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今晚容某想找你负个责
离谢长宁最近的一个地方叫清风镇,那里是他们此行的必经之地。
谢长宁和林岳在小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落脚。
如意找不到她们,定会来到这里。
容非墨和如意是在深夜时分才赶到小镇。
夜色中,清风镇却灯火阑珊,客栈的灯笼在风中摇曳。
这种边陲小镇,哪怕是深夜,但江湖儿女众多,人员混杂,依然热闹非凡。
“容楼主,我家主子在那里。”
如意指着前面的一座高台喊道。
其实都不用她说,容非墨一眼便看到那个神采飞扬的女子。
小镇的广场上燃了一堆熊熊篝火,背后立着高台,两个身着异域风情的女子正在上面跳舞。
其中一个女子身姿曼妙,舞步轻盈,正是谢长宁。
她身着色彩斑斓的异域服饰,那轻薄的纱质面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腰间系着一条精致的腰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的细腰。
纤细的腰肢仿佛不堪一握,却在舞动中展现出惊人的柔韧性和力量。
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随着她的旋转和跳跃而飞扬起来。
容非墨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谢长宁。
恣意,张扬,明媚,在火光的映衬下,仿佛是从异域画卷中走出的精灵。
容非墨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艳与沉醉,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高台上舞动的谢长宁,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好美啊!”
身边有人不由自主地赞叹出声。
容非墨回过神来,微微皱眉,在这热闹的小镇广场上,她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男人们的目光流连在她身上,这让他有些不悦。
他环视这小镇一圈,心里琢磨着,要是把这里全烧了
“主子,主子!”
如意一边大声呼喊,一边奋力朝着人群挤去。
谢长宁正好跳完一支舞,从高台上晃晃悠悠地下来。
林岳在旁边搭了把手。
如意好不容易挤到跟前,一把抱住她就哭:“主子,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谢长宁笑着轻轻拍拍她的身子,眼眸中满是温柔。
“怎么会,我都会在前方等你的。”
原想伸手抱住她,但是没抱过来
“如意,你该减肥了。” 谢长宁打趣道。
如意破涕为笑,林岳问道:“如意,你是怎么来的?”
如意擦了擦眼泪,转身寻了一番,指着不远处的人影道:“是容楼主带我来的。”
谢长宁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到人群中长身玉立的身影。
他像是落入尘世的繁星,哪怕周围都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却依旧是最耀眼的存在。
只不过,他如今穿了一身白色的锦服,眸光清幽,谢长宁有些酒意,远远看去,仿佛看到了沈寻白正朝着她信步而来。
“谢堂主,好久不见。”
容非墨的声音响起,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谢长宁回过神,双眸在他脸上扫了一圈。
“唔,容楼主啊,多谢你替我把如意送过来。”
容非墨淡淡一笑,“不谢,她路上吃了我四盒糕点,两只烤鸡,一共一百二十八两银子,加上之前你欠下的,谢堂主方便的话麻烦结一下账。”
谢长宁急忙捂着额头,“如意,我好像醉了,快扶我回房休息。”
如意:“是。”
如意扶着她就往前走,容非墨没拦。
林岳看着他,脸色有些冷,她还记着上次潜入他房间偷曲谱的事。
容非墨瞥她一眼:“要不你替她还?”
林岳冷哼一声,转身跟上谢长宁的脚步,走得远了还听得两人说话的声音。
“你是从哪里惹到这个煞星的?”林岳语气中带着不满。
“鬼知道啊!”谢长宁的声音中也满是无奈。
容非墨笑了笑,提步跟了过去。
谢长宁酒醉真不是装的,一回到客栈,便醉倒了。
如意叹了一声,打来温水替她净脸。
自从离京后,她其实醉了几次,如意不知道为什么,谢长宁也从来没在面前吐露过任何话语,但是她知道,主子最近心情都不好
容非墨打算在客栈开房,谁知道满房了。
林岳正好从后堂出来,听到这事,眼珠一转,凑过来说道:“我的房可以让你。”
“什么条件?”
“你让你聚义楼的人跟我一起去办件事。”
容非墨掀起眼帘看她一眼,显然在深思。
林岳接着说道:“我和她半路遇到的,本来想托她帮忙的,但是这娘们磨磨唧唧也不给个准话,你帮我,我走。”
容非墨的语气淡淡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嫌弃。
“好,那你走远点。”
林岳虽然是个女的,但是估计她都忘了自己的性别,一身男装总是跟在谢长宁身边,像什么话。
“行,要有机会你再帮我揍她一顿。”林岳兴冲冲地说道。
容非墨点点头,也不客气,“那你得加钱。”
林岳一阵无语
两人达成共识,林岳当晚就拿着容非墨给的信物走了。
不仅如此,那被她俩偷来的腰牌,也被她顺手带走了。
如意睡在隔间,她睡得沉,容非墨进屋的时候只听到鼾声如雷。
他顿了顿,看了眼手里的迷烟,好像用不上
他朝着谢长宁床榻走,远远的便看到床榻上隆起的人形。
容非墨在帘外,沉默地站了一会。
屋内有些酒气,谢长宁的呼吸清浅。
他暗暗在想,她是不是也像他一样,最近都是夜不成寐,靠着酒意才能在梦中相会?
可是又一想,谢长宁那么狠心,怎么可能会为了他睡不着?
他轻叹一声,身份的事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以她的性子,定又会觉得自己在戏耍她吧?
容非墨在帘外沉思片刻,对她的思念终于压过了他所有的犹豫。
他上前,轻轻掀开帘子——
银光闪过,忽见一柄长剑已然抵在喉间。
“楼主,夜闯女人的闺房,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谢长宁缓缓起身,手中的剑却是纹丝不动。
容非墨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谢长宁的警惕性极强,即便是醉卧床榻,也总会保留着一丝清醒。
上次能迷倒她,说实话,他到现在都还有些难以置信。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君子,谢堂主,你之前先亲了我,今晚容某想找你负个责,你负吗?”
“负个屁,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