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做贼心虚
或许是萧时衍的目光太过锐利，沈老夫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她嘴角立即勾起一抹笑，哈哈打着圆场：“莲娘娘进宫不久，老身怎么会见过莲娘娘呢。”
凝霜却在这话中琢磨出不对。
南阳公府天高皇帝远，她再受宠消息也不至于传这般快。
从记忆中搜寻一遍，凝霜确实没见过沈老夫人，也不曾与这位老夫人接触过。
见她矢口否认，连凝霜也是一脸茫然的模样，萧时衍慢慢打消疑心。
沈老夫人将各位萧时衍和各位娘娘迎到正堂，让各家小辈一个一个拜见。
多为皇后在接待，萧时衍就坐在一旁，一句话也没说。
凝霜认真看过去每一个人，更加信了萧时衍的话。
萧岳并非良人。
对外说得有多好听，愿与沈太后一生一世一双人，府内却姬妾成群，如今儿子女儿都数不过来。
现在孩子都大了，只住在一个小小的南阳公府内，也确实挤得慌，也难怪会争家产闹分家。
此时一名女子款款走上前来，其容清丽非凡，倒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她盈盈行礼，声音如黄莺婉转，娇媚异常：“清妍拜见陛下、皇后娘娘。”
萧清妍，萧岳的第二位庶女。
其母乃是京城光禄大夫之女，本嫁为萧岳做太子侧妃，芳华早逝，生下萧清妍便走了。
外祖家世显赫，偏生与先太子有这么一门姻亲关系，因此也没把她接回京城，依旧是留在浏城这个小地方。
皇后凝目看了一会儿，笑着说：“清妍生得貌若天仙，头上这莲花簪子倒也栩栩如生，浏城竟也有如此能工巧匠，是要比皇宫内司饰坊做得好看多了。”
听见“莲”字，萧时衍抬头看一眼她的发簪，也道：“确实不错。”
这下可让几位妃嫔警惕起来。
谁知萧时衍也就是只看一眼，便没了兴趣。
沈老夫人上前握住萧清妍的手，笑道：“清妍这孩子手巧，平日里就爱鼓捣这些，若是各位娘娘喜欢，皆可让清妍帮忙做个出来，也是出了一份孝心。”
萧清妍道：“多谢皇后娘娘赏识。”
她又娇羞看萧时衍一眼，声音越发柔嫩起来：“多谢皇叔。”
凝霜慢慢喝了一口茶，觑了萧清妍一眼，无声冷笑。
皇后倒是多问几句：“不错，如今年岁几何，可曾婚配？”
萧清妍：“十六岁，还不曾婚配。”
萧时衍道：“年岁够了，也可以待嫁了。皇后回京好好相看相看，京中是否有适龄男子可与之一配。”
皇后点头道：“是，陛下。”
萧清妍仿佛只是正厅上的一个小插曲，并无人在意。
凝霜倒是记住她了，认真打量过她的样貌，心狠狠一沉。
舟车劳顿，沈老夫人不敢多有打扰，忙让人收拾出府中几间最大的院子，供各位贵人安歇。
凝霜竟然直接被分到了萧时衍的院子去。
青萝和乌云两个小丫头难得出宫，连收拾东西都在讨论京城外的景色，过了午时才堪堪歇下。
凝霜午休片刻，醒来时已至傍晚时分。
疏影黄昏落，萧时衍的屋子已然点上了灯。
刘成在外询问乌云：“莲娘娘可曾醒了，陛下唤娘娘过去呢。”
凝霜整理好衣服，大声回道：“醒了。”
脑子里竟又回想起今日在正堂发生的事。
萧清妍情窦初开的娇嫩模样。
呵呵，皇叔。
凝霜内心无声冷笑。
连侄女都敢下口，萧时衍也忒不是人了。
于是她板着一张嫩生生的小脸，跟着刘成走到萧时衍屋里头。
凝霜决定今晚不怎么搭理他了。
谁知刚进屋，刘成就在外头将门关上。
萧时衍倚靠在床边看书，抬头瞧了一眼。
男人开口就是：“将裙子脱了。”
凝霜：？
她瞬间闹了个大红脸，方才所想已全然忘记，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萧时衍，结结巴巴道：“什么？”
萧时衍放下书，一把将凝霜拖入帐中。
“裙子脱了，让朕瞧瞧还会不会很肿。”
意识到萧时衍说的“肿”在哪里，凝霜下意识捂住腰带，不敢看他。
连耳根都飞出红霞。
“已经不肿了。”方才还气势汹汹，如今温顺地像只被顺毛的猫儿，凝霜小声道：“都用了好几日药了。”
上回闹得确实有些狠，床笫之间有如何忘我，次日便有多么难受。
尤其是这狗男人的尺寸……咳……
萧时衍轻轻笑一声，指尖拂过她羞红的耳根：“上过药了？”
“谁给你上的？”
还没入夜呢，就开始说起荤话！
凝霜没好气道：“自己。”
“给自己上药疼不疼？”萧时衍又关心一嘴，“有没有哭鼻子。”
凝霜嘴硬道：“没有。”
男人坏心眼地“哦”了一声，蔫坏着一股劲，“原来如此。”
“上回你上面下面都哭得厉害。”萧时衍沉沉道：“险些就让朕食髓知味了。”
凝霜一把将萧时衍推开，语无伦次道：“陛下再这样嫔妾就回去了！”
萧时衍这才笑起来。
这女人当他看不出呢，从正厅出来后整个人都像是泡在了醋罐子一般。
他颇为新奇地将人晾一下午——毕竟还是头一回看见凝霜吃醋的模样。
不曾想凝霜一进门就被他几句话逗弄得破功。
笑完后，萧时衍才正经道：“没与你开玩笑，让朕瞧瞧还肿不肿？”
上次抽身而退后，凝霜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哭哭啼啼攀附在他的身上，那处更是红肿得可怜。
情热灼烧过后，女人肌肤更是白里透着粉，嫩得能掐出水。
然后自己没憋住，又弄了她好几回。
这几日在船上，瞧她也坐不安生，便还以为她还疼着。
凝霜咬着唇不肯动。
萧时衍由不得她任性，直接将腰带抽去……
此时，外头突然响起来敲门声。
“陛下，沈老夫人院子里送了些糕点茶水。”
凝霜立即惊地跳了起来，脑袋撞上床边的雕花木框，眼角顿时逼出几滴泪水。
连萧时衍也一副做贼心虚地模样，赶紧将凝霜腰带又给她歪歪斜斜绑了回去。
随即才正色道：“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