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亦或是……前任?
陆霆对自己这个小儿子耗费了最多的心力,也被气得最多。
明明家里安排了从政的路,他只要脚踏实地稳扎稳打,前途一定是光明且坦荡的。
但他非不听,甚至选择了这个阶层鄙夷的商界,成为一名商人。
前些年还非要在国外发展,最后回国也不选择京都,而是选择青城。
可以说,这个小儿子,无时无刻都在叛逆的路上。
无论哪件事,路霆都没法接受。
“你这老头,有哪个父亲跟你一样,盼不得儿子一点好?”
吴岚哼了一声,“你看看隔壁老梁,对孩子那叫一个亲切。”
“那是他孩子听话。”
陆霆鄙夷道,“你再看看你那个小三。”
吴岚,“……”
到了别墅后,苏楹率先推开车门下车。
刚刚拿了糕点,手指有些粘腻,所以她先进了洗手间,没一会之后才擦着手出来。
只是,没走几步便感觉到一道视线一直追随着自己。
她一抬眼,就看见陆时宴阴沉的脸。
动作僵持在原地,好一会,她才轻声道,“怎么了?”
“去洗澡。”
陆时宴死死盯着她,或者说,是在盯着她的手。
嫌他脏是吧?下车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洗手,真是好样的。
他真是给她脸了,惯得这么肆无忌惮,当着他的面就嫌弃上了。
苏楹站在那,低垂着脑袋,“今天有点累。”
“你在拒绝我?”
陆时宴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的阴沉,“苏楹,我最近是不是太纵你了。”
以至于都让她觉得,不想做任何事都可以直接拒绝。
“我真的觉得累。”
“心累还是身累?”
陆时宴起身,朝着她缓缓走来,带着冷厉的气息。
苏楹下意识退后,结巴道,“都……都累。”
“心累什么?”
陆时宴攥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楼梯扶手,沉声道,“看见沈确和别的女人订婚? 觉得以前的付出都喂了狗?还是觉得心还在他那,没收回来?”
“陆总,你管太多了。”
苏楹撇开脸,“难不成真吃醋不成。”
“对,我吃醋了。”
苏楹沉默,好一会才开口,“陆总别开玩笑了。”
陆时宴捏着她的下颌,强迫她和自己对视,“我说吃醋你说我开玩笑,我不吃醋你觉得我多事。”
他双眼带着锋利,“怎样你都不满意。”
“松开。”
苏楹一个用力推开他,随后迅速上楼。
而陆时宴也不追,就站在那看着。
苏楹上楼之后立马反锁门,站在门后听了好一会。
没听见陆时宴上楼的声音,她才松了口气。
她在行李箱拿了睡衣就往浴室走去。
没过一会,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她站在花洒下冲澡。
外边传来一道很轻的声音,她停下动作,认真听了听,又没了动静。
也许是幻听了。
她重新打开淋浴头,下一秒,浴室门被推开。
陆时宴就这样大咧咧闯进来。
“你……陆时宴…… 混蛋……”
她急忙捂着身体,四处找衣服遮挡。
只是陆时宴三两下就走了过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我在洗澡!”
被完全压制的苏楹愤怒道,“你出去!”
“我的别墅,我的房间,我进来洗澡,有问题吗?”
陆时宴抓着她的手腕,脸色如暴风雨前般沉静,让人感觉到不安,“继续啊,刚才不是挺横的吗?”
苏楹头发黏在脑门,很不舒服,连带着语气都很不爽。
“你到底要干什么!”
“呵”
陆时宴嗤笑,“干什么?。”
他用眼神告诉她,他的目的,是她。
苏楹视线转了转,想着办法,最后视线瞄准一处。
下一秒,她毫不犹豫抬脚,膝盖朝着他踹去。
只是,陆时宴的反应比她快。
在她抬脚的瞬间瞬间抓住她脚踝,随后压下。
“原来你喜欢这样玩。”
陆时宴骨子里就藏着暴戾因子,打小就桀骜不驯,之前在苏楹面前的温和都是装的。
此刻他完全不装了,死死按着人,“那我就陪你玩玩。”
他口中的玩,自然不是小孩口中的那种。
苏楹明白过后挣扎得更厉害,最后抓破了他的脖子和脸颊。
陆时宴确实没想到她这次反抗得这么强烈。
他咬着牙,在她耳边阴恻恻道,“你这脾气,我惯出来的吗?”
苏楹手肘往后,再次试图挣扎。
显然,她的反抗并没有任何作用,甚至还对陆时宴来说,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刺激。
浴室烟雾缭绕,苏楹的惊呼声传出来,一声声,最后归于宁静。
结束时,陆时宴嗓音嘶哑,带着冰冷的寒意,“下次再敢想他试试。”
苏楹整个人疲惫得很,听见他的话,缓缓睁开眼。
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没必要,最后索性合上眼。
陆时宴的精力真不是盖的,她要睡觉……
看着怀里的人,陆时宴本想直接把人丢到床上,最后还是在浴缸放了温水,给苏楹洗了个澡才将她抱到床上。
茶几上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他抬眸看过去,是苏楹的。
他本不想理会,却在去阳台时扫到沈确两个字。
脚步一顿,他最后拐了个弯,拿起手机走到阳台,还顺手关上了阳台门。
接通电话的同时给自己点了根烟。
“苏楹你是不是故意!”
沈确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来,“你在哪,我要见你!”
陆时宴眯了眯眼,看着远处漆黑的一片,双眼如同夜空般浓稠。
似乎是等了好一会都没得到回应,沈确再次开口道,“说话,哑巴了!”
“今天是盈盈和沈总订婚的日子。”
陆时宴吐出一口烟,低声道,“约其他女人出去,是不是不太妥?”
那边沉默了好长时间,最后试探道,“陆……陆总?”
陆时宴叼着烟,嗯了一声。
“她睡了,有事改天再说。”
沈确许久都没动静,陆时宴也没有和他聊天的意思,便要挂电话。
“陆总。”
沈确突然出声,“你对苏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时宴眼角浮现讥讽,他笑道,“沈总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
他吸了口烟,随后缓缓吐出,“前上司?还是朋友?亦或是……前任?”
“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