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死定咯，校园霸凌男主（40）
在那段日子里，凌风止的生活几乎完全沉浸在床榻之上，不是在和白月笙跳霹雳舞，便是在游戏与饮食间徘徊，偶尔瞥一眼任务的进展。
原主曾以为，系统会是那种严守禁欲的角色，然而凌风止却轻描淡写地回应：
【我是情绪系统，虽不能完全理解人类的情感，但我能感知它们。凡是令我感到愉悦且无害的，我通常不会拒绝。】
对于系统而言，许多在人类眼中看似罪恶的行为，对他来说都无足轻重。他宛如一台拥有情绪却无感情的机器。
原主的两个心愿均已达成，加之凌风止所培养的组织搜集的秘密资料与证据，许梦的任务也宣告完成。
“近日，炎氏集团负责人因涉嫌严重违法行为，已被警方正式逮捕……”
为了方便，白月笙命人将电视搬至他们的房间。电视中，女播音员字正腔圆地播报着新闻，背景画面则是炎氏集团涉嫌犯罪的人员被警察铐上手铐带走的场景。
此刻，监狱中的许梦看到新闻，兴奋得像个孩子般鼓掌，但不久后便跪倒在地，双臂紧抱头部，身体颤抖，只有压抑的哭声传出。
白月笙手持甜点坐在凌风止身旁，看着电视上的新闻，讥讽道：
“炎家也是自作自受，若非当初贪得无厌，也不会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炎氏总裁锒铛入狱，情妇携款潜逃，大女儿连夜逃往国外，小儿子惨遭刺杀，其他相关人员也是四散奔逃，乱作一团。百年基业的炎氏集团，短短数年间便分崩离析。
这一切又能怪谁呢？正如那句老话所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凌风止侧躺着，享受着白月笙喂来的甜点：
“你为炎家的覆灭立下汗马功劳，想必登上掌权人之位指日可待吧？”
白月笙看着他，神情略显古怪：“阿凌希望我成为掌权人吗？”
凌风止慵懒地回应：“也不是，只是你难道不想吗？”
“嘿嘿。”白月笙傻笑着拥抱着凌风止：
“那些名利对我而言从来都不重要，我只想与你安稳度日。更何况……”
他的表情变得苦涩：“我的病仍无法根治，且极易异变，甚至可能随时……总之，白家怎会将掌权之位交给一个命不久矣的人呢。”
凌风止摇了摇头：“不必担心，你很快就不会有这些顾虑了。”
白月笙感到暖心，对他又是一阵亲吻。
然而就在此时，白月笙的电话突然响起。
他本以为是工作上的来电，但看到是凌风止外婆医院的电话号码，便立刻接听。
电话那头，护士小姐的声音虽平静却透着急切：“是病人家属吗？请立即赶往医院，病人情况危急！”
识海内的原主慌乱地问道：“系统，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能保我外婆寿终正寝吗！？”
凌风止平静地回应：【是的，现在正是你外婆寿终的时刻。】
【什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慌，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得知凌风止亲人可能即将离世的消息，白月笙也没那么不识趣，他迅速安排人员，带着凌风止赶往医院。
确认信息后，凌风止直奔外婆的病房。然而就在此时，白月笙心脏一阵剧痛，他嘱咐保镖保护好凌风止，自己则前往急诊。
进入病房，凌风止看到的是身上插满管子的外婆。
凌风止每周都会探望外婆，不久前她的气色尚可，但今日却已面色灰白，生命垂危。
外婆见到凌风止，勉强露出一丝微笑，但连笑的力气都已所剩无几。
怎么会这样！？原主在识海空间中呐喊。
凌风止叹了口气：【在小说中，许梦和炎轩等人间接害死了你外婆。评论区有不少人对你表示同情，但作者为了让两位主角显得不那么讨厌，增加了一条设定。】
【那就是你外婆本就时日无多，无论是被他人害死还是自己苟延残喘，似乎前者更为干脆。】
原主听到这番话，立刻感到荒谬无比：【什么？】
凌风止摇了摇头，正欲再说些什么，却听到外婆轻声问道：
“孩子，怎么不说话？”
凌风止刚想开口，手上便传来了温暖的触感，是外婆在抚摸他的手。
外婆微笑着，轻抚凌风止的头发：“你说说你，明明和我们家小风长得一模一样，但还是不像他。”
凌风止怔住，原主也愣住了——原来外婆从一开始就知道面前的凌风止并非她熟悉的孙子吗？
“外婆。”凌风止低声唤道。
“老婆子我估计今晚就要走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外婆看着他，尽管认出了他并非自己的孙子，但眼神依旧慈爱：
“你和小风的性格差异如此之大，我一眼便能看出。本想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人老了，总能察觉到一些别人无法察觉的东西。”
“我总觉得，我的孙子还在。”
凌风止对她的敏锐感到惊讶，随后静静聆听：
“孩子，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能让我再见见我的孙子吗？”
他第一次在外婆眼中看到了近乎哀求的神情，老人的眼眶深陷，而外婆的眼中更是充满了祈求与思念。
未等识海内的原主开口请求，凌风止便闭上双眼，将原主的灵魂唤了回来。
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气质已完全改变。
凌风止看着奄奄一息的外婆，泪水顿时涌出：
“外婆！”
外婆一看便知这是她真正的孙子，也开始颤抖起来：
“孙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两人紧紧握着彼此的手，凌风止担心外婆时间不多，急切地想要多说些话，于是哽咽道：
“外婆，你别担心，这个人很好，他没收我任何东西就愿意帮我出头，代价只是用我的身体享受世界，但我也可以用我的身体！你看，我现在就用着……”
凌风止编织着善意的谎言，外婆看得出来，但没有揭穿他，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孙子已经受够了苦，于是只是勉强上前抱住他。
凌风止再次感受到外婆的温暖，泪水再也止不住，他近乎撕心裂肺地哭泣，泪水从脸颊滑落到外婆的病号服上，短短一会儿，外婆的肩头已湿透。
“外婆，外婆！我真的好想你啊！！”
外婆脸上的皱纹被泪水填平，颤声道：“外婆也想你啊……”
剩下的时间里，系统将一切交给了两人。一开始外婆询问他生活得如何，是否还有人欺负他，凌风止便说没有，系统大哥非常厉害。
聊到后来，话题已变成了回忆。
她的双眼逐渐暗淡，生命气息即将消逝，但嘴巴却喋喋不休：
“还记得吗？你最爱吃外婆做的绿豆饼，每次都会吃一大兜子……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吃，结果后来发现你是去送给许家的小女娃娃了。”
“以前我坐在院子里读书时，你就喜欢趴在我腿上听，有时候外婆腿都麻了也舍不得挪开。”
“你这孩子从小听话，和别的男孩都不一样，又乖顺又聪明，我就说，你以后肯定会有大出息。”
“还有啊……”
凌风止静静地听着外婆的念叨，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他想哭，但又想将外婆最后的话一字不差地记下来，于是只能忍着悲痛，清醒地看着外婆的双眼逐渐暗淡。
凌风止咬着牙忍着泪，外婆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凌风止只能凑到外婆嘴边听：
“孙子，你记得，外婆，外婆爱你……”
他听到这句话瞬间睁大眼睛，随后便看到外婆再无气息。
他愣愣地呆了半晌，才大声哭喊着：“外婆！外婆！！！”
然而此时再怎么哭喊，都已无济于事。
“为什么！那个所谓的作者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的悲剧竟然是他笔下衬托主角的工具吗！？”
“我是个人啊！我有灵魂啊！这对我来说算什么！！！”
【其实，你也不必如此悲伤。】系统告诉他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