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居然失踪了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一个急促,一个平稳。
“苏楹,如果当初沈氏彻底消失,你还会回来?”
沈确眼里都是嘲讽和恨意。
当年沈氏没落,没有一个人愿意投资,走到绝路时,突然有个人投入资金3千万。
正是这三千万,让沈氏起死回生,慢慢好起来。
没过多久,苏楹也回来了。
沈确死死盯着她,“你看沈氏起死回生,回来攀附这棵大树,本就不是出于真心,凭什么要求我付出真心?”
他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我和你一样,互相利用而已。”
苏楹呆愣在原地,眼底藏着一丝不可思议,“沈确,我当年离开是……”
“不用解释。”
沈确打断道,“我压根不想知道。”
苏楹立在原地,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
好半天,她才开口道,“为什么是我?”
陆时宴常年居住在国外,对他的传言却从来没少过。
说他不近女色,性格孤僻,对人严厉,对事严格。
沈确凭什么觉得把她送上陆时宴的床,就能拿到合作项目?
“你的容貌。”
苏楹长得极美,美到高不可攀,很少有人敢追。
沈家没落那段时间,很多人明里暗里提示沈确将苏楹送出去换取资源。
但都遭到了拒绝。
“你觉得陆时宴是贪图美色的人?”
“下周陆氏举办宴会,请柬我已经收到了。”
这句话,就是在回答她,陆时宴的确贪图她的美色。
“楹楹,你不是第一次做这事。”
沈确知道苏楹聪明,经常仙人跳, 逼得那些老总不得不签下合同。
“怎么这次,来质问我?”
他就是笃定,苏楹有法子避开,而陆时宴寄来请柬,明显就是没吃到,想和苏楹有下一步的接触。
“沈确,你真恶心。”
苏楹咬着牙,唇瓣控制不住的颤抖。
心好像裂开了几瓣,看不见伤口,却疼得她快要喘不上气来。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经历着什么。
此刻还拿这个当作借口,企图让自己接受他将自己送到别人床上的事实!
“你自己给我下了药,还觉得我能用之前的手段逃出来。”
“什么药?”
沈确原本平静的双眼出现一丝波动,他微微眯眼,“说清楚。”
“呵”
苏楹笑出声,“装得挺真。”
她扯开衣领,露出一片片的欢爱痕迹,“如你所愿,我和陆时宴睡了。”
沈确瞬间起身,瞳孔骤然缩了缩,“苏楹,你说清楚。”
他压在桌上的手忍不住紧了几分。
“沈确,我们结束了。”
苏楹没了陪他演下去的心情,漠然道,“也许在你眼里,我和你,早就结束了。”
在她离开他的那一年,即便,自己是为了帮他而离开。
“苏楹……”
“我过几天会办理离职手续。”
苏楹整理好衣领,擦了擦脸,毫不犹豫转身。
拉开门,一群人来不及躲,抓头发的抓头发,整理裙摆的整理裙摆。
苏楹冷冷看着,“看来你们前台很闲。”
众人张了张嘴,却没法反驳。
苏楹收回视线,越过众人离开。
“拽什么,整天想着爬上总裁的床,这么多年了都没成功。”
“就是,如果不是对总裁有想法,至于在工作上这么拼命?喝酒喝到好几次进医院。”
“就是,真以为做出业绩就可以乌鸡变凤凰。”
“就是,我也……总……总裁……”
其中一人说着,余光突然扫到冷着脸的沈确,立马不敢出声。
“不想干就滚!”
沈确盯着这群碎嘴的人,呵斥道,“都下去!”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沈确死死攥着拳头,脑海里都是刚刚苏楹质问的话。
助理这会上前,询问道,“老板,什么事?”
“去查查昨晚有谁进去过包厢。”
“是。”
另外一边,陆时宴回到别墅。
刚脱下西装外套,客厅的座机响了。
似乎是猜到是谁打来的,他慢悠悠站在鞋柜换鞋,走到茶几上倒了杯温水,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才接了电话。
“臭小子,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电话那边是中气十足的妇人,“以为不接我就没办法了吗?”
“刚回来。”
陆时宴靠着沙发,单手枕着沙发背,“什么事?”
“回国了怎么不说一声?”
“重要吗?回去了老头子也不欢迎。”
陆时宴闭着眼,捏了捏眉心,“他最近身体不好,别被气到。”
“你……”
妇人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向来叛逆,多余的话说了也没用,索性直接进入主题。
“你表妹盈盈毕业了,去你那玩一段时间。”
陆时宴闻言,眉眼挑起,“她确定要来我这?”
那边听出他的意思,警告道,“小女孩,玩几个月就回去了,你少拿公司那一套为难她。”
陆时宴对工作一丝不苟,一视同仁,乔盈盈肯定吃不消他那一套。
“为什么来青城。”
陆时宴微微眯眼,并不觉得乔盈盈这个骄纵的小公主突然想要历练自己。
那边的人知道瞒不过,只好说出实情,“谈了个男友,骗人家说是在陆氏工作的小职员,试探下人家。”
“哪家的公子哥?”
乔盈盈这种在温室里长大的人,不可能会看上普通人。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姓沈。”
挂了电话后,陆时宴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思索片刻后喊来何与,“去办件事。”
苏楹从公司离开后拦下一辆车,只是不知道要去哪。
好一会之后,她才开口道,“车站。”
半个钟之后车子停在车站,苏楹先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避孕药吃下,然后买了张去宏村的车票。
宏村离青城两个钟的车程,到站后苏楹又搭乘公交到了站点。
最后步行200米到了外婆家。
“哎,小楹,回来看你外婆啊。”
邻居热情打着招呼,“她昨晚还念叨着你呢。”
苏楹浅笑着回应了几句,才推开一扇木门。
屋子里东西很杂,却收拾得很干净。
灶上煲着汤,咕噜咕噜的声音在客厅环绕。
外边,邻居压低了声音,“也是个可怜孩子,爸爸不知道是谁,妈妈生产之后没多久就疯了,这一下没看住,居然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