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情真意切
乔鹿和凌莫寒在室内嬉戏片刻后，乔鹿腹部的不适逐渐减轻，疼痛感不再那么剧烈。
“我给你拿个暖水袋，稍等一会儿。”凌莫寒轻声细语。
乔鹿柔顺地点了点头，轻轻从他怀中滑出，宛如小猫在床上翻滚，躲进温暖的被窝，只露出一个小巧的头部，眼睛闪烁着光芒，凝视着他。
凌莫寒眼中满是宠爱，轻抚她的发梢，然后起身，离开了乔鹿的房间。
暖水袋，虽然他未曾亲身体验，但女佣们常提起它的神奇效果。他决定向女佣借一个，于是缓步下楼。
突然，他的脚步停住了。
从楼梯上俯视，客厅里坐着一位不速之客。除夕夜本不应有客人，除非是……
他脑海中闪过一张布满岁月痕迹的面孔，随即，那熟悉的声音在客厅中响起。她的声音沙哑，透露出岁月的痕迹。
她对凌莫寒的父母感慨地说：“凌先生，凌太太，感谢你们让我在此共度春节。我本以为我这把老骨头，再也无缘与你们相聚了。”
莫思琪温柔地给老人倒了一杯茶，语气充满体贴与敬意：
“布奶奶，您在我们家服务多年，我们早已将您当作自家人。”
“没错。”布奶奶眼角含泪，“我在这个世上，亲人无几，但一直把你们当作我最深爱的孩子。今天过年，薇薇未能从国外回来，我还以为要孤独地度过这个春节。”
凌莫寒听到他们的对话，面无表情地走下了楼梯。
父亲首先注意到了他。
“小寒，过来，跟布奶奶打个招呼。”
凌莫寒稍作犹豫，然后向布奶奶走去，在她对面坐下，微微点头，语气平和地说：“布奶奶，好久不见，新年快乐。”
布奶奶看到凌莫寒，泪水涌出。
“凌少爷，我的孩子，奶奶每天都在想你。几个月不见，你长得大了。来，让布奶奶好好看看你。”
凌莫寒微微皱眉，起身，冷淡地说：“我要去为鹿鹿找个暖水袋，布奶奶，您随意，我就不陪你了。”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准备离开。
布奶奶的身体瞬间僵硬，脸色变得难看。
她习惯了在凌家倚老卖老，以为凌家大少爷待她如同亲奶奶。即便众人如此认为，包括凌莫寒的父母，但事实并非如此。
凌莫寒对这位老人的情感，说是淡薄也不全然。他并非冷酷无情，若真要称呼一声奶奶以示尊重，他也不会拒绝。但要将她视为真正的亲奶奶，那只是老人的自作多情。
更糟糕的是，她曾恶意对待乔鹿，这让凌莫寒对她更加反感。
凌莫寒对她展现的“热诚”与“关爱”毫无反应，甚至冷淡地径直离开，让布奶奶感到羞辱，仿佛能听到她自尊心破裂的声音。
“凌先生，凌太太，他……唉，他已经长大成人，不再像以前那样认可我这老仆了。”布奶奶深邃的眼眸再次涌出泪水，她试图用这种方式赢得两位主人的同情。
莫思琪立刻温和地安慰：“布奶奶，您别放在心上，小寒他向来就是这个性格。”
“不，太太，不是的。以前对我非常尊重，自从那位乔家大小姐来了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
莫思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了丈夫凌健雄，只见他微微皱着眉头。
“布奶奶，这跟小鹿有什么关系？”
“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少爷之所以解雇我，完全是因为乔小姐。当然，我也有责任，我曾对乔小姐抱有偏见，错误地认为她只是贪图少爷的身份，而不是他人。我那样做，也是出于对少爷的关心。然而，少爷的反应却是……”
莫思琪轻轻拿起茶杯，注视着杯中翩翩起舞的龙井茶叶，她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布奶奶，今天是春节，我们不妨谈谈一些愉快的事情。”她说道。
布奶奶愣了一下，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女主人脸上的不耐烦。在凌家服务多年，她的洞察力依然敏锐。她立刻意识到，凌太太并不欢迎外人对她家庭事务的干涉，哪怕是出于一番“好意”。
“好吧。”她只能尴尬地笑了笑，“那就谈谈别的。哦，对了，我想起来了，薇薇之前寄给我一些东西，其中有一件，她特别叮嘱我一定要交给太太您。”
莫思琪如波斯猫般优雅地喝了口茶，轻声问道：“哦？还有给我的？”
布奶奶急忙从随身携带的物品中取出一个长方形盒子，从中拿出一物品。
那物品细长，外面包裹着粗糙的麻布。
“太太，您打开看看吧。”
莫思琪接过那物品，轻轻解开麻布，眼前顿时一亮，竟是一幅画。
她慢慢地展开画卷，瞬间震惊无比。
“这……这怎么可能？”
凌健雄见妻子如此震惊，也对那幅画产生了浓厚兴趣。
“不过是一幅画，何至于此？”
莫思琪情绪激动，甚至泪眼盈盈：“健雄，你看，这是马万生的真迹。”
“马万生？这怎么可能？”
马万生是莫思琪崇拜的一位近代画家，他的作品极为珍贵，市面上几乎找不到。
莫思琪年轻时曾在拍卖会上见过这幅画，可惜当时被一位美国富商买走了。
没想到，几十年后，她竟然又有机会看到这幅真迹，甚至有机会拥有它。
这份惊喜，让她怎能不激动？
然而，凌健雄却并没有太多的惊喜，反而疑惑重重：“这幅画不是被一位美国富商买走了吗？薇薇是怎么得到的？难道是赝品？”
“怎么可能？”莫思琪轻轻抚摸着画框，眼中闪过狂热的光芒，“我研究了马万生的作品多年，可以肯定，这绝对是真迹。”
凌健雄微微一愣：“那么，薇薇是怎么得到的？”
布奶奶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凌先生凌太太，事情是这样的。薇薇孤身一人在美国，除了每天上课，她还会利用空闲时间去中餐馆勤工俭学。在那里，她结识了一位名叫凯德里的富商。
那位富商热爱中餐，他邀请薇薇担任他和太太的私人厨师。你们也知道，薇薇的厨艺一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