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心跳加速的“病”到现在也没怎么被治好, 奇怪的症状，奇怪的病引，奇怪的发病原因。
清水明无的病, 只要靠近旗木卡卡西, 只要多想起他一些, 就会变得严重起来。
但因为不是什么会死人的病，清水明无也懒得去理会。
甚至连远离旗木卡卡西这个诱发身体变奇怪的病原体，清水明无也懒得去做。
这有什么关系呢？
大概是盯着旗木卡卡西出神的次数多了, 大概是和旗木卡卡西太过熟悉，大概是在旗木卡卡西身边的时间太长，清水明无已经熟悉了旗木卡卡西的一切习惯。
就像旗木卡卡西对他的熟悉一样。
因为旗木卡卡西的转变很小，细微而漫长地从一个满身尖锐就差把“离我远一点”刻在脑门上的刺猬, 变成了这个会无奈笑着和他说着没营养废话的温柔少年。
虽然依旧会毒舌地对他进行嘲讽，会毫不犹豫地把嫌弃写在脸上, 会睁着死鱼眼用沉默的低气压表达自己的不满。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旗木卡卡西的尖刺已经不对着他竖起了。
小刺猬软乎乎的肚子, 清水明无觉得自己一伸手就能摸到, 甚至能揉上一揉。唔，埋脸的话，不知道可不可以。
大概会被踢一脚, 然后再被摸摸头吧？
训狗似的给一棍子再给个糖果。
清水明无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
“又是什么无聊的事情吧？”旗木卡卡西吐槽道, “你这种不知道时候会突然笑出声的习惯究竟什么时候能改啊？一片安静的时候突然来这么一下，很吓人的。”
“吓人吗？”清水明无凑过去问他, “卡卡西你难道怕鬼？”
“并不。”旗木卡卡西冷酷无情地将他推开, “好烦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黏糊了？”
“诶？”清水明无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不可思议地拔高了声音, “我很黏糊吗？！”
旗木卡卡西对着他翻了一个大白眼：“清水明无先生，什么时候你才能对自己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不可能啊！”清水明无瞪着眼睛反复确认，“我很黏糊吗？！”
旗木卡卡西敷衍道：“你一点都不黏糊，是我太黏糊了。”
旗木卡卡西将处理好的几大盘子肉摆好，然后对着客厅喊：“吃饭了！”
三个孩子，外加八条狗，以最快的速度向这里冲了过来，动静大得让清水明无以为房子要被震塌了。
“等等等等！”清水明无来不及多想，赶紧跑了过去，一屁股坐下来拿起筷子，然后就等着旗木卡卡西把烤炉端上来。
十二双充满渴望的大眼睛盯着他，让旗木卡卡西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清水明无着急地催促道。
旗木卡卡西无奈，放下东西后伸手在清水明无的脑袋上撸了一把。嗯，手感勉强可以。
烤肉会有很大的油烟，客厅里还没有抽油烟机，对于旗木卡卡西这个有洁癖的处女座来说，这种事情就是在他的底线上跳舞。
但鉴于清水明无的烦人功力，旗木卡卡西的防线只坚持了三个晚上，就在清水明无喋喋不休的念叨下被击溃了。
沙发什么的家具早已经被挪到卧室里了，客厅里光秃秃的只剩个暖桌和电视机。
八条狗对着八个狗盆狂吃，五个人挤在暖桌里对着烤炉和电视等着肉片和蔬菜烤熟。
被考得滋滋作响的肉片落了几滴透明的油在烧红的炭上，猛烈的火舌顿时窜了上来，卷着肉片和蔬菜发出更加浓烈的香味。
烟火间，搞笑艺人的故作幽默也让人想要跟着一起笑出来。
“呼，怎么还不好呀？！”
三个孩子也在这样的氛围下逐渐放开，吵吵闹闹的声音再一次席卷了这个小房子。
旗木卡卡西有那么瞬间，大脑是空白的，看着升起的烟雾恍惚得以为这是什么童话里的天堂。
“既然是烤肉，为什么还要弄这么多的蔬菜呀？！真是烦人！”清水明无看着占据了三分之一铁网蔬菜，不满的嘟囔道。
清水明无的抱怨将旗木卡卡西拖回了现实：“肉还没熟，你再等那么一下下就不行吗？”旗木卡卡西打掉清水明无那双跃跃欲试的手。
“卡卡西，什么时候才能好呀？”
和他差不多高的少年没骨头似的歪在他的身上，那个因为他高了两厘米就气得说睡不着的少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作息和三餐逐渐规律起来，最近个头窜得很快。
旗木卡卡西有种马上就要被赶上的危机感。
“等肉变色了再默数十秒，是全部变色！生肉吃多了小心拉肚子，天麻，把筷子从肉上面挪开！”旗木卡卡西简直头疼得要死。
一顿和打仗似的烤肉好不容易落下帷幕，旗木卡卡西还得扔着满屋子烟雾把三个孩子送回去。
“我们都不是小孩了！卡卡西尼桑你好啰嗦哦！”
清水明无小声说：“是吧是吧？卡卡西咔桑像是进入了更年期一样特别不讲道理。”
“明无，晚上你回自己家睡吧。”旗木卡卡西淡淡地说。
“喂！小鬼！你说什么呢！卡卡西大人这么善良温柔貌美，怎么可能是一个不讲理的中年妇女！小子你说话注意点啊诶呦！”清水明无试图把锅推给天野天麻。
不出意外的，没有一点反省意思甚至还故意抹黑的清水明无被揍了一下。
“卡卡西，我家你又不会不知道，那里就是一个垃圾场啊？！怎么可能睡得下人？！你是看着我在这样的冬天冷死在房间里吗？！”
宇智波鼬快听不下去，为了避免自己的老师真的成为一具冻僵没有温度的尸体，宇智波鼬好心地提醒：“明无老师，道歉的话，用诚意是最能打动人的哦。”
“卡卡西，我错了qaq”
旗木卡卡西摸摸他的头：“下次还口嗨吗？”
清水明无立刻疯狂摇头。
“啊！臭天麻！你的把雪踢到我身上了！”
“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只顾着照相不好好看路的啊？！”
宇智波鼬就像个大忙人，劝解完清水明无和旗木卡卡西，又要去做天麻和心子的调解员。
三个孩子吵吵嚷嚷蹦蹦跳跳打打闹闹地在前面跑着，旗木卡卡西和清水明无两人并肩走在后面看着。
很突然的，不过脑的话就这样蹦了出来：“卡卡西，我们这算不算是一家五口啊？”
旗木卡卡西一愣，然后眉眼舒展出一个很无奈的笑容：“一个单亲妈妈带着四个孩子吗？”
明明是清水明无一直口嗨喊他“咔桑”，但真被旗木卡卡西说出来，清水明无不知道被戳中了什么笑点，歪在他身上笑得停不下来。
今年木叶的雪格外大，过了晚高峰的路上又覆上了一层厚厚的雪。
旗木卡卡西有些无奈地伸手揽住了他，怕他因为笑得太过猖狂反而栽了跟头。
“卡卡西！明无三三！看这里！”
旗木卡卡西和清水明无下意识地往涩谷心子那里看去，“咔”地一下，两张笑脸在那里刻定格。
宇智波鼬和天野天麻凑过去看了一眼，构图和光影非常漂亮。昏暗铺满雪的街道上，一束路灯洒下的光忽明忽暗，两个贴在一起的少年脸上是畅快又幸福的笑容。
——“卡卡西！你的面罩太破坏气氛了！大晚上的为什么还要戴面罩啊！”涩谷心子跳脚。
作为一个初学者，她的水平实在说不上有多好，一千张里面也只有几张误打误撞的能称得上是专业。像今天这张的水平对她而言已经是超常发挥了，所以才觉得心痛啊！
旗木卡卡西笑眯眯地说：“你不正喜欢我的这种神秘吗？”
涩谷心子的脸蛋微红，被旗木卡卡西的这句话撩得少女心萌动，几乎要被他萌混过关。
清水明无也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毫不客气地吐槽道：“好傻！”但眼睛却直勾勾地顶着画面里的人不放。
虽然清水明无吐槽着照片里的两个人很傻，但他还是对着涩谷心子嘱咐多洗一张给他。
对此，清水明无是这样表示的：“我要对着卡卡西的蠢样好好嘲笑一番！”
虽然宇智波鼬表示，如果论起傻样，清水明无的痴傻程度会更高一些。
清水明无气得表示要和他绝交！
那是一个昏暗的阴天。
不仅是因为阴天，还因为接近黄昏，整个旗木家阴沉沉的像是夜晚已经到来。
清水明无拉开纸门，发出长长的一声“嘎啦”。
清水明无看到了一柄刀，一柄碎掉的刀。
保养的精细有光泽的半截刀被好好地放在呈放在桌子上，从刀柄的包浆和刀身的锋利来看，这不仅是一把久经战斗的好刀，而且是一把很受主人爱惜的刀。
但刀刃却只有短短的一截。
“东西找到了吗？”见清水明无迟迟未回，旗木卡卡西有些不耐烦地自己走回房间准备拿东西。
清水明无想，他大概是被旗木卡卡西委托在这个宅子里找点什么东西，但是什么呢？他想不起来。
清水明无指着那柄断刀，看着旗木卡卡西说：“卡卡西，它断掉了。”
旗木卡卡西一怔，长长的睫毛似乎颤抖了一下，但因为弧度很小，与平常得模样看起来并没什么区别。
“我让你找的是——”
“你也断掉了吗？”
诡异的沉默在房间里不尴不尬地蔓延着，旗木卡卡西的表情很平静，但那种平静，像是从什么模具里倒刻出来似的，没有生气。
正常人哪怕再迟钝，也应该意思到要到此为止了，但清水明无没有。
“你和那把刀一样，断掉了吗？”清水明无看着他，不像在故意挑刺惹人烦，眼里的神情很平静，甚至是带着几分笑意的。但越是这样，就越惹人烦躁。
“和你没关系吧。”旗木卡卡西冷冰冰的看着他，视线却没什么焦点。
那种眼神，清水明无很清楚，那是——被触碰到伤口后，强制关闭自己的自制力。
旗木卡卡西是个合格的忍者，不管是身手，还是心理，作为一个忍者，他都优秀得有些过分。
哪怕是这样在伤口上捅一刀再抹辣椒油的行为，他也能面色如常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真的……能这样吗？
“咔。”门被轻轻带上时，发出的细微响动在安静空旷的房间里，被过分地放大了许多倍。
旗木卡卡西的眼神很冷，离开时的背影很锐利，刺人的锐利。
清水明无看着他离开，不做任何的挽回，被旗木卡卡西成为假笑的表情一成不变地刻在脸上。
他和旗木卡卡西的关系，最近有些太过靠近了。
太过靠近，就会受伤。
太过靠近，就会悲伤。
我不想受伤，也不想再体会到那种痛苦又无法挣脱的悲哀了。所以——
清水明无睁开了眼睛。
身体嘎吱嘎吱疼得很厉害。
“啊，是梦呐……”清水明无揉了揉僵硬的肩膀，然后缩进温暖的被窝，抱着同床的合作伙伴蹭了蹭。
“卡卡西，我们还是合作伙伴对吧？”清水明无对着静寂得只有呼吸声的房间，自言自语一般地问道。
旗木卡卡西睡得很熟，熟得让清水明无忍不住伸手在他白白嫩嫩的脸上戳一戳，再戳一戳。
“嗯！”清水明无荡开一个很明媚的笑容。
木叶的冬天，很冷，风和雪打在窗户上，清水明无想想就觉得冷。
但好在旗木卡卡西的被子里很暖和，旗木卡卡西很暖和。
早上醒来，清水明无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屁股坐在餐桌上，打完哈欠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卡卡西，昨天晚上，我因为生长痛被痛醒了欸！”
旗木卡卡西听到清水明无如同炫耀的话语，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这是……什么可以用来夸耀的东西吗？
“啊，这种生长痛，我可是已经体验了五年呢，恭喜。”旗木卡卡西打开冰箱，很小心眼地只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
清水明无的生长期终于姗姗来迟，旗木卡卡西对这个笨蛋的迟钝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明明是他自己的生长期，但旗木卡卡西却比他早发现了很多，很多。
父母虽然都是下忍，但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个子都蛮高的。这也是清水明无信誓旦旦一定会比旗木卡卡西高的原因之一。
照清水明无从书上找到的“儿子的身高是父母身高相加除二再加十二厘米”的说法，清水明无算出自己的身高会在一米八五左右。
旗木卡卡西都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自信，就他那种几天不吃饭十几天不睡觉的折腾法，能长得高才有鬼！父母给的基因优势放他那都是浪费！
旗木卡卡西辛辛苦苦地给他蹭了那么多年排骨牛奶鸡蛋秋刀鱼，停滞了好几年的身高终于才有了往上窜。但见他这样嘚瑟，旗木卡卡西不知道是该欣慰好，还是想气闷好！
旗木卡卡西觉得自己往上窜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清水明无显然窜得比他更快！
就这几个月暗搓搓的观察来看，他窜一厘米，清水明无就窜一点五厘米，他窜两厘米，清水明无就窜三厘米。
也不知道这该死的生长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旗木卡卡西已经能想象得到清水明无比他高后的烦人模样了。
清水明无回来的时候，旗木卡卡西正对着摄影专业书记做笔记。
“怎么，受心子的影响，你也喜欢上摄影了吗？”清水明无拿下围巾，随手将围巾扔到沙发上，然后挤着旗木卡卡西坐下。
暖桌那么大，但就是要挤着旗木卡卡西坐。
旗木卡卡西对他幼稚的行为已经免疫，随便应付了两句。
厚厚的摄影专业书里不是他看不懂的图片，就是他看不懂的专业术语，清水明无只看了一会儿就开始犯困，脑袋一点一点地几乎要垂到桌面上去。
“困了就去洗漱睡觉。”旗木卡卡西漫不经心地伸手在书本上点了一下，“冰箱里有做好的饭团。”
“唔……不想动。”清水明无揉了揉脸，然后打了个哈欠将脑袋放到了旗木卡卡西的肩膀上，“做这些低级任务一点都让人提不起劲。”
“是吗？我反倒觉得你最近挺开心的。”
“哪有。”清水明无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小鬼头麻烦死了！”
旗木卡卡西感同身受地点点头：“是的呢。”就比如说他肩膀上的这个最大麻烦。
清水明无迷迷瞪瞪地靠着旗木卡卡西放空了一会儿：“怎么突然想起看这种书了？”
“最近有一个摄影大赛，第一名的奖金可是有十万两呢。”
“心子吗？不可能的啦，她连入门都没有，怎么可能在这种比赛中脱颖而出嘛！”清水明无一想就想到了。
买相机的钱对涩谷心子不是一笔叫数目，清水明无虽然说是无息分期，但小姑娘对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在意的。
“总之，先试试看嘛，就算落选了也不会有损失。”
“你还真是宠心子啊！”清水明无盯着旗木卡卡西看了一会儿，意味不明的哼哼道，“天才就是任性！”
旗木卡卡西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各个方面的。
涩谷心子的相机买回来后，就各种兴奋，作为她心中前no1的旗木卡卡西，自然也被她邀请了好多次去作为摄影模特。
在此之前，旗木卡卡西没接触摄影照相之类的事情。但他的审美在线，又有超强的直觉，每次有他指导，涩谷心子拍出来的照相都会好看上一些。
明明背景还是那个背景，明明人物还是那个人物，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好看了很多。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旗木卡卡西是那种无论多么无聊晦涩的书，只要给他看，他都能看得津津有味的类型。学习能力还很快。
清水明无翻了翻准备给涩谷心子的笔记，厚厚的笔记本已经被写上好多页，端正的字在纸页上看起来密密麻麻，但却一点也不凌乱。
“比想象得好懂一点欸。”旗木卡卡西整理出来的东西都是一些基础又实用的，一长串晦涩又唬人的字样被替换成简洁好懂的解释，实在过分抽象的地方甚至还有旗木卡卡西的手绘示意图。
如果涩谷心子将这本笔记认真看完的话，技术不说会进步多少，但也能脱离了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范围。
“卡卡西，你知道什么时候有‘厨王争霸赛’吗？”
“哈？我为什么要知道这种比赛？”
清水明无托着腮帮子畅想了一下，口水开始分泌：“就，问一下嘛。”如果卡卡西去参加这种比赛的话……
光是想想，口水就要流出来了呢！
旗木卡卡西一看他那副蠢样就能猜出他为什么这么问了。
清水明无并不是每一天都会带着三个小孩来旗木卡卡西的家。
每一天都让旗木卡卡西负责五人份晚饭的话，他会要求罢工的。而且小孩们也有自己的家人。
空旷的房间里，安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心跳声，还有笔尖在纸上落下的沙沙声，以及翻页的声音。
“卡卡西。”
“嗯。”
“你的呼吸吵到我了。”
旗木卡卡西：“……”
清水明无被扔了出去。
“喂！卡卡西！暖桌的钱我也有出好不好？！我也有出一半的呀！”
清水明无气愤地想要挤回去，但旗木卡卡西一伸长腿，又把他踹了出去。
“混蛋！你是小孩子吗？！”
旗木卡卡西转着笔，悠闲悠哉地看着他。
“……”清水明无卑微地低下了脑袋，“卡卡西大人，我错了。”
旗木卡卡西哼了一声，大发慈悲地放过他。
“去给我拿瓶牛奶。”
清水明无忍辱负重地去了，大概是因为家里有两个长身体的，还有三个马上就要长身体的孩子，冰箱门一打开，最显眼的就是一排排过去的牛奶包装。
清水明无给旗木卡卡西拿了一瓶，也给自己拿了一瓶，顺便把饭团也给拿了出来。
清水明无的胃就是个铁胃，也不管饭团是不是冰的，叼着就往暖桌里钻。
旗木卡卡西皱了皱眉，将两瓶牛奶一起放到桌子上，热乎乎的桌子将牛奶瓶熏得一下冒出了“汗”，清水明无就趴在桌子上，一边在牛奶瓶上画着水画，一边盯着旗木卡卡西的侧脸出神。
“可以喝了没有呀？”清水明无拖长的声音像是在撒娇。
旗木卡卡西从书中抬了下头：“想喝就喝呗。”
清水明无才不信他的鬼话。旗木卡卡西的嘴骗人的鬼。现在他要是真的照他说的“想喝就喝了”，这个人一定又会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气！
别问清水明无为什么会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别怕，目前还是甜甜的日常，今朝有糖今朝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