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给钱入伙
这事已开始做了。
可眼下还缺点规模,尚未能盈利,属实让安俊鸣夜不能寐。
“你这生意,我听起来不大人道。”端着杯子品着茶,安兆夫幽幽回应。
“我的哥诶。”赶紧往安兆夫将空未空的杯子里加水。
安俊鸣狗腿道:“在这东梁的地界儿上,您若是太过仁义,哪儿有银子赚!”
话糙理不糙。
安兆夫手里的确有一笔闲钱想找地方投资,这次入京想看看城里有没有商机可循。
可巧安俊鸣自己送上门来。
此事虽有风险,但背靠安国公之子,想必无人背书也不敢乱来……
他心里犹豫不决,正盘算着。
安俊鸣又发话:“实话告诉您,这事儿明月姐都投了。”
“她如今可是忠廉侯的侧妃,有安国公和忠廉侯两大保障,兄长还犹豫什么?”
如此一说,岂不是稳赚不赔!
沉思着以手摸脸,安兆夫张开一手,露出五个手指:“我给这个数,五百两。”
“没赚回本金前拿三成盈利,赚回后,我只拿一成。”
想也没想,安俊鸣直点头:“都说一家人客气什么,您怎么说咱怎么做!”
事既然谈成,谨防夜长梦多,安俊鸣赶紧叫下人拟了契约。
“哥哥您看。”
一指厚的纸契,一股脑全塞到安兆夫眼前。
“若是没什么问题,今天你我兄弟二人便签字画押把这事儿定下来。”
草草看了几眼。
安兆夫心浮气躁看不进去,料定安俊鸣这小子不敢骗他。
“你若是胆敢骗我,我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抄起笔便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兄长放心!只赚不亏!”安俊鸣赶紧附和。
收回契约道别出门,安俊鸣行至廊道翻看,看着夹在中间租地契约,得逞地笑了。
次日一早。
府上迎来了没有想到的‘贵客’,安明月。
她摇身成了戚鄢侧妃后尚未回门,听闻安海东一行于国公府修缮族谱,特地回来显摆一通。
“明月回来了!”
徐姨娘最是高兴,远远还没瞧见人就出门去接。
早前得信说安明月要回府,详细一打听说是成了侧妃,她乐得合不拢嘴。
“母亲何苦出来接,外头冷。”安明月嘴里关心着。
可语气里全是高高在上的姿态,还在自家母亲的搀扶里走下马车。
大堂坐满了安家老少,盯着安明月落座,暗自打量着。
“明月姐,多年不见,您竟出落得这般标志。”
安怡最先起身,端着热茶双手奉上:“若是在路上撞见,妹妹我都不敢认。”
“你这张嘴还是这么甜。”收了茶,抿了一口。
安明月低头理着衣袖,余光瞥过不动声色的大房一家。
“伯父伯母和哥哥路途辛劳,在府上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可要尽管提啊。”
一个小丫头片子言语里颐指气使,安清武气得冷哼转过身。
碍于她如今身份不同,成了忠廉侯家的正妻。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得罪她就是得罪了忠廉侯,只能压着火,不好正面起冲突。
安连氏赶紧起身回话,微蹲行礼:“哪有什么不舒服的,这国公府样样都好,我们享受还来不及。”
“嗯。”
若有所思点头,安明月带着两分的为难道:“伯母伯父既是客,那便好生做客。”
这话极为挑衅。
气氛降至冰点,大房带头哈腰陪笑。
他们知道安明月有意为难,多半是得知了昨日一家帮着安晴雪说话一事。
良久,大堂鸦雀无声。
最后只有徐姨娘沾沾自喜地出来说和:“今日女儿回府,赶紧去饭厅,我给诸位备了好酒好菜!”
众人上座吃饭。
安国公喝了几杯,上头红脸硬要拉着族长说起往事。
大房家里的和二房母女也跟着说说笑笑,场上的气氛缓和下来,安明月找时机给安怡使了个眼神。
两人一前一后退席,于后院碰头。
“怎么了,明月姐。”
“画的事。”
安明月不停摆弄着手上的手链,哗啦作响,尽显焦躁:“人你可处理了?”
“到京第一日便听母亲的话,吩咐下去了。”
安怡挠了挠头,有一丝为难:“不过……一直没传回…”
突然院子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安明月示意其闭嘴,两人缄默。
“小姐。”丫鬟冒头。
是安怡带来的贴身丫鬟,两人遂安心。
丫鬟有意躲避着安明月的带着戾气的目光,小跑步上来,在安怡耳边轻声两句。
随后安怡看向安明月,郑重点头:“成了。”
……
荒郊野岭大槐树的树荫里摆着一具尸体。
安晴雪和她以为的‘云山’,今日是裴玉嵇,躲在不远处的灌木丛里。
屏息观察。
“姑娘动了什么手脚?”裴玉嵇有意反问。
“我拜托嵇王殿下帮我保人。”
安晴雪透过草丛眯起眼,手指树梢:“殿下传话来说真人在树上,下面躺着的只不过是一具假尸首。”
为了不暴露身份,裴玉嵇可谓是煞费苦心。
他一面布局保人骗过杀手,一面演戏装不知,还得让安晴雪看不出破绽。
树上绑着的画师嘴被死死堵住,早已吓得晕厥。
“走吧。”
拍拍手上的灰尘,裴玉嵇起身:“赶紧把人放下来,胆都吓破了。”
两人齐心协力。
当然主要是裴玉嵇出力,将画师带离荒郊野岭。
回府的路上裴玉嵇一直以云山的口吻不停夸赞自己能文能武,竟能想出这种万全之策。
“你……差不多得了。”
安晴雪听得直翻白眼,不耐烦打断。
“若是崇拜嵇王,不如我介绍你去他身边当死士,工钱比现在多。”
好狠毒的女人……
不愧是本王能看上的女人,裴玉嵇皮笑肉不笑:“不必了,还是姑娘身边好。”
人扔进柴房。
安晴雪命裴玉嵇在门口等候,她一盆冷水泼到画师脸上。
画师一个激灵坐起身,吓得直哆嗦:“我什么都没干,我什么都不敢,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