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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一山不容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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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踏进戚府的那一刻起,梁莺儿就没把自己当外人,颇有主人的架势。

    戚老夫人笑而不语,戚鄢也一副骄傲的神采。

    一切不言而喻,甚至没有给安明月拒绝的余地。

    “妹妹不必多礼。”

    接了梁莺儿递上来的茶水。

    安明月的手因怒意微微颤抖,她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将水全数泼到余莺儿的头上。

    “既然妹妹今日就要入府,此前主君承诺妾身的平妻身份可否兑现?”

    安明月顺势而为,赌戚鄢还有良心。

    “嗯……”

    点点头又看了戚老夫人一眼,戚鄢勉强道:“当然,你该享平妻之位。”

    成了。

    “若是平妻,明月斗胆想试一试管家。”她淡然道。

    管家!

    两个字传到戚老夫人的耳朵里,她愣是连筷子都拿不稳。

    原想着让儿子纳妾入门就是为了挫挫安明月的锐气,总归不能因小失大。

    “明月你身怀六甲,怕是不宜太累。”

    自知这两日在安明月面前理亏,戚老夫人也不敢明着阻拦。

    她不停给戚鄢递话,使眼色:“儿啊,明月肚子里可怀着我戚家的嫡子嫡孙。”

    “母亲不必忧心,儿媳知道自己的身子。”

    安明月不声不响换了称谓,不以妾自居,得意洋洋瞥了梁莺儿一眼。

    才入门不好讲话,梁莺儿暗自记住今日。

    既然安明月如此识相认了梁莺儿一青楼女子入门,戚鄢很是满意。

    再来,戚老夫人因罚跪让安明月动了胎气之事总该有个说法。

    他轻敲碗碟边,清脆的碰撞声让众人安静。

    “行了,母亲的好意儿子明白。”

    “但……”

    他对着安明月勾起嘴角:“明月若为妻便是这后院主母,理应管理家事。”

    “依我之见,不如让明月管一段日子,看看她的能力如何?”

    听着戚鄢没把话说死,戚老夫人知道事情往后有回旋的余地。

    今日不宜起冲突。

    她懂分寸,只好点头:“你若觉合适,便就这么办。”

    “多谢主君,多谢母亲。”

    安明月行礼谢过,领了侯府库房的钥匙,摇身一变成了当家主母。

    梁莺儿也不是个安分的主。

    她起先在青楼盯上戚鄢,就想让这男人有一日动了恻隐之心将其娶进家门。

    如今摆脱了烟花之地,戚家便成了她新的阵地。

    既来之则安之,安明月是阻挡她通往成功之门的首要阻碍,岂能无视。

    离开青楼时,梁莺儿便说了。

    得是纳贵妾之礼才能将她迎入家门,戚鄢能抱得美人归,一口答应。

    聘礼、迎娶、拜堂,是一个不少。

    三叩九拜写了婚书,跨了火盆,当夜就进了戚家的门。

    安明月进戚家大门是借安晴雪的仪式代嫁,还被告御状一事全毁,最后让安国公套了辆板车拉到府里。

    此番动静,她岂有不眼红之理!

    “主子,主子!”

    戚鄢在洞房里将要掀梁莺儿的盖头,门口传来咚咚的拍门。

    手悬空停住。

    转头带着愠怒不耐烦问:“何事惊慌,不知今夜洞房花烛!”

    “夫人说小腹疼痛,闹着让您赶紧去看呢。”

    小厮的话让戚鄢坐不住,赶忙把梁莺儿的盖头挑开,草草看了眼新娘的模样。

    “我得去看看。”

    留下这句给梁莺儿,戚鄢拔腿就走。

    梁莺儿早准备好的话术还没张嘴,下一刻不见人影。

    气得她抓起盖头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好几脚:“贱人!”

    戚鄢见了安明月依然说是那日罚跪动胎气所致,他安抚几句要往回走。

    安明月咬住下唇。

    “主君就这样不要明月和肚里的孩子了吗?”拉着戚鄢的手不撒开。

    眼眶通红,依稀能看见泪水打转,楚楚可怜。

    纵使安明月的行径再不入戚鄢的眼。

    这摆在眼前的也是个美人,又因怀有身孕显独特成熟的韵味,他无法拒绝。

    “我今日陪你,还有孩子。”戚鄢坐回床边。

    得势的安明月顺势往他怀里钻。

    两人抱着睡了一夜,惹得梁莺儿在新婚之夜就这样独守空房,尤生凄凉。

    翌日。

    日上三竿,无早朝。

    丫鬟端着换洗的热汤来供主子梳洗,看到有个身影于门前跪着。

    走近一看,端水的盆子差点吓掉,随即大叫。

    “快来人啊,小主晕倒了!”

    众人惊异,赶紧往门口去。

    吵闹之声引得床上两人清醒,戚鄢起身推开安明月起身。

    开门一看是梁莺儿在门口晕倒,几个丫鬟正搀着人回侧房,他想也没想跟了上去。

    安明月起身,皱眉目送几人离开,暗觉不对。

    “莺儿,莺儿!”

    他心里急。

    握着梁莺儿冰沁沁的手,更是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主君,莺儿没事。”

    梁莺儿勉强睁开双眼,用几近沙哑的声音说道:“新妇进门该一早给姐姐请安的。”

    “妾身这身子只等了半个时辰便不争气的倒了,是妾身没用。”

    “胡说!该是她起晚了。”

    戚鄢把人带走还亲自从东街请来大夫为梁莺儿把脉。

    往后一连三天,连句话也没同安明月讲过,整日守着梁莺儿,寸步不离。

    气不过的安明月一咬牙便去找戚老夫人诉苦。

    “明月啊,我都是过来人。”

    戚老夫人不咸不淡道:“你既是主母当了家,何苦跟一刚进门的小丫头计较。”

    “我这几日神经衰弱没睡好,你且早些离开吧。”

    匆匆说了两句就赶人,连让安明月坐下的意思都没有。

    “儿媳明白。”

    家里一个人都指望不上。

    安明月从离开戚老夫人的院子起又开始心焦,她的心里还惦记着蛊虫。

    上次命丫鬟找画师画了那孩子的相貌,好几天都没有动静。

    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

    当了家的人有了权,安明月把家里能用的人手全都抽调出去找人。

    自己也没闲着,直奔撞见孩子的东街。

    她走了好几间铺子,到处拿着画像问这孩子的下落,刚出了点心铺子移步下台阶。

    腹中一阵绞痛传来。

    熟悉的感觉,同样的痛。

    安明月弯腰捂住肚子忍痛,晃晃悠悠走到大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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