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常临辞行
“再者，刘副将身为江家军主要将领，参与叛乱已是铁证如山。若放他一马，难免会引起朝中其他大臣的不满。”
大洪皇帝点点头，示意姜离继续说下去。
“不过。”姜离话锋一转。
“若直接拒绝蒙元国的请求，也可能会影响两国关系。臣以为，可以借此机会，与蒙元国讨价还价，争取一些利益。”
“比如？”大洪皇帝来了兴趣。
姜离道：“我们可以提出，只要蒙元国退出与万离国的联盟，并承诺今后不再插手我国内政，我们就可以考虑从轻发落刘副将。”
大洪皇帝眼前一亮，但很快又皱起眉头：“这个条件，蒙元国未必会答应。”
姜离微微一笑：“陛下明鉴。他们不答应也没关系，我们完全可以拖延时间，慢慢谈判。这样既可以麻痹蒙元国，又能给我们更多时间调查江家军的事。”
大洪皇帝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姜卿，你的想法很好。不过此事关系重大，朕还需要再考虑考虑。你先退下吧。”
姜离面上不动声色，恭敬地行礼告退。
走出皇宫，姜离心里有些忐忑。
皇帝没有立即表态，不知道是接受了自己的建议，还是另有打算。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姜离摇摇头，决定先回府再说。
回到姜府，姜离刚进院子就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
他循声望去，只见自己的父亲姜伯涛正在和常家父子相谈甚欢。
“离儿，你回来了。”姜伯涛看到姜离，连忙招手。
“快来，常大将军来辞行了。”
姜离走上前，向常临行礼：“常大将军。”
常临哈哈大笑：“姜大人不必多礼。这次多亏你运筹帷幄，才能平定叛乱。老夫佩服啊！”
姜离谦逊地说：“常将军过奖了。若非您及时率军支援，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平定叛乱。”
常殷在一旁撇撇嘴：“姜离，你可真会说话。”
姜伯涛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都是为国出力，何必计较这些。常大将军，请坐，我们继续喝酒。”
几人坐下，姜伯涛给常临斟满酒，问道：“常大将军这么快就要回东南边关吗？”
常临叹了口气：“是啊。虽然江家军已经被剿灭，但边关情况依然复杂。我得尽快赶回去，以防有什么变故。”
姜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常家此次出兵相助，确实立下大功。
但同时，常家的实力也因此大增，朝廷恐怕会有所顾忌。
“常大将军。”姜离开口道。
“边关情况如何？可有什么需要朝廷支援的？”
常临摇摇头：“暂时还好。不过那些蛮族最近有些蠢蠢欲动，我得多加小心。”
姜离刚想再问些什么，常殷突然插嘴：“姜离，你现在可是朝廷重臣了，要不要跟我爹去边关锻炼锻炼？”
常临瞪了儿子一眼：“胡说什么！姜大人在朝中大有可为，怎么能去边关受苦。”
姜离笑着摇摇头：“常小将军说笑了。我在朝中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恐怕暂时无法远行。”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常临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告辞了。”
姜伯涛连忙起身相送：“常将军慢走，路上小心。”
姜离也跟着送到府门口。
常临临走前，拍了拍姜离的肩膀：“姜大人，你要多保重。朝中局势复杂，可不比战场简单啊。”
姜离郑重地点点头：“多谢常将军提醒，我会小心的。”
送走常家父子，姜离回到书房，开始梳理最近发生的事。
姜离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江古的事始终萦绕在他心头。
那个没有烟雾的“叛国”二字，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火眼金睛出了问题？”姜离皱眉自语。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姜离决定第二天亲自到街上实地考察。
一大早，姜离换上一身衣服，独自来到城中最热闹的街市。
他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开始观察来往的行人。
“系统，开启火眼金睛。”姜离在心中默念。
顿时，路人头顶上方开始浮现出各种光晕。
大部分人头顶都是淡淡的白色，偶尔有几个灰色的。
姜离仔细观察着每一个路过的人，希望能发现些异常。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就在姜离有些灰心时，突然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人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目标。
姜离立刻集中注意力，只见那人头顶不仅飘着青灰色的烟雾，还清晰地显示着“偷盗”二字。
“果然没问题！”姜离暗自松了口气。
“金墨。”姜离低声喊道。
不知从哪里，金墨突然出现在姜离身边：“大人，有何吩咐？”
姜离指了指小巷：“那里有个小偷，你去处理一下。”
金墨点头应是，悄无声息地潜入小巷。
姜离看着金墨带走小偷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次证实了火眼金睛没有问题，但却让江古的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江古身上只有罪名却没有烟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姜离喃喃自语。
他决定再去见一次江古，或许能从中发现些蛛丝马迹。
回到锦衣卫大牢，姜离径直走向江古的牢房。
江古还是那副老样子，盘腿而坐，闭目养神。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是姜离，脸上并无惊讶之色。
“江将军，我们又见面了。”姜离开口道。
江古淡淡一笑：“姜大人，你来得倒是勤快。”
姜离没有理会江古的调侃，直接问道：“江将军，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何要叛国？”
江古摇摇头：“姜大人，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你觉得我会改变主意吗？”
姜离盯着江古的眼睛，缓缓说道：“江将军，你我都知道，常规的刑讯对你不起作用。今天我来，是想和你好好聊聊。”
江古挑了挑眉：“哦？姜大人想聊什么？”
姜离在江古对面坐下：“聊聊你的过去，聊聊你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江古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姜大人，你这是打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姜离坦然道：“不错。江将军，你我都是为国效力的人。我相信，你这样做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