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验身
文帝久久不语,忽然喟叹一声。
“静妃,朕想去咸福宫坐会……”
静妃眼睛一亮,柔声道:“那……臣妾给您弹琴!”
“嗯!”
文帝站起身来,拉起她的手。
“走,咱们回咸福宫去!”
走了几步又转头道:“你们都起来吧!”
“丽贵妃,你也来吧,顺便叫云淮进宫。朕也想听听他怎么说……”
丽贵妃恭敬的道:“是!”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咸福宫。
到了咸福宫,文帝靠在太师椅里一言不发。
静妃敏锐的感觉到,弹奏思君黯然曲的时候到了。
她上前轻声道:“回陛下,臣妾不会作诗,不过常常思念姐姐。因此做了一首曲子来,陛下可愿意听吗?”
文帝:“反正云淮也没来,你就弹来听听吧。”
静妃命人摆好了琴架,和孟沐曦对视一眼。
孟沐曦点点头。
静妃轻轻拨弄琴弦,开始弹奏。
其实她私下里练习过多次思君黯然曲,今日得了机会。
弹奏起来甚是流畅。
孟沐曦都不禁为她的琴技折服。
惨入肝脾,哀感顽艳。
一曲完毕,静妃红了眼眶,落下泪来。
她哽咽的回道:“回陛下,这就是臣妾做的思君黯然曲!”
文帝听出不对劲,低头细瞧了瞧,“静妃,你怎么哭了?”
“可是有人欺负你?”
静妃抬头,脸颊挂了两行清泪。
“没有人欺负臣妾,只是臣妾常常想念姐姐,臣妾膝下也没有子嗣,所以偶尔悲伤春秋的,让陛下见笑了!”
文帝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静妃过来。
静妃挨着文帝坐下。
文帝为她拭去泪水,攥住她的手,“难为你也想着她!”
“是朕不好,没有常常来看你!”
静妃收了眼泪,温柔的道:“皇上贵为一国之君,有国家大事要忙,臣妾不敢劳烦陛下!”
文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你和你姐姐一样懂事!”
“来人啊!传朕的旨意,加封静妃为贵妃,赐封号惠!”
静妃心中喜不自胜,立刻下跪,叩谢恩典。
被文帝双手搀扶起来。
院中的宫人也跪倒齐声喊道:“恭贺惠贵妃!恭贺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惠贵妃内心一片喜悦,抽空看了一眼孟沐曦。
咸福宫内,一片祥和。
没过多久,外面通报。
“丽贵妃到!三皇子到!”
云淮出宫没多远,就被人召了回来。
在路上丽贵妃派的人已经将事情大概经过和他说了一遍。
云淮淡定从容的进来,跪下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参见惠贵妃!”
文帝挥手,“免礼!”
“朕召你来是为了王妃的事,她说有人诬陷她和护卫不轨,可有此事?”
“回父皇,确有此事!”
“儿臣想着是家丑,因此没有向父皇说明!”
文帝微微颔首,“是不光彩!”
“淮王妃行为举止虽有时会鲁莽些,可也是熟读诗礼之人,怎么会和一个护卫有苟且一事呢,你可查明了?”
云淮:“回父皇!儿臣也不愿相信,不过那个贼人有证物在手。”
“是何证物?”
“是一方锦帕和一首情诗。笔迹已经确认,锦帕也已证实是王妃所有……!”
文帝皱眉,“孟沐曦,你可还有何话说?”
孟沐曦跪下,“臣妇想问夫君,那贼人与你的护卫高粱相熟是也不是?”
“是!”
“敢问,当日在大理寺,那贼人是不是亲口说,他恨我勾引他,他和我苟且后自觉对不起王爷的栽培,才动念杀我?”
“是!”
“谢谢夫君的回答,回陛下,臣妇的话问完了!”
文帝打量的眼神转来转去,“那你可要做何解释?”
孟沐曦,“臣妇不想解释!”
“不过臣妇想恳请陛下下令让宫中嬷嬷为臣妇验身!”
“验身?!”
丽贵妃和惠贵妃以及云淮都愣在原地。
文帝也不解,“这验身和此案可有什么关系?”
“回陛下,等验身过后,自然可以证实贼人的谎言!”
“行吧,来人啊,去吧储秀宫的两位嬷嬷请来!为王妃验身!”
不多时,两位嬷嬷来到了咸福宫。
“两位嬷嬷你们都是储秀宫的老人了,今日请你们来一趟,是为了替王妃验身!”
两位嬷嬷,对望一眼,她们都是负责把关秀女的,
今日陛下让她们来给一个王妃验身什么意思。
不过她们也不会问。
两位嬷嬷请孟沐曦去了里屋。
孟沐曦微微福身,:“劳烦两位嬷嬷了,嬷嬷们慧眼如炬,刚好可以验证一下,本妃是不是处子之身?”
这时两位嬷嬷才明白过来。
天啊!
淮王妃可能还是处子之身?!
这可大意不得。
两人道一声:“得罪了!”
叫孟沐曦来来回回,走几步看看,又除去衣衫细细检查。
一番特殊检查后,两人彼此点点头。
确定了!
淮王妃还真是处子之身!
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淮王大婚都半年有余了,听闻那位侧妃都即将生产了,而这位正室居然还是处子之身!
这也证实了淮王妃真的很不受宠……
两位嬷嬷确定了之后,又给孟沐曦穿上衣物。
先行退了出去。
文帝问:“如何?”
“启禀陛下!老奴们已经验明淮王妃确是处子之身!”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
惠贵妃惊的捂住嘴。
文帝也皱起眉头。成亲半年还是处子之身……云淮是有多不喜欢这位王妃,那他当初娶她的目的是什么?
丽贵妃满眼担忧的看向云淮。
几人中,最震惊的莫属于云淮。
他不由得低呼出声:“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我明明……”
他明明记得他去过两次的……怎么会!
文帝看云淮的表情,也表示疑惑。
询问的目光看向两位嬷嬷,可是两位嬷嬷都是储秀宫的人,根本不认识孟沐曦。
况且两位嬷嬷是宫中老人,绝对不会出错。
文帝又把目光转向了云淮。
这时,整理好衣衫的孟沐曦走了出来。
“陛下,这可以证明贼人是诬陷了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看云淮好像有话对你说,你们夫妻二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云淮上前,“儿臣确是有些话想问王妃,恳请陛下恩准,儿臣想有些话单独问问王妃。”
文帝不耐烦的挥手,“去吧,去吧!”
云淮和孟沐曦走开了些。
“孟沐曦,你搞什么鬼,怎么会是处子之身?我们明明不是圆过房了吗?”
孟沐曦反问,“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云淮气急败坏,“你……!”
“那次你去燕台大营送完信的次日我在宁心院待了 整整一夜,王府上下皆知道。”
孟沐曦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姿态。
“哦,王爷说的那次啊!王府上下都知道,可是我不知道呀,王爷也没问过我呀!”
云淮无语,这还要问的吗?
孟沐曦接着道:“其实那晚殿下只是在我床上睡了一夜,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
“那落红帕?”
“那日我看殿下睡着了,不忍打扰,便练习起针灸来。那血迹是我不小心扎伤了手,留下的。谁知第二日还未清理,就被王爷您拿走了……!”
云淮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