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顿时,所有人都骂我冷血。
在众人的谩骂中,我对上了苏雨柔的得意和挑衅。
从她到我家后,我一次又一次地败在她这样柔弱的善良中。
她也一向是个对自己都能下得了狠手的人。
就像曾经她为了污蔑我容不下她,抓着我的手把她推下楼梯,重伤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那么狠一样。
在我的话音落下后,她就凄然善良一笑,握着刀就抹了脖子。
要不是沈言辞反应够快,及时抓住她手中的刀。
她怕是真的会当场血溅三尺。
有时候,我也真挺佩服她的。
虽然沈言辞够快,没让苏雨柔当场血喷,但锋利的刀锋还是划破些皮,不过即便只是去晚医院就会愈合的伤口,也足以让我老公心疼的红了眼睛。
他抱起苏雨柔,那样狠冷又失望地瞪了我一眼,就急匆匆地送他的心上人去医院。
跟明明看见我伤重的都端不起一杯水,却还觉得我是在装时的冷血,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心脏习惯性地抽痛了一下。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妹妹!乔一,我告诉你,柔柔要是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轻饶你!”我哥失望又痛心地撂下狠话后,急忙跟过去。
包厢里的其他人见状,也都跟了出去。
他们离开时,全都故意狠狠地朝我撞过来。
我躲开了前面几个却没能躲开最后一个,幸好我及时连连后退跌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不然以那样的力道被撞倒在地上,我这浑身的钢架怕是得散。
过于想要快点丢掉那根烂黄瓜,让我终究是急躁了些。
以后不管怎样,都应该把保护身体放在第一位才是。
高级vip包厢里的沙发很软很软,可就这,我还是浑身痛得有些承受不住,在沙发上瘫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只是仍旧倦累得不想动。
但这终究不是能好好休息的地方。
所以,不管怎么不想动,最后,我还是强撑着打了个车回家。
因为被撞得关节又隐隐疼起来,怎么也睡不着,我吃了好几片安眠药才沉沉睡过去。
我是被一盆冰冷的水泼醒的。
睁开眼,对上我爸妈那暴怒的神情,我有些恍惚。
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
不知是不是在做梦。
因为就连暴怒中的爸妈我都很久没有见到了。
无法确定,他们是不是真实的存在。
直到我妈又端着一盆冰冷的水朝我泼过来,“乔让雨,你怎么还有脸能睡得着!”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恶毒的畜生!竟然让你妹妹去死,那么想死,你怎么不去死啊!”
乔让雨是我爸妈收养苏雨柔后给我改的名字。
她说我是姐姐,为了让我时刻谨记,不管做什么都得让着妹妹苏雨柔,以后我就叫这个名字。
我不愿意,强烈的反抗。
我不懂为什么。
为什么,我只是比苏雨柔大几天,我就要把我所有的一切都让给她,我的爸妈要给她,哥哥要给她,房间要给她,心爱的玩具要给她,升学的名额要给她,得的奖要给她,就连名字都不配拥有。
可不管我怎么反抗都没用。
绝望到极致时,我想到了死,我一步一步地走到深海里,想要用死来让我爸妈后悔,想用死来做最后的抗争。
可当我被送进抢救室,给我爸妈打电话,他们都忙着给苏雨柔庆生,不来签字,还说让我想死就死了时。
我知道,一切都没用。
不管我做什么都没用。
后来,我长大有能力后,第一时间把我的名字改成乔一。
一,唯一,这世界上唯一的一个我,我值得,我配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
“早知道你是这么狠毒的一个畜生,你生下来时,我就该掐死你!”
我妈那恨不得的样子,让人毫不怀疑,她要是能回到过去,她肯定一点都不犹豫地把刚出生的我掐死。
我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笑着道,“妈,现在也不晚。”
我妈一怔,“什么也还不晚?”
“现在掐死我也不晚,你放心,我会提前给你写好谅解书,再让我爸给你操作点精神病来,你不用坐牢的。”
虽然我很想好好的活下去,但,她是给我生命的人,她要是不顾一切都想弄死我。
我也不会反抗,把这条命还给她。
“你你你”我妈被气得你了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
“从悬崖上摔下来,怎么就没有摔死你!”
我笑了一声,“是啊,摔下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摔死我。”
摔死我,就皆大欢喜了。
大家都不用这么痛苦。
我妈看着我,不知道是想不到怎么接我这话,还是我这满是悲凉的话,勾出她几分母爱,她眼神复杂了一会后,气突然泄了下来,“让雨,不管怎样,你都不能那样说让你妹妹去死啊!”
“你知道你妹妹这孩子从小就实在善良,你这样说,她真的会去死!”
“你是她姐姐,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她?”
我看着我妈,好想好想说,妈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我,我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差点死了,在医院住了三个多月,三个多月啊!
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我,来看我一眼。
可不管怎么想,这话我都没说出来。
因为说出来也没用。
我爸一向对我没有什么耐心,“行了,别在那里装可怜了,现在立刻马上起来收拾一下,跟我们去医院给柔柔道歉!”
“还有,既然你也觉得柔柔跟言辞很配,那就抓紧跟言辞离婚。”
“你横在他们中间这么多年,都没有让言辞爱上你,也该认清自己。”
不等我说什么,我爸紧接着又道,
“你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又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生,就别祸害人家了!”
我妈跟着附和道,“是啊,让雨,你现在这样,要是真爱言辞就放过他,让他幸福吧!”
我看着我爸妈,那样看着。
原来,他们都知道我伤得有多重。
不是以为我是在闹,在装没来看我。
是不在意,我不值得他们来看。
我忍不住又笑了,“好,我放手让他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