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探秘少女的隐秘心事
“小姐，您对少爷的性情应是清楚的，他平日里对女性总是敬而远之，更不用说接受她们的馈赠。然而，唯独对您，他展露出了与众不同的一面。他不但能够与您和谐共处，甚至对您亲手烹制的面条赞不绝口，对您采摘的鲜花视同至宝，这无不证明您在他心中的位置是何等独特。”
乔鹿轻轻地撅起小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然而那又如何？他最终还是委婉地拒绝了我的深情告白。”
吴叔的眼中掠过一抹调皮的狡黠，“或许他口中的拒绝，心中早已默默接受了呢？”
“嗯……？”
吴叔轻拍了拍她的头顶，“再加把劲，乔小姐，不要气馁。坚信自己的魅力，终有一天，您定能赢得少爷的倾心。”
“……”
……
她从温室花房中采摘了一束粉色的康乃馨，细心地剪去多余的枝叶，挑选了一只别致的花瓶，将花朵优雅地插入瓶中。
乔鹿双手捧着康乃馨，缓缓步向佣人房。
刚一进门，便听见老妇人“哎哟”一声，随后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同住的几位年轻女佣连忙上前，将布奶奶搀扶进房。
乔鹿见状，急忙跟了进去。
布奶奶坐在床沿，苍老的面庞流露出痛楚之色，她不停地低声吟哦，女佣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布奶奶，您伤到哪里了？”乔鹿关切地询问。
布奶奶抬起头，见到乔鹿，原本痛苦的表情瞬间变得严厉起来，“你来做什么？难道是来看我是否已经命归黄泉？”
乔鹿翻了个白眼，“老奶奶，我可没诅咒您，昨晚是您自己没事找事，不小心晕过去的。如果您真的不幸离世，那也与我无关。”
“哼……乔小姐，您的家教真是令人堪忧，不尊敬长辈也就罢了，还如此牙尖嘴利，心肠歹毒。”
乔鹿不为所动，她将花束轻轻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布奶奶，您似乎对我的出身颇有微词。不过，若我没有记错，您也是出自平凡家庭，否则也不会在凌家奉献一生。再说……”
乔鹿微微扬起嘴角，笑容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我或许不尊老，但老奶奶您又何尝爱护幼辈？而且，老奶奶，我希望您能认清自己的身份，主仆有别，既然您拿了凌家的薪水，就应该做好自己的本分。”
布奶奶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面色铁青。
“死丫头，你是想气死我这把老骨头吗？”
“抱歉，我对您的老命并无兴趣。”
“你……”布奶奶从未见过如此伶牙俐齿的女孩，也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
一时间，她感觉浑身不适，尤其是右脚，刚刚摔倒，估计是扭伤了。
“哎哟……哎哟……痛死我了。”她开始紧紧握着自己的脚踝，痛苦地呻吟。
乔鹿仔细一看，发现这老妇人的脚踝已经肿得老高。
她眉头微微一皱，对旁边呆立的女佣下达了命令：
“你们去拿一盆冰水过来，再准备一块干净的毛巾。另外，请吴叔和家庭医生过来。”
“遵命。”
女佣们立刻行动，冰水和毛巾很快便准备好了。
乔鹿将毛巾浸入冰水中，轻轻拧干，然后小心翼翼地敷在布奶奶的脚踝上。
“死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老奶奶，如果您还想保住您的脚，就老老实实别乱动。”
“你……”布奶奶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她没想到这个不尊老的小丫头，竟然还会为她敷脚。
在轻柔地抚弄着布奶奶脚掌的五分钟光景后，吴叔带着医生匆匆忙忙地赶到了现场，脚步声犹如急促的鼓点敲打着每个人的心。
“医生，请您赶快查看布奶奶的双足。”乔鹿焦急的声音中透露着不安。
医生点头会意，乔鹿礼貌地退至一旁，吴叔则是朝她散发出一个宽容而温暖的笑容：“小姐，你的善良与体贴真是难能可贵。”
乔鹿的嘴角轻轻上扬，却难以遮掩内心的苦楚。“布奶奶和莫寒或许并不会这样认为。”
“少爷并未对你有任何责怪。”
“我该走了。请你转告布奶奶，让她安心休养，除非必要，否则不要再打扰我。我本非善于辞令之人，若她再惹我不悦，恐怕我又会说出令她不快的话语，导致她病情加重。”
沉默片刻后，乔鹿带着一丝郁郁离开了布奶奶的房间。她在门口停顿了片刻，心中挣扎着是否该折返回去询问布奶奶，她究竟为何对自己怀有如此深的恶感。但转念又一想，这样的探究似乎并无意义。布奶奶的好恶，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她之所以踏足凌家，只为凌莫寒一人。
正当她准备离去之时，房间里忽地传来布奶奶低声的啜泣。
吴叔叹了口气，无奈又带着些许责备：“布奶奶，您为何哭泣？”
布奶奶泪流满面，嗓音哽咽：“我想我的孙女了。如果她还活着，她肯定不会让那丫头欺负我。”
乔鹿心中一震，原来布奶奶还有个孙女。从布奶奶的语气听来，她孙女似乎曾在这凌家生活过。
“好了，布奶奶，过去的就让它随风而去吧。”吴叔语气突变，严肃而冷硬，“你的孙女在那边过得很好。今后，在凌家不要再提她了。”
“但是……”
“布奶奶！”吴叔突然沉声喝止，眼神中闪过一丝愠怒，“如果你再忘乎所以，那就别怪我无情，去告诉夫人和老爷子。”
布奶奶的哭泣声陡然停止，连抽泣的勇气都消失了。
乔鹿在外面听着，也能感受到房内气氛的骤变。
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故事？布奶奶的孙女是谁？过去又发生过什么？为何吴叔如此愤怒？
在她满心疑惑之际，吴叔步出了房间。
一见乔鹿，吴叔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小……小姐，你怎么还没离开？”
“啊……我……”乔鹿略显尴尬，“是的，我还没走。吴叔，我刚才听到，布奶奶还有一个孙女，这是真的吗？”
吴叔干笑几声，笑声中带着几分勉强。
“是……是的。布奶奶年岁已高，家族自然儿孙满堂。”
“儿孙满堂？那她为何不卸下担子，回家享受天伦之乐呢？”
“这……小姐，我送你回去吧，少爷正在找你。”
乔鹿惊讶地问：“他找我？”
“对对对……”
次日清晨。
乔鹿下楼欲拿饮料时，突然见到吴叔正在严厉地责斥一名佣人。
他的声音冷硬而尖锐：“你们在凌家，必须守口如瓶。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自己要有分寸。
布奶奶已经返回故乡安度晚年，今后不会再踏足凌家。你们也不许在凌家再提她的名字，听到了没有？
若有人敢提及，立刻卷铺盖走人。”
佣人们齐声回应：“是……”
“都退下吧。”
乔鹿从冰箱中取出一罐可乐，冰凉宜人，散发着淡淡的冷气。
她静静地注视着吴叔片刻，然后默默上楼。
“凌莫寒。”她推门而入，“布奶奶已经回乡养老了。这件事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