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心服口服
“小心!”
“大师兄好厉害!”
宁凌月和阮茵茵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宁凌月沉默了半晌,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
大师兄心智成熟,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来担心。
宁熹元靠在躺椅上,主打一个,一有时间就要给自己找到休息的机会。
剑光摇曳,在昏暗的环境之中颇为晃眼。
惹得不少弟子阵阵叫好。
对于秦晔这样的大乘期修为,矿山里的试炼都是小菜一碟。
不然宗门也不会放心让秦晔带队。
很快聚集上来的蜥蜴都被击退。
秦晔拿到半山上的灵芝毫无悬念。
就在此时,一道紫色的光芒闪过,魔气乍现。
灵芝在秦晔面前消失了!
“宴!”
阮茵茵盯着那边魔族一行人,大叫一个字之后躲到了宁熹元身后。
算了。
这种要和疯子打交道的时候,还是低调点儿好。
于是阮茵茵扒拉着宁熹元的胳膊,整个身子都藏在宁熹元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
义正言辞的指责:“你你怎么能抢人东西呢!”
那些巨蜥明明都是大师兄一个人赶走的,他们魔族趁人之危!小人!
果然,话音刚落。
阮茵茵就觉得四周有杀气,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怎么就越来越冷了?
少年一身白衣,从黑暗中走来。
不染纤尘,皎皎如月。
脸上的笑容让人不由自主沉醉,想要亲近。
然后莫名其妙的自惭形秽。
阮茵茵有一瞬间的呆滞。
宴祁安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名声在外。
实在想象不出来
按照她的想象,应该是三头六臂、青面獠牙才对。
“七殿下,这是何意!”
秦晔摁着手中的佩剑,目光越来越冷。
先是拦路不退。
现在就公然抢夺他们的东西。
频频挑衅,难不成魔族真有了什么别的心思!
宴祁安轻笑了声,淡然开口:“这是我的东西。”
“旁边石壁有我魔族的标记。”
立如芝兰玉树,笑若朗月入怀。
少年走近,众人却还在为这副样貌吃惊哑然。
这
看起来浑身都是正义。
真不像魔族中人。
宁熹元嗤笑了声。
人前倒是人模狗样的。
秦晔抬头,那片紫色的矿石上果然有魔族印记。
同宴祁安少年的魔气同出一脉。
但那又如何。
“逼退蜥蜴的人是我。”秦晔冷哼一声,“若是拿不到手,就算将整个矿山印上你的印记都没用。”
宴祁安唇角仍旧上扬,看秦晔的眼神并不如何尖锐讥诮。
带了些无可奈何:“秦道友的意思是”
“我不行?”
秦晔扬起下巴,举剑示意:“那便公平竞争。”
十九岁的少年能有如何惊天修为?
不过是仗着身份胡作非为罢了。
宁熹元摇头叹息
秦晔也真是
无能愚蠢,眼光又差。
流云宗那群高层脑子都有问题吗?
宁凌月扭头时,宁熹元已经美美躺下,双眼紧闭,对于即将发生的比试丝毫不感兴趣。
她心底咯噔一声。
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想提醒秦晔小心。
却发现秦晔正在同阮茵茵说话:“师妹且看好了。”
阮茵茵:“师兄加油!”
宁凌月:“”
算了。
其实她也没有很想提醒。
宴祁安抬手,身后跟着的魔族迅速退后,空出了大片土地。
秦晔沉着脸,提剑就上。
哪里有修士不厌恶魔族。
两族之间,积怨已久,他连出手都带着些狠意。
秦晔剑法精湛。
快自不必说。
于单一中孕育出无穷无尽的变化,让人捉摸不透
胜利似乎就在这些出其不意的微小变换之中。
但秦晔捕捉不到。
两道身影交缠在一起,但少年始终游刃有余。
“铛!”
“铛!”
长剑和短剑不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有来有往,但不难看出,胜利的节奏掌握在眼前的手中。
少年实在太过随意淡然。
让人有一种哪怕秦晔拼尽全力也碰不到他衣角的错觉。
秦尘越打越心惊。
明明他的剑法有千百种变化,明明宴祁安根本无法预料他的剑招。
但次次都能从容应对。
这是后发制人。
需要更强的天赋和实力。
天赋人无法决定,但实力
秦晔想不明白,十九岁的年纪,能有多强?!
他像是关在笼子里的蛐蛐被人逗弄,却无法主动停止这场必输的比试。
少年的招式光明磊落。
正因如此,才更衬的秦晔无能。
明明能很快就能赢了他,为什么还要如此?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对上季云清。
季云清是有意羞辱他。
那宴祁安呢?
他们无冤无仇,甚至没有竞争关系
当然有竞争关系。
和宁宁有竞争少宗主的关系。
只是这种废物都能和宁宁竞争,实在是让人烦躁。
宴祁安一剑将秦晔甩飞的时候,温和的笑了声。
“流云宗,也不过如此。”
谪仙般的脸,清贵的气质。
说出这话,才更让人抓狂。
谁说他们流云宗不过如此?
“别得意!”
内门弟子中,不知道谁先叫了这么一句。
大家迅速从低迷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对啊,别得意!
他们还有宁师姐!
宁师姐可是连青云境都能吊打的存在。
区区一个魔族,不在话下。
望着这副场面,宴祁安笑而不语。
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闭目养神的宁熹元:???
不是她又不要灵芝,干嘛叫她。
更何况,按照她所想,灵芝这种好东西自然应该给宴祁安。
总不能给秦晔吧?
“大小姐!”
“出手吧!”
阮茵茵一个箭步窜到宁熹元面前,神情郑重。
事关流云宗的声誉,一定得拼尽全力才行。
宁熹元:“”
她沉默着望阮茵茵,阮茵茵点点头:“对,没错!”
“大小姐一定能打的他们屁滚尿流,跪地求饶!”
宁凌月沉吟了声,也看向宁熹元:“师妹”
宁熹元是被呼声推到宴祁安面前的。
她看着少年脸上的笑容头疼不已。
啧。
要怎样放水才能不着痕迹输给宴祁安?
她真难。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