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知了龟生意结束了!
“那中,二军,小翠的事儿就那样吧,婶子就不打扰你了,这就给你娘帮忙去”
王秋红一边说,一边撅着大屁股,扭搭扭搭的去了院子里。
这老娘们也真是绝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脸皮厚,还是没有羞愧意识。
按照常理说,你给人家孩子折腾了这一出,里子外子都没了,还有啥脸面来干活?
可人家不管啊,不仅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赶过来“上班”,而且看起来还很是心安理得。
这事儿闹的,于立军都差点下不来台。
不过,他心里很清楚,就王秋红这样的人,还真不好惹。
不信的话,你撵走她一个试试?
别说撵人了,就是今天给他安旷工,扣她点工资,估计都不行。
她能给你闹死!
唉!
反正她是个长辈,左右也没几个钱,就随她去吧!
于立军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屋。
哪知道,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王秋红扯着嗓子喊:“二军啊,晚上想吃啥,婶子给你做!”
于立军心里一阵无语,这还赖上了不成?
但嘴上还是客客气气地回道:“谢谢婶子,我吃啥都行,您看着做吧。”
说完,他赶紧进了屋,生怕再被王秋红缠上。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都走上了正轨,就这么持续稳定且向前发展着。
该收货的在家收货,该送货的送货,该上市场的上市场。
隔上个一天两天的,总能在饭馆里见到黄静那个小美女,两个人简单聊会儿天,分享一下各自的高考信息。
唯一一个美中不足的,就是开阳县城里还是有一些经商苗子的,他们很快也发现了这个商机,开始去乡下收知了龟,然后带到县城里开始销售了。
从业的人一多,恶性竞争立马就来了。
先是饭馆的送货价格,一溜下降。
从最初的一块八毛钱一斤,到一块七、一块六,今天已经降价到一块五了。
接着,下乡收货的那些人,有的也跑到了于立军他们乡镇,开价上来就是一分钱两个,一下子把这边卖货的人给拉过去了大半。
社会就是这样,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有价值的商品,同等质量下,价位的优势就会很突出。
都是土里钻出来的知了龟,目前也没有科技狠活,质量上能有啥区别?
要是一般的人,可能也就随波逐流去了。
可作为一个重生者,于立军自然早就意识到市场竞争的激烈,他决定采取一些措施来应对。
他思考着如何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不仅仅是通过价格战。
首先,于立军开始注重提升服务质量。
他与饭馆老板沟通,在价位同等的情况下,他能够提供更及时的送货服务,并确保知了龟的新鲜度和品质。
其次,他还积极寻找其他销售渠道,比如与周边县城的买家建立联系。
同时,于立军也考虑开展一些促销活动吸引顾客。
这样既能增加趣味性,又能提高人们对知了龟的关注度。
经过努力,再加上前一段的积累,于立军逐渐赢得了客户的认可和信任,他的生意也慢慢恢复了稳定。
虽然竞争依然存在,但于立军相信,通过不断创新和优质服务,他能够在市场中立足并取得成功。
可惜的是,搞定了这一切,知了龟的旺季,也差不多就要过去了。
很多优秀的创意,于立军还没有顾得上施展呢。
只好留待下一年,再去试试水了。
总的来说,前后半个月的知了龟生意,让于立军的初始资金,完成了从零到一万元的原始积累。
经过母亲和大姐的亲自点验,他现在已经妥妥的是个万元户了。
要知道,现在可是1983年,亏得是现在财不露白,要是让大家伙知道了他的家底,那得造成多大的轰动啊!
要是依照李月娥的意思,那这钱就只能在床底下的砖缝里埋着,越久越好。
可于立军根本不这么想,他早就计划好了。
干嘛?
盖房呗!
于立军心里知道,这事儿跟他老娘讲,肯定是左讲右讲,短时间内咋也讲不通的!
他自己前后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做过亲自盖房的筹备工作啊!
你像什么买砖瓦、白石灰、沙子水泥、房梁、椽子,还有那些请大工、小工
根本不是他的认知领域!
那咋办?
好办!
于立军早就在心里想好了。
盖房置业,历来是农家的一件大事,应该由家里当家主事的男劳力来张罗操持。
他爹不在?
不在就不在!
有他爷呢!
老爷子今年虽然六十多岁了,可身体还很硬朗,天天干农活,从来不舍得休息一会儿。
据说,年轻的时候,还是一个优秀的泥瓦匠呢!
即便是现在的年纪,到了春秋天的农闲时节,谁家里要盖个屋垒个墙,他还去给人帮忙呢!
放着这样的一个老宝贝不用,岂不是极大的浪费?
什么?怕老爷子累着?
你想太多了!
上辈子,爷爷一口气活到了九十多,顿顿还能喝二两白酒,他老人家赶上那一场空前绝后的疫情都没事,硬扛过去了,这点小事儿能给累着?
于立军是这样想的,当然也是这样干的!
他这家伙有了想法就干,雷厉风行习惯了。
这天送完知了龟,二话不说,买了些硬实的下酒菜,还去供销社打了一桶散酒,就这么跟着二叔回家了。
爷爷住的东间里,于立军一边布菜,一边将老爷子让到上座,为他倒上了满满的一缸子白酒,他跟二叔陪着喝。
“咦,这酒不赖啊,孩儿!”
老爷子喝了一大口,忍不住咂咂嘴,赞了一声。
于立军笑了笑,还没等说话,于奎海就接上话茬了。
“那肯定啊!爹,你不知道,二军给您买的,可是全县供销社里最好的,别看也是老散,价位比单瓶的还贵”
“呀!”爷爷还没听完,眼里的光就亮了。
他瞄了一眼身旁那个二十斤的酒桶,脸上的笑意更甚。
“这孩子,给你爷还买二曲就行,买这么贵的干嘛,他都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喝啥都净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