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瘆人
被拒绝的人没有生气,而是轻笑着来拉我的被子,语气轻快得仿佛二十岁那年站我家窗下给我递曲谱的大男孩,“不要就快些起来,我们要收获了。”
对哦,昨天我们种下那么大的一粒种子,经过一夜的生长发酵,肯定已经不是种下时的样子,该去收获的。
打开手机,林大校友网和京大论坛像两锅沸腾的水,热闹得快爆炸了。
各种神评层出不穷,看的我无比振奋。
“我草,这个滕什么的这么烂,连救命之恩都敢编,还以怨报恩,我看她是臭不要脸加缺德冒烟儿。”
“品质败坏啊,这种人居然是我校友,浑身生理不适。”
“月神对不起,误会你啦,不要记恨我啊。”
“我早就说了,尘哥不可能做出那种事,偏有人不信,还在这大放厥词,想赎罪吗?那就跪倒在地说一万遍对不起好了,不然没诚意。”
“尘哥,那女人说的话我一句没信,一直挺你来着。装可怜,我永远是你的小学弟对吗?”
已经累了三千多层的高楼,还在持续增高中,我有心找到第一条回复记录,看看说的什么,出自哪位的手。无奈太遥远,找不起,只好放弃。
韩峰和子奇等好友在各自的社交平台转发视频,并分别进行阐述,对于跟着滕静的误导做出过激言行的网络疯子做出严正警告。
林大校园网一片哗然,大哥重回大神巅峰,信誉比之前还要高上几分,而滕静凭实力把自己作成淤泥。
京大这边反应更大。
除了学生们对滕静其人的做法表达极大愤慨和抵触外,金教授真人真名的在论坛上罕见发言,对大哥的人品郑重肯定,并提供担保。
校方见金教授都发言了,也整理了一套说辞,紧跟其后发布,对于滕静的做法表示谴责,并表示了对大哥人品和德行的肯定,称大哥是京大建校百年以来,最为才华横溢、德才兼备的人才。
可笑的是,跳出来发文的居然是之前夜里通知大哥和滕静共同出差的李主任。
李主任的声明中,深刻阐述了大哥在京大任教其间的优秀表现,以及个人品质的高洁,并对于滕静无端给大哥抹黑的行为表示深恶痛绝,包括在唐风项目合作中,滕静各种出格的要求,全部予以保留意见和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力。
金鑫、梁子傲、林子巍等一大群人紧跟着教授的步伐,对滕静的不实言论做建设性发言,要求所有发布不实评论的人进行实名道歉,并为我们正名,否则将逐一追究法律责任。
一时间,网络上到处都是讨伐和咒骂滕静的声音。
滕静先前拼命树立的委屈的受害人设定被全线击溃,一夕之间成为过街老鼠,人人见而骂之。
中午的时候,不知哪位大神,把滕静是滕家私生女的事情披露出来。网友纷纷指责滕家的教育有问题,致使年轻一代三观不正,滕氏未来堪忧。
这条消息是爆炸性的,将对滕氏的稳定发展造成毁坏性的打击。滕氏目前无人对此事表态,我想,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
事情闹得这么大,应该是超出滕静预期的,也是她没有预料到的恶劣结果。
由此可以断定,滕静正式入驻滕家的愿望,已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心心念念的滕家大小姐身份,将永远与她无缘。
三个小时以后,梁子傲发微信告诉我,滕家的股票开始下跌。不少持有滕家散股的股民在网上发声,称对滕氏家风不敢苟同,要求滕家清理门户并公开道歉,部分股民开始抛售手里的股票。
关于这一点,倒是我没有想到的,因为我并不觉得滕静一个人的不当行为会给滕氏带来动荡。而且在我们的预计结局中,并没有考虑到滕氏的部分。
仔细想想,或者想要滕氏动荡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他们只是缺少一个机会而已。滕静愚蠢至极的做法,给那些人提供足够施展的平台,滕氏未来堪忧。
是滕静给他们创造了这次机会,如果说他们是打压滕氏的刽子手,那滕静就是递刀人。
网上一边倒的全部是骂滕静的,痛打落水狗。零星几个想要为滕静说点什么的,也因为受不了其他网友的鞭笞,消声灭迹了。
被压制快一年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身心均是轻松不已,这种由内往外的舒适,久违了。
吃晚饭的时候,秦航和我视频,告诉我滕家的股票跌幅达九个点,创史上新高。滕家转移到北方,用了几十年才发展起来。现在正在关键时刻,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是致命的。如果滕家无人力挽狂漾,滕氏最后会是什么下场,悬念不大。
滕静凭自己的一人之力,不仅毁了自己,也坑了滕氏,不知道滕家的家主会如何处置她。
不论如何处置,反正不会让她好受就是了。她滕静也有今天,想想都解气。
大战告捷,我和大哥心情万分晴朗的又带着孩子们出去吃大餐嗨皮,拍了好多照片留念。孩子们吃的开心,连玩带闹,欢快的笑声把我和大哥都感染了。
“大哥,我们喝一杯吧,庆祝一下战斗全面胜利。”
大哥的唇角弯起优美的弧度,眸中星光点点,柔声说,“我怎么会是你的对手。”
“对啊,你从来不是我的对手。”我若有所指。
大哥微愣一下,很快明白我的意思,绽开唇愉悦的笑了,趁着孩子们不注意,捏着我下颌在唇上轻啄一口,“小机灵鬼儿挤兑老公呢,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吃过饭回房间,我伸出去想要插卡开灯的手还没抬到一半,就被按在门板上,一具滚烫的身子贴上来,瞬间被攫夺呼吸。
多日不见,简直就是天干物燥、干柴烈火。
就在城门即将失守之时,大哥的电话叮叮当当的响了。
如此关键的时刻来电话,对方挺没人性的。
黑暗中,我听到大哥牙齿互磨的怒意,挺瘆人的。
“电话,接电话。”我软到无力的手推推大哥,提醒他,顺手打开房间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