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自己拆穿自己
“他威胁你，利用你，让你为他做了那么多肮脏的勾当。现在，你还要为他守口如瓶吗？”
王富贵沉默了。
他低着头，似乎陷入了巨大的挣扎之中。
姜离缓和了语气：“王老板，我知道你不是个坏人。你不过是被五皇子胁迫，才走上了这条路。”
“但现在，你有机会洗清自己，重新做人。”
“只要你肯配合我们，揭发五皇子的罪行，我可以向皇上请旨，从轻发落。”
王富贵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姜大人，您说的都是真的？我的家人，真的安全了？”
姜离点点头：“我向你保证，他们现在好好的。只要你肯帮助我们，我会确保他们的安全。”
王富贵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好，我说。五皇子的事，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王富贵将五皇子与如意布庄的种种勾当，全盘托出。
原来，五皇子早就觊觎如意布庄的生意。
他暗中联络了王富贵，逼迫他为自己做事。
王富贵起初不肯，五皇子便威胁要杀他全家。
无奈之下，王富贵只得俯首听命。
如意布庄表面上是做生意的，暗地里却是一个巨大的人口贩卖窝点。
那些失踪的姑娘，都是被五皇子的人拐来的。
五皇子从中获利颇丰，还结交了不少达官贵人。
“他们每次来如意布庄‘消费’，都会带些价值连城的珍宝。那些东西，都被五皇子收在了一处密室里。”
王富贵说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密室？在哪里？”姜离来了兴趣。
王富贵咽了口唾沫，低声说：“就在五皇子府的后花园里，有一处假山。山洞里有个机关，打开后就是密室的入口。”
姜离和方塔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点点头。
“王老板，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姜离紧接着问。
王富贵迟疑了一下，说：“五殿下每次来布庄，都会在账本上签字。那些账本，就是我们勾结的铁证。”
“账本在哪？”
“在如意布庄的地下室里，有一个暗格。里面有个檀木盒，账本就锁在里面。”
王富贵说着，将一串钥匙交到姜离手上。
姜离满意地点点头。
有了这些证据，五皇子的罪行就板上钉钉了。
“王老板，你放心。只要五皇子伏法，你就是大功臣，朝廷必有重赏。到时候，你就可以带着家人，远走高飞，重新做人了。”
姜离拍了拍王富贵的肩膀。
王富贵浑身一松，泪流满面。
“姜大人，我这条命就是您给的。以后我王富贵就是您的人了。”
姜离笑了笑，转身吩咐方塔：“带王老板下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咱们就去如意布庄捉拿五皇子的爪牙。”
“是，大人。”
送走了王富贵，姜离独自在房中踱步。
一切都在渐渐明朗起来。
有了王富贵的证词和那些账本，五皇子是插翅难逃了。
姜离在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让五皇子现出原形，自乱阵脚。
“最好是能当场逼他说漏嘴，自己把自己拆穿。”姜离暗自思忖。
姜离就早早来到宫中，伺机而动。
他昨晚已经和三皇子串通好了，准备在朝堂之上大演一场戏。
朝堂之上，百官肃立。
皇帝端坐龙椅之上，目光扫视着群臣。
“爱卿们，最近可有什么要事启奏？”皇帝的声音威严。
五皇子率先站了出来，恭恭敬敬地说：“陛下，儿臣近来为朝廷鞠躬尽瘁，夙夜在公。不敢说有什么大功，但一些小绩，还是略有一二的。”
皇帝颔首，示意他说下去。
五皇子得意地昂起头，滔滔不绝地说起来：“陛下，儿臣上个月亲自组织赈灾，将粮食和物资送到灾区，安抚了灾民。”
“这个月又派人修桥铺路，为民除害。”
“城南的百姓没有油盐，儿臣就拨款在那里开设粮店。”
“城东的孤儿没人收留，儿臣就建了孤儿院。还有……”
他身后的几个党羽适时地接过话茬，大肆吹捧起来。
“五殿下真是爱民如子啊，对百姓简直比对自己的骨肉还好！”
“是啊是啊，五殿下的恩德，真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有五殿下在，咱们大洪朝简直就是太平盛世啊！”
一时间，群臣的目光都集中在五皇子身上，赞美之词叫人听得云里雾里。
姜离在人群中冷眼旁观，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冷笑。
这五皇子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干的却是伤天害理的勾当。
今天务必让他的真面目，昭告天下！
姜离看了三皇子一眼，用眼神示意：时机已到。
三皇子会意，轻咳一声，淡淡地说：“五弟这番话，说得甚是动听。本王倒要请教，你口中那些赈灾的钱粮，都是从何而来？”
五皇子愣了一下，随即镇定地说：“三哥这是什么话？这些钱粮，自然是本皇子从自己的俸禄中拨出的。本皇子为官清廉，这些年也攒下了一些家底。能为灾民做点事，是本皇子分内之事。”
他的党羽也七嘴八舌地帮腔：“五殿下家底丰厚，又宅心仁厚，做点善事算什么？”
“就是，五殿下的为人，大家有目共睹。三殿下你这话，好像有点不近人情啊。”
群臣也纷纷点头，似乎对五皇子的话深信不疑。
只有姜离和三皇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三皇子不紧不慢地说：“五弟既然这么说，那本皇子也就信了。”
“只是城南的灾民似乎并没有领到什么赈灾的粮食，反而还在那里哭天抢地的。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五皇子脸色微变，勉强笑道：“三哥听谁说的？本皇子亲自组织的赈灾，怎么可能……”
三皇子打断他的话，慢条斯理地说：“五弟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查。若是真如五弟所言，本王自然向你赔罪。但若是言而无实，空口白话，那就不好说了。”
五皇子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强作镇定，说：“三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我欺上瞒下不成？本皇子忠君爱国，一心为民，岂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