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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吉兰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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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吉兰从头上拔了根金簪子给他。

    “这簪子,是荣王家传的东西,他认得。”

    “好,这样很好。”

    瞎眼老人很满意,同时又问道。

    “我到你丈夫身边,你去哪里?”

    “我隐藏在军营附近,有机会就跟你联系。”

    言语落下,吉兰猛然朝一棵树干撞了去,满脸都是血。

    远杳暗处看着,也不免吃惊。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瞎眼老头子不知道是什么人,就要混入军营去。

    这岂能容忍?必须回去告诉贺兖,阻止这件事。

    于是,她赶紧回来。

    贺兖依旧在茅草屋里,正吃那只烤熟的野鸡。

    “我要跟你说的这件事情,特别严重。”

    远杳扑过来,抓住他胳膊摇晃。

    “你必须耐心听完。”

    贺兖撤回胳膊继续吃烧鸡,没有任何反应。

    远杳也顾不得了,噼里啪啦一顿说,从猎人吴二出现时开始说起,一直说到吉兰毁容。

    贺兖似乎一点不感兴趣,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知道,你不会不在乎,都听到了。”

    远杳说完之后,嘘了口气。

    “如果我听你的,不乱跑,怎么会得到这些消息?”

    贺兖依旧无动于衷,吃完烤鸡,从袖子掏出帕子擦嘴。

    他慢悠悠的样子,把远杳急得冒火。

    “你混蛋!”

    远杳夺过他的手帕扔到地上,手指戳他额头。

    “那瞎眼老头来路不明,已经混入军营去了,你还无动于衷?”

    贺兖阴着脸,伸手啪啪两下,给远杳点了穴。

    远杳委顿在地上,动弹不了了。

    “为什么这样对我?你可以欺负我,但不要荒废军务啊!”

    远杳急得眼泪飞出来,说道。

    “事关大钺,你不能赌气!”

    “谁叫你惹我了?”

    贺兖蹲在远杳跟前,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我心情被你搞糟了,什么都不想做。”

    远杳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地说。

    “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心情好点?”

    “闭上嘴,别说话。”

    贺兖警告一句,而后站起来,欲走出去。

    “我想撒尿,帮我解开穴道。”

    远杳瘪嘴说着,脸也跟着红了。

    贺兖被她搞得烦不胜烦,转身回来给她解开穴道。

    “再唠叨,我就打死你!”

    远杳确实没唠叨,一句都没说,也用不着唠叨了,因为她已经想起了更好的办法。

    贺兖嘴硬归嘴硬,终究还是爱护远杳的,惦记她几顿没吃东西,跑去又打了野鸡野兔,还奔出很远到村子买米回来。

    远杳却自己到了河边,把衣服都脱下来,下河里洗起澡来。

    河水很冷,可是远杳豁出去了。

    贺兖把粥煮好,发现外头已经快黑天了,左右看看远杳不在。

    他侧耳听一听,外边也没有。

    于是他又跑出来找,一直找到河边。

    这一幕,彻底让贺兖目瞪口呆,远杳正坐在水里洗澡。

    她忘记寒冷似的,两手不停地往身上撩水,本来就白皙的皮肤在冷水的刺激下,更显得冰肌玉骨。

    “你不怕冻死吗?你傻啊?”

    贺兖背着脸喊她,已经语无伦次了。

    远杳听说竟然从水里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到他背后。

    贺兖转了过来,见她这般暴露在风里,实在不忍心。

    “你会冻死的。”

    “那样叔叔就省心了呀。”

    远杳调皮地笑,又接着说句。

    “是挺冷的。”

    贺兖再也不想废话,马上把外袍脱下来给她裹上,扛起回草屋。

    然而,远杳就此缠上了他,在他身上不肯下去了。

    贺兖毕竟是个正常男人,被女人撩拨后,把持不住也正常。

    “叔叔,你对我的胸部,是不是惦记很久了?”

    远杳是彻底豁上了,什么虎狼之词都敢说,幸而是黑天没有灯火。

    贺兖在黑暗中不被看见,可是却磨蹭在远杳胸前,无比留恋。

    “不要胡说,我是怕你冻死,没法跟皇上交代。”

    “你可以说,我被山贼杀了嘛。”

    远杳咯咯地笑,被贺兖咬牙警告。

    “闭嘴闭嘴!”

    贺兖一怒之下,用嘴堵她的嘴,瞬间像点燃了火山一样。

    两个人都爆发了,远杳也没想到这次沦陷得如此彻底。

    贺兖在亢奋状态中,把外面的一切都忘了。

    三天后,两人才各自清醒了一点。

    “带我一起回吧,叔叔。”

    远杳看着贺兖整理衣服,站在地上时,笑着说了句。

    其实,她这句废话是故意搭讪,贺兖肯定带她一起回的。

    “发生的事情,我都忘了,你也不要记得。”

    贺兖在地上优雅地踱步,慢悠悠地说句。

    “有什么值得记住的?不过是各取所需。”

    远杳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

    “什么各需所需?我需要什么?”

    贺兖瞪他一眼,显得倔强。

    “好吧,你不需要。”

    远杳调皮地笑了笑,起来把衣服穿好,猛然间打个喷嚏。

    “你看看,我就说会感冒吧?”

    贺兖蹙紧眉头,显得郁闷。

    “头是有点疼,身上好冷。”

    远杳抱着肩膀,又坐回稻草床上了。

    “还有米,我帮你煮粥!”

    贺兖彻底没了脾气,变得柔和起来。

    “叔叔可以抱我么?那样我就不冷了。”

    远杳眼巴巴地看着他,贺兖没有拒绝。

    “等我把米下锅,就来抱你。”

    远杳不知怎么了,突然眼睛酸酸的,也许是很久以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这么柔和过,除了两个侍女之外,好像没人这么在意她。

    她嫁入萧家守空房三年,天天受柳太妃的恶言冷语,接着就是父兄战死,萧宏又娶了吉兰回来。

    谁真心把她当回事呢?现在有个贺兖稍微对她好点,还不知道会不会持久。

    “怎么哭了?嗯?”

    贺兖过来抱她时,发现她眼角有眼泪,帮她擦了。

    “为什么叔叔不像火一样?那样我就可以爱上叔叔了。”

    远杳仍旧笑嘻嘻,十分调皮。

    “我不能让你爱上我,所以才不像火一样。”

    贺兖语气很自然,一点也不尴尬。

    “那咱们这样,算什么?”

    远杳皱着眉,努力思索。

    “谁知道呢,爱算什么算什么,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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