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地下的秘密
已是深夜，养马场内，依旧马声阵阵。
马夫往来凡夫日夜照料，不停将上好细料，不停搅拌，放入石槽看每匹宝马进食情况。
整个养马场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一样。
这种环境方便众人工作也方便其他人偷窥，此时一名小太监此时正在暗处悄悄张望。
他得了高琛命令，和其他几名小太监轮流换班，对养马场进行监视，准备寻找更多李瑁破绽以及证据。
就在小太监聚精会神偷窥之时，身后一股恶风。
小太监转身观看。
“谁？”
小太监一屁股坐了下来，背后凶神恶煞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瑁贴身护卫。
而中间一人正是寿王李瑁。
“小公公，这是来干啥？也来跑马吗？”
“是是是。”
小太监猛然点头，从兜里拿出银子，“我……”
“但是跑马场现在可没有比赛！”
小太监的汗水涔涔落下，咽了口口水，这才开始解释。
“小人就是偷偷过来看看……”
“王爷，您饶了我吧，下一次我绝对不会……”
李瑁把钱拿了过来。
“明天本王给你押一场，公公先回吧？”
“回去跟你家主子说，比赛还没开始，不用着急！”
说完，李瑁挥了挥手。
小太监灰溜溜的走了。
小太监像狗一样爬着跑了，贴身侍卫却不太明白。
“王爷，高琛现在越发猖狂，之前在圣上面前说你坏话，现在又派小太监公然监视您，您为何不将其斩杀。”
李瑁摘了一片叶子吹走，目光平静。
“高琛屡次在圣上面前告状，每一次都无证据，可圣上从来不会怪罪他，你猜这是为何。”
侍卫摸了摸下巴，摇了摇头。
“属下不太明白，请王爷明示。”
“圣上确实喜欢本王，但他喜欢的是那个不争不抢的寿王，他需要一个听话的儿子，同时他也需要一个人时时刻刻盯着我，这样我才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不该做的事情来。”
“杀高琛等于让圣上变成瞎子，到那时候我身边就会多出上百双，甚至上千双眼睛。”
“你我还做什么大事。”
贴身侍卫听完恍然大悟，深感自家王爷智慧高超，随即跟随快速进入养马场。
总管听说李瑁前来，慌忙前来迎接。
“参见王爷。”
“起来吧，大晚上的你们也辛苦了。”
“为王爷效劳，这是我们的荣幸，何谈辛苦，我们这养马场现在日益兴旺。”
“故此不敢懈怠，再有三月，便可产下三百良驹。”
“好啊，这正是本王所愿，到时候可以挑几匹上好的送给父皇。”
“还有各地监督室都要准备好，包括说京城那些王公贵族。”
“请王爷放心，奴才们会留意这件事。”
李瑁边说边看，逐渐向养马场深处走。
此处是存放马料所在，这些草垛高十几米，犹如一座座山峰矗立在黑夜当中。
与此同时，地下灯火通明，无数火炉喷着火舌。
工匠将铁水倒进模型当中，最后进水发出滋滋声音。
仅仅走了十几步，李瑁等人就已经有些汗流浃背。
不过李瑁并不在意，反而异兴阑珊，对各种兵器进行检查。
“王爷真是深谋远虑，真是，用养马场喧闹，来掩盖铁锤击打兵器之声。”
“纵是姜子牙在世，恐怕意难窥破。”
李瑁并没有接话，而是把东西拿起来，仔细看了一眼。
“这弓箭你们可曾试验，射程如何？”
总管面露难色。
“王爷，我们是在地下室进行铸造，此处地形狭窄，施展不开，想要实验，恐怕要去地上。”
“可如果去地上，万一被人发现……“此事我们也甚是为难。”
确实是个难事。
李瑁放下兵器，环顾了一圈。
“此事，尔等务必开动脑筋，本王也会想一万全之策。”
“不仅仅是这些弓箭，刀枪也需进行较量实验，尤其需要和大内御林军那些刀枪进行碰撞。”
大内御林军所使用的兵器铠甲，都是天下一流。
李瑁提出说完这句话，总管，顿感压力甚大。
看他如此为难，李瑁淡淡开口：“若是有难处，你尽管将来是缺钱还是缺人。”
“现在钱和其他东西都不缺，只是这个铁技术以及其他工艺，我们恐怕很难提高。”
“工艺无法提高，想要超过御林军也就无从谈起。”
“此事本王会亲自解决，不必担忧，先行铸造。”
“这些兵器铸造实验完毕，先装箱封存。”
眼看匠人们个个大汗淋漓，李瑁也颇为怜悯，离开地下作坊之时，对总管说道：“对这些匠人们好一点，不要只等逢年过节，每两天或三天要求大家大鱼大肉吃上一顿。”
“大家有了力气，才能把兵器铸造好。”
管家连忙拱手弯腰。
“请王爷放心，现在伙食已经是顶尖，怕是王公贵族也吃不了如此之好。”
李瑁点了点头。
“若是伙食真能到达此等程度，本王倒也甚是欣慰。”
随即，李瑁表情严肃了起来：“马料厂这边一定要严加防备。”
管家连连点头：“王爷，一切都按照您说的安排的，他们不会出现在地面，更不会有人知道这地下有一个密道直通街市的。”
“嗯！”
确认了这边的情况，李瑁才带着人走了。
另一边，高琛面前摆了一堆吃的，听着小曲儿，闭着眼睛，十分享受。
他努力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抓到了李瑁的把柄，只要小太监今天拿到了实证，明天启奏圣上，李瑁一定会遭到申饬，弄不好还会被罢免。
他正听着小曲儿，等待结果，小太监却满脸是血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