓子舒坦了许多,噘着嘴告状,“我原本是要去寻夫君的,谁知道竟然刚出去就碰见了世子,偏偏被他拦着,甩也甩不掉像个狗皮膏药似的。”
半晌,正在她心里琢磨还要怎么解释的时候,才听到他开口,“他除了碰到你手臂之外,还碰了你哪里?”
楚南夕打了个冷颤连忙摇头,“没有……没有,除了手臂之外,他在没有碰到我。”
陆祁安此时的脸色如黑云压境,她丝毫不怀疑,若是让他知道陆怀之碰了自己的腰,会不会发疯的杀人。
还不等她把自己的思绪从这种可怖的想法中抽出来,便见他拉着自己的手臂,满脸认真的一边一边用帕子替自己擦拭着,似是在擦什么脏东西。
“不用擦了……”
话还未说完,便瞧见他抬头看过来的视线,连忙话头一转继续说道,“那个……这件衣裳叫春兰直接丢了不要了。”
听了这话,他这才算是满意。
“现在就换了去,碍眼。”
楚南夕撇嘴不满,心里一边忍不住腹排他,一边不得不听话的朝着内室走过去。
不过是被他抓了下手臂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怎么就这么严重。
瞧着换下来的衣裳,严重满是不舍。
这件衣裳可是用的当下最新时兴的料子和式样裁剪缝制而成,今个儿也是她头一日穿上,前前后后也还不足一日的功夫,就要这么和它说再见了。
早知道如此,她还不如换个旁的衣裳出门。
心里对陆怀之的怨恨迁怒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