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错乱野史，喷酒画魂
林夷表示理解，微微点头，“最后一个问题！”
“林山主但问无妨！”
上官玉点头。
“当年烂柯寺泓忍世尊，曾留下偈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可有什么东西，与这偈语有关？”
林夷和惠心多番查证下，也是知道了那位世尊的名讳。
如今四大酒引，林夷已经知道了两种。
还有一种，自是周韫之悲，以周韫的人品，必然会告诉自己。
所以也就差一个明镜石了。
“有！”
上官玉笃定点头。
“是什么？”
林夷一喜。
“其实留下偈语的，并不是泓忍世尊。”
上官玉淡淡的说道。
“不是他？”
林夷倒是没想到，典籍记载也会出错。
不过也是，典籍这种东西，容易以讹传讹。
更何况不管是世俗还是灵界，都有着一些野史。
野史未必假，却也不保真！
“是烂柯寺，一名扫地沙弥。”
“这沙弥，负责的地方，便是滚经台。”
“这位沙弥，虽说并未继任世尊，慧根却无比惊人。”
“曾在打扫滚经台之时，发现滚经台上的尘埃，不管怎么扫都扫不干净，结果一气之下，把扫把一丢，道出这偈语。”
“正是这偈语，让沙弥，一举顿悟，鹏程万里。”
“可随着沙弥顿悟，滚经台却是碎了一块。“
“那碎石，晶莹剔透，好似明镜一般，据说可明心见性，极其不凡。”
上官玉道。
“那这碎石，可在烂柯寺？”
林夷问道。
“自然是在的。”
上官玉笃定点头，“那沙弥顿悟之后，拜入泓忍世尊门下，佛号了尘。“
“那碎石遂被称之为了尘镜。”
“随着了尘大师飞升，了尘镜便留在了烂柯寺之中。”
林夷闻言，有些头疼了。
这是镇寺之宝啊！
怕是不好得！
“其实这了尘镜，若是想要的话，也不是不行！”
上官玉道。
“上官道友有办法？”
林夷目光一亮。
“了尘大师飞升之前，在了尘镜上，留下了这道偈语。“
“只要能堪破这道偈语，就能带走了尘大师留下的传承。”
上官玉道。
“这么简单？”
林夷目光一亮。
“简单？”
上官玉身体一颤，咬着银牙看着林夷。
这偈语流传于世，不知道多少年了。
就连佛道地仙，都参悟过，却始终不知真意。
你说简单？
“只要无人能解，那就是简单！”
林夷灿烂一笑。
上官玉沉默不语，只是运笔的速度，又是快了几分！
不到片刻时间，上官玉笔锋猛的一点，已然是完成了画作。
“多谢林山主配合！”
上官玉收笔，吐出一口浊气。
“我看看！”
林夷伸了伸懒腰，起身来到桌前，上官玉为林夷展开画卷。
只见画卷之上，林夷凭栏而坐，长袍飞扬！
湖中月影，朦胧皎洁，却是将林夷映照的宛如神只临凡，神秘而又自由。
“林山主可还满意？”
上官玉声音清冷如月，却带着几分傲气，显然对自己的画道，极为自信！
“画工无可挑剔，神韵也是大成。”
林夷点头赞许，而后话锋一转，“只可惜，少了几分意境！”
“少了几分意境？”
上官玉一怔，仔细端详，却看不出问题所在。
陌上人如玉。
公子世无双。
林夷本就长得极好，再加上夜色如水，和自己完美的画工，这等意境，本就是绝世！
“上官道友，不喝酒吧？”
林夷笑问道。
“自是不喝。”
上官玉摇头。
“那就对了！”
林夷淡淡一笑，灌下一口壶中酒，猛地朝着画卷喷去！
酒雾洒落而下，酒香肆意之间，铺满整张画卷。
“上官道友，再看！”
林夷退出一步，笑吟吟的看着上官玉。
上官玉上前一步，眸子却是瞬间瞪得滚圆！
画还是之前的画。
可随着酒雾撒落，原本如水的月色，却好像真的融为一体，再也分不清，是水中月影升天而起，还是皓月当空，映照于水。
就连坐在那里的林夷，似乎都像是活了一般，正在举杯畅饮，醉眼朦胧。
“这……”
上官玉娇躯一抖，似乎悟出了什么，却又抓不住那一点灵光！
“不错不错！”
“这样才对！”
林夷仔细端详着画卷，很是满意。
“林山主……当真是天赋若妖！”
上官玉收回目光，看向林夷的眼神，已经像是看妖怪了。
百道绝世，却唯独选了酒道。
明明不走画道，信口一吐，却又让这画有了自己的魂！
魂！
没错！
上官玉终于还是抓住了那一点灵光！
那一口酒雾之后，这画有了魂！
“上官道友满意就好！”
林夷淡淡一笑，“天色已晚，上官道友，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如就在我这酒山，暂住一晚如何？”
“林山主好意，在下心领了。”
“只是这画卷，在下还要连夜送回师门，而后便要将谪仙榜，送往各宗，预计三日之内，谪仙榜十人，就会传遍整个灵界。”
上官玉婉拒道。
“若是如此，那就不留上官道友了。”
林夷拱了拱手。
虽说在世俗，他早已名满天下，可在灵界出名的感觉，也真挺不错的。
“告辞！”
上官玉眼看着画卷已然干透，便小心翼翼的将画卷卷起，置于画桶之中，告辞而去。
“先生。”
“以悲入道，与您到底是何关系？”
林夷看了一眼道藏书山，喃喃开口。
而后林夷整了整衣冠，就朝着道藏书山而去。
“先生这手笔……”
林夷刚刚登上道藏书山，就是一惊。
只见道藏书山，一座通天彻地的书架，立在山巅之上。
紫云垂落，仙光起伏。
云端飞瀑之中，皆有典籍悬浮，演化儒气之海。
难以想象，周韫这些年，到底收藏了多少典籍。
林夷震撼之间，只见书架嗡鸣，露出周韫身形。
只见周韫，周身有亿万枚经文流转，若体纳星河，才气滚滚，身上蕴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韵，修为似乎又进了一步。
“你是为悲而来吧！”
周韫睁开眸子，眼中有浩瀚紫气闪过，周身环绕的无尽经文，尽数归于体内，却是早已洞悉了林夷的来意。
“还请先生指点！”
林夷也不客气，弯腰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