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对立的假象
看来这个呼勒，确实在其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与苍玄分别后，姜离立即召集手下布置任务。
毕竟这个突然出现的呼勒太过可疑，必须尽快查清他的底细。
“金墨，你去查一查这个呼勒的来历。尤其要注意他和大皇子的关系。”
金墨若有所思地问道：“大人是觉得他们两个有勾结。”
姜离看向远处的御书房方向。
“未必。但既然他们经常在御书房碰面，总该查出点什么。记住，要特别留意朝中大臣对他们的态度。”
金墨很快就消失在宫墙之外。
北蛮国的都城虽大，但对于专门搜集情报的锦衣卫来说，查个把大臣的底细并不算难事。
到了傍晚，金墨带回了第一批消息。
“大人，这个呼勒在北蛮国的地位很特殊。他是从军中起家，立过不少战功，深得军中将士的拥戴。”
姜离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不过有意思的是，他和大皇子的关系似乎很差。据说两人经常在朝堂上争执，甚至差点动起手来。”
方塔在一旁插话：“这就奇怪了。既然关系这么差，为什么还总在御书房见面。”
金墨继续道：“而且根据下人们的说法，每次他们在御书房见面，里面都会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姜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表面上看，这些消息似乎说明大皇子和呼勒确实是对头。
但越是这样，反而越显得不正常。
“继续查。这次要查他们私下的来往。”
金墨领命而去。
又过了一天，他带回了更多的消息。
“大人，我发现大皇子的几个心腹都对呼勒极为不满。据说呼勒多次在国主面前进谗言，说大皇子不适合继承大统。”
姜离眉头微皱。
这些消息听起来都很真实，但总给人一种刻意安排的感觉。
“你觉得这些消息可靠吗。”
金墨犹豫了一下。
“从表面上看很可靠。说这些话的人都是跟了大皇子多年的老人。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总觉得他们的态度太过一致了。就好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样。”
姜离露出一丝赞许的神色。
果然，金墨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些消息传递出来的“敌对”关系，很可能是他们故意制造的假象。
“看来要换个方向查了。”
姜离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一个细节。
“去查查呼勒和大皇子的幕僚们平时都去些什么地方。尤其是夜里的行踪。”
金墨明白了主人的意思。
如果两人真的在暗中勾结，他们的心腹之间必定会有所联系。
“属下这就去办。”
等金墨离开后，姜离对其他人说道：“这个呼勒很聪明。他故意和大皇子制造对立的假象，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方塔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明明关系很差，却总在御书房见面。说不定那些争吵声也是故意做给外人听的。”
姜离点头。
现在的关键是要找到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之间的真实关系。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等二皇子那边的消息。
有了噬骨粉，或许能在铜门后找到更多线索。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原来是呼勒的轿辇又一次经过。
这次他正在和一个年轻人说话。
那人的穿着打扮，明显是大皇子的心腹。
看到他们的互动，姜离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这些人表面上的对立，恐怕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戏码罢了。
次日午后，姜离带着金墨来到呼勒的府邸。
这座府邸位于都城最繁华的地段，占地极广。
门前更是有重兵把守，气派程度不亚于王侯府邸。
“请通报一声，大洪国锦衣卫指挥使姜离求见。”
守门的侍卫有些惊讶，但还是立即进去通报。
不多时，管家模样的人快步迎了出来。
“原来是姜大人大驾光临，我家大人正在书房，请随我来。”
穿过重重庭院，姜离暗自观察着府中布置。
处处可见军中装饰，显然这位大将军很喜欢彰显自己的身份。
书房内，呼勒正在批阅文书。
看到姜离到来，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姜大人亲自登门，当真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姜离拱手施礼。
“早就听闻将军大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特来拜访，还望将军不要见怪。”
呼勒亲自为姜离倒茶。
“姜大人客气了。只是不知道有何贵干。”
姜离接过茶杯，语气诚恳。
“实不相瞒，自从来到北蛮，本想第一时间见国主。奈何国主身体抱恙，至今未能觐见。”
“听闻将军在朝中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特来请教。”
呼勒面色如常，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姜大人过誉了。本将不过是一介武夫，承蒙国主信任，才有今日的地位。至于国主身体欠安一事，我也深感忧虑。”
姜离故作关切。
“不知国主的病情如何。何时能够康复。”
“这个恐怕要问太医院了。不过据太医说，国主只是普通风寒，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姜离继续试探。
“如此说来，朝中大小事务岂不是都要耽搁了。”
呼勒微微一笑。
“姜大人多虑了。国主虽然卧病在床，但政务从未耽误。每日该处理的奏折，该下的旨意，都有下人代为传达。”
姜离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呼勒的表情。
“如此甚好。只是听说将军每日都要去御书房，不知是否方便为在下引荐一下。”
这句话说出口，呼勒的目光明显变得锐利起来。
但他的语气依然平和。
“姜大人说笑了。本将去御书房不过是处理些军务，哪敢劳烦国主。倒是听说姜大人是为二皇子失忆一事而来。不知调查得如何了。”
姜离心中一动。
呼勒突然提到二皇子，显然是在转移话题。
“还在调查中。不过最近倒是发现了一些线索。”
呼勒的神色变得饶有兴趣。
“哦。不知是什么线索。”
“暂时还不好说。不过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水落石出了。”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试探。
表面上是在闲聊，实则暗藏机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