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两难选择
赵青婷气得一大早来找人兴师问罪，结果自然是扑了个空。
此刻顾轻寒怕是还在宫内与皇帝议事。
气儿没处撒，自然就找上了江嫣。
语儿可不怕她的身份。
“赵小姐，您严重了，如今您还未嫁进国公府，自然算不得国公府内的人，未经允许，您擅自闯入，属于擅闯民宅，按大顺律法，需交与衙门处置。”
一朝律法压下来，绕是赵青婷再放肆，也不敢再闹。
“江嫣呢？我要见她。”
来都来了，必然是要损她一番的。
语儿垂眸，淡淡说：“姨娘还在休息，赵小姐请回吧。”
“休息怎么了？把她叫起来，说到底只是个奴才，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瞧着赵青婷嚣张的模样，语儿算是明白顾轻寒不愿意娶她的原因了。
这嚣张跋扈不讲理的模样，怕是没几个男人受得了。
她倒是觉得，江嫣其实不输于她。
若赵家特殊，国公爷也不必在此事上费心。
“您自便。”
语儿已经不打算理她了，如此，赵青婷气急败坏，大有动手的意思。
“我先替轻寒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礼数的奴婢！”
语儿立刻躲开，瞬间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时，房门开了。
江嫣一身大红衣衫，刺痛了赵青婷的眼。
大红色，自然是大婚的时候穿的。
如今一个妾室竟然穿着来她这个准正妻跟前晃悠。
江嫣其实没想穿这一身红，可昨日的衣衫被顾轻寒撕坏了，还剩一件冬衣正在浣洗，而这一身红衣……是已经备好放在她床边的，想来是顾轻寒的意思。
“赵小姐，国公府岂允许你一个外人撒野？！”
她将语儿护在身后，对方却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说：“尽量不要动手。”
江嫣捏了捏拳头，心想着，她还挺想动手的。
“哼，我和顾将军有皇上的赐婚，你算什么？不过是个供我差使的下人罢了，待我成亲那日，你还得向我敬茶呢。”
这些话，江嫣曾经在江映月那儿听了无数遍了，自然的无法伤到她。
江嫣点头：“等到了那日再说敬茶之事也不迟，这八字有没有一撇还不一定呢。”
“你敢质疑圣旨？！”
江嫣忍不住掏了掏耳朵：“聒噪。”
难怪语儿会告诫她尽量别动手。
她还真的挺想动手的。
“你……”
“你来做什么？”
院外传来男人的声音，赵青婷努力压制怒火：“顾将军，你这新抬的小妾可太没礼数了，我不过是想来探望她，她竟然说我心狠手辣抢了她的位置！”
心狠手辣？这用词让江嫣忍不住笑了。
想诬陷她，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
江嫣倒也没急着去辩解。静静看着。
她想看，顾轻寒会怎么解决此事。
“语儿，送客。”
说罢，他甚至没看赵青婷一眼，拉着江嫣要回到室内。
江嫣忽而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好在顾轻寒眼疾手快，将人抱起。
她下意识搂住她的脖子。
眼下是在赵青婷面前，她不介意多演会儿戏。
于是，江嫣将脑袋埋入了男人的胸膛，两人柔情蜜意的模样让赵青婷看了个真切。
直到房门关上。
“赵小姐，请吧。”
语儿心里松了口气。
好在爷回来了，赵青婷再怎么闹，也不敢太过分。
“……哼！”
第二次了。
在顾轻寒面前，她败给这女人两次。
甚至他毫不犹豫选择护着江嫣！
赵青婷心里有了计策，急忙离开。
尘月阁卧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江嫣挣扎着从男人身上下来。
顾轻寒加快步子，将人放在了床上。
“你无需和她一般见识。”
如今，他的态度越发令她看不清了。
“嗯。”
江嫣平淡应声，似乎与他没有了多余的话可言。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
“还有事吗？”她问：“没事的话，我想再睡会儿。”
“你……”
顾轻寒情不自禁抬手，又迅速收回：“那你好好休息。”
他走得很快，像在逃跑。
在江嫣看来，那不过是心虚罢了。
她准备将门反锁上，忽然想起一件事。
昨晚……怕是会留下孩子！
江嫣本想吩咐，最后是来了止欢的屋子里。
“娘，我想喝避子汤。”
倒不是她不想要孩子，只是在孩子与力量面前，她暂时选择了力量。
助生蛊三年内不可有孕，江嫣没忘。
止欢却说：“我不希望你这样做，稍有不慎，助生蛊会害了你性命。”
昨夜的事，她都知道了。
作为国公府的外人，止欢无力阻止顾轻寒所为，却可以劝劝江嫣。
她一直都希望江嫣能把母蛊服下。
“可若是没了助生蛊，我未必能保护好自己。”
一瞬间，江嫣觉得自己无比可笑。
为了顾轻寒，不惜用助生蛊拔高力量，如今却落得一个左右为难的境地。
“嫣儿，我听语儿说，你与她习了些功夫，成果还不错，也许，没了这助生蛊，你保护自己，是没问题的。”
止欢已经后悔将此蛊交给她了。
助生蛊的功效，说是可以让使用者的力量提高三年，可其反噬到底有多少……并不好说。
多数人使用后，只会在解蛊时变得极其虚弱。
可就算有更多的反噬，怕也不会全部告知。
而且，因没人体质不同，反噬情况也不同。
她绝不能再让江嫣如此下去了。
“我……”
江嫣摇头：“我太弱了，哪怕有助生蛊的帮助，我也很弱，还是会被人陷害，给人添麻烦。”
她不想回到任人欺凌的时候了。
“可就算是强者，也会有遇险的时候。”止欢斟酌着道：“如今，你已经很好了。”
“不行。”
江嫣摇头，忽而被莫名的恐惧席卷：“如今我还在国公府，便有人找上门，若是我离开了，更无法自保，也无法保护您……”
“那就暂时不要离开！”
止欢忽然加重语气：“为了生存留下来，娘想，这是你一开始的想法吧。”
江嫣的心震了震。
娘竟然知道！
“果然。”
止欢长叹一声：“别的事先放一边，现在，你想听娘和你爹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