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好汉饶命
为了不连累九娘，三人决定暂时搬到梁天的住所。
这小子倒会享受，一墙之隔就是安南最大的青楼，群芳苑。
“你小子花花肠子不少，你这是为了方便与姑娘谈心？”
梁天打了个哈欠，又摇了摇脑袋。
“小爷可不好女色！师傅说了，女人会影响我逃跑的速度！”
这话经典。
方一也对此颇为认同。
“说的好，温柔乡英雄冢，女人也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接着，他俩同时看向萧文。
弄的萧文一脸懵逼。
“看我干什么？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梁天顿时起了好奇的心思。
“厂公，话说你们太监也对女人有兴趣吗？我听说只是听说哈，没见过，你们那什么”
看他猥琐的样子，萧文有想掐死他的冲动。
“想见见吗？”
“嗯嗯嗯！”
就连方一也跟着点了下头。
“滚！”
梁天急忙向屋内跑去：“说着说着就翻脸，怎么跟女人一样？”
萧文问他：“能说出这种话来，你肯定吃过女人的苦吧。”
梁天装作没听见。
“昨晚被你们折腾一宿，困死我了。你们自己聊，我要补会觉了。”
晚上就要行动，两人也要养精蓄锐。
伴着悠扬的琴声，萧文睡的很香。
亥时刚到，三人走出庭院。
跟着梁天，毫无阻碍的，来到了一座大院前。
方一问道：“苏大昌一个狗头军师，住那么大房子？”
梁天撇了撇嘴：“方兄，你好歹也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英雄，怎么能说出这么没见识的话呢？”
“一个知府的狗头军师，那比县令都要威风。等下抄了他的家，你不要太惊讶！”
萧文朝他使了个眼色，三人摸到后院的位置。
梁天先进去探查了一番。
然后，在墙上朝两人招了招手。
来到一处内院。
梁天先向屋内吹了一股迷烟。
三个呼吸，他推开房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方一和萧文对视一眼：“这孙子真他娘的嚣张。”
跟进屋内，方一忍不住问他：“你昨晚为什么不提前对我们用迷烟？那不是更保险？”
梁天也一阵懊恼：“这迷烟很贵的！我以为你俩就是个土老帽，没舍得提前用。没想到一时大意，踩了狗屎了！”
这下萧文两人不乐意了：“你说什么？”
“呸呸呸！口误，口误。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小弟一般见识，咱们杀人要紧！”
瞪了他一眼，萧文找来了一块抹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方一拿起水壶，刚想把他浇醒，却被梁天拦下了。
褪下裤子，一泡尿下去，苏大昌醒了。
“嗯。嗯？”
睁开眼睛，四下看了看，然后开始挣扎。
三人同时看着他，也不动手。
很快，他不动了。
甩了甩脸上的尿，瞪着眼睛开始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萧文本来想先给他几巴掌，怕弄脏了手，只好作罢。
方一把他从床上拎下来，然后跟着梁天到了西城的一座废弃的破房子里。
梁天和方一都不懂审讯，萧文决定让他们见识一下。
点上油灯，扯出破布，现在也不怕他喊了。
还没等萧文问话，苏大昌“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好汉饶命，我有银子，有宝贝，只要你们饶了我的狗命，我都给你们！”
萧文想到了广场上两个拿他打赌之人的对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不是说拿着扫帚也要跟老子战斗到底吗？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怂了？”
苏大昌顿时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萧文三人。
然后，头磕的更凶了。
“原来好汉是朝廷的钦差。你们可算来了，我早就对蔡之文恨之入骨，天天盼着你们来除奸啊。我忍辱负重这么久，等的就是今天，三位大人，咱们走吧，现在就去杀了蔡之文！”
说着话，他竟站起身来，露出一脸期待的神情。
萧文都被他的无耻惊呆了。
方一差点就信了他的话。
只有梁天，自始至终，离他远远的，像是被他恶心怕了。
“砰”的一脚，萧文直接把他踹倒在地。
听着他杀猪般的嚎叫，萧文也不再跟他兜圈子。
抽出了匕首，不是吓唬他：“第一个问题，你们怎么知道有人要行刺蔡之文？”
“嚓！”
匕首插入了他的手中。
“啊！”
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好汉，我说，我什么都说，你不按套路行事啊！！”
“老子跟其他人不一样。别人是不说才动手，老子是一个问题一个洞，你如果想少挨两刀，就主动点，别让我张嘴问。”
“懂了！懂了！”
忍着剧痛，苏大昌讲出了消息的来源。
今日一早，蔡之文收到飞鸽传书，说是京里成立了个东厂，要对安南采取斩首行动。
蔡之文心里害怕，连忙封闭四门。
只是没想到，萧文他们已经到了。
消息的来源只有蔡之文知道，苏大昌并不清楚到底是谁在通敌。
“第二个问题”
“别问，别问，让我想想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看他这没种的样子，方一差点没吐出来。
早晨讲话的时候血性十足，没想到私底下竟是如此不堪。
“我的钱都放在柴房下的地窖里了，有金银珠宝，还有房屋地契，统统都给三位好汉，只求好汉饶我一命，我愿意给三位当狗，把蔡之文引出来，杀了他！怎么样？”
方一有些动心，萧文却根本不信他的话。
财宝的事情或许是真的。
但只要放了他，他一定会向蔡之文反咬一口。
只要他躲起来，再下杀手，就要费一番功夫了。
见萧文不为所动，他的脸上都急出了汗。
配合着梁天的尿骚味，有些臭气熏天。
“三位好汉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心要为大夏除奸啊！”
“我知道他现在藏在哪里，他现在是要做缩头乌龟，不敢出知府衙门半步的。”
“他的身边有高手保护，没有我引他出来，三位好汉不好得手啊！”
说完这句话，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睛顿时瞪的老大。
“我知道蔡之文一个最大的秘密，只要三位好汉饶我一命，我一定告诉三位，保证你们惊掉下巴！”
萧文像看傻子一样看向他。
匕首再次插入他的另一只手：“第二个问题，蔡之文的秘密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