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准备好退路
余宏业离开了小黑屋。
他等了半个小时,没有等到言欢的追杀,这才放心得去和余莱汇合。
馊主意的事,需要详细聊聊。
“我和沈佑梦说的是,用沈仲康当人质,然后开了个玩笑,结果她……”
是真的会去做啊!
沈佑梦以身入局,算计沈仲康的名声,的确能恶心很多人。
问题是,余莱很担心,这样做会破坏余宏业的计划。
“这种事算她自寻死路,虞月清可不是能明晃晃去得罪的人。”
余宏业对此没有任何的看法。
因为无论虞月清,不可能想到这件事里,还有余莱的手笔。
“那沈佑梦……”
余宏业打断余莱的话:“别管她了,你收拾些东西,今晚之前离开龙京。”
“一定有人监控你的行程,所以你不要用手机和证件。”
“离开龙京后,你从云省去东南亚,再从东南亚坐轮渡去你母亲那里。”
余宏业给余莱安排好了退路。
因为有着鬼童这些年,在东南亚的经营,他不担心余莱会在那里出意外。
再者说,对于他们来说,现在全世界只有龙京才是最危险的。
余莱顿时愣住:“爸,这个时候为什么让我离开龙国?”
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他离开的话,余宏业只剩傀儡了。
有意识的傀儡,早就死掉了。
那些没意识的傀儡,没法随机应变。
余莱不想走。
他要留在龙京帮余宏业。
“我的术法,斗不过沈言欢。”
余宏业直接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他抬起手,灵体蝉在他的手腕上一动不动。
言欢留下的这个标记,没有离开,也没有消散。
余宏业用了很多个办法,都没法摆脱这只蝉。
“她在我身上留下了标记,我没法离开,但你可以走。”
余宏业认真的说:“再不走的话,以后就走不掉了。”
在绝对实力的碾压下,所有阴谋都是妄想。
余宏业会想办法在言欢手中求生。
但他也要提前准备退路。
“现在无论是沈言欢,还是云灵门,都要置我于死地。”
“记住,你先走,在你母亲那里打点好一切,我才能想办法离开。”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你必须要走,明白吗?”
等到了余宏业逃跑的那一天,就代表着,他要放弃在余氏和龙国经营的全部。
现在由余莱提前准备,余宏业还能有东山再起的资本。
余莱沉默半晌,最后沉重地点了点头。
啰嗦下去,只会耽误时机。
“我去约朋友泡温泉。”余莱立刻想到了对策:“先离开龙京,天黑了南下。”
有合理的借口,会降低外界的怀疑。
余宏业点了点头,然后叹了一口气:“走吧。”
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
或者……
再也不见。
余莱转过身,捂住自己的脸,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过丢人。
“爸。”
他咬着唇,扯着难看的笑容,让语气尽力轻松。
“虽然我们不是亲生的,但你是我心里最好的父亲。”
丢下这句话,余莱头也不回地冲出别墅。
然后正常约人,开车离开。
别墅对面的树上,一个人放下望远镜,给同事打了个电话。
“喂?从口型来看,是准备跑了,先让人跟上,再问问老板怎么处理。”
电话另一端笑哈哈的说:“总是盯梢,我想公费旅游,你说老板会同意吗?”
“老板会说,少冒险,等工作结束带薪旅游。”
最新消息发到了秦晏的手机上。
屏幕亮起,言欢瞟了一眼。
秦晏在洗澡,回不了消息。
言欢选择打开手机,看完全部的资料,替秦晏回复。
【跟着他,路上帮他跑路的人,全部抓起来。】
一路跟着实在没什么意思。
逃亡之路,又不想被人注意到,余莱绝对要更换车辆。
为了不暴露,他路上接触的人,绝对是能得到余宏业信任的人。
也就是——
余宏业的小弟。
跟一路抓一路,算是为社会稳定做贡献了。
回完消息,言欢把手机放回原本的位置,摸出签子开始占卜。
她要算一算,自己的荔枝树什么时候会到。
等了这么多天,莫老一直没来交易。
要是荔枝树没了指望,那她要从头开始种树。
“叮铃铃——”
手机响起,言欢瞥了一眼,没接。
是她的手机,不吉利。
秦晏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顺手拿起手机接通。
“你好?”
言欢没给号码添加备注,他不知道是谁。
“……秦晏,二叔生病了……”
“哦,沈医生啊,生病的事找你不就好了吗,打来电话是什么意思?”
秦晏打断沈希祥的话,语气调侃:“难道是沈先生净身出户,付不起医治的费用了吗?”
就算沈仲康真的交不起钱,沈希祥也会给他免费。
所以绝对不是这个可能。
言欢慢吞吞地说:“这通电话不吉利。”
要不是正在数签子,她刚才会直接把电话挂断。
“还是说,沈医生你忘了。”秦晏把手机换到另一只手,看了看时间:“言欢和你们沈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别说生病。
就算沈仲康死了,也通知不到言欢的头上。
秦晏倒是会看在长辈的份上,出面走一圈,表演悼念。
其他的免谈。
沈希祥有些无奈:“不是这样的,刚才二伯来面诊,他咳嗽的时候,咳出了一只虫子。”
之前素馨死亡的时候,沈希祥负责检查虞永德的身体。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知道了,世界上的确有蛊虫。
而沈仲康吐出来的虫子,很像他那天看到的虫子。
“我怀疑……”
“呀,不会是寄生虫被咳出来了吧?!”秦晏故意装傻。
他没有按照沈希祥的话头往下说。
并且表现得无可指责。
“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吃生食了,这寄生虫实在是吓人。”
他把手机拿开一些:“张姨,以后不要再做刺身了!”
端着夜宵走进来的秦管家愣了愣。
不是,这个别墅哪儿有姓张的?
还有言欢吃不惯生食,所以家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刺身啊!
“啊,张姨别生气,不是在嫌弃你……”
秦晏自导自演地挂断了电话。
他把毛巾往头上一盖,面色不虞:“啧,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