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云淮被罚
文帝:“云淮,你来说说,你为何把请帖给了王妃而不是更宠爱的侧妃呢?”
云淮起身出列。
“回父皇。自古以来,尊卑有序,王妃乃是我的妻子。妻之尊贵,如玉在望;妾之婉约,如花在侧。彼此之间,各有职责。
况且这请帖上清清楚楚写的是淮王妃孟沐曦。即便我把这请帖给了巧侧妃,那也是名不副实。
儿臣虽然愚钝,但祖宗的规矩不敢望,礼法不敢忘。”
“嗯!”
文帝赞赏点头。
“说得好!”
“不过今日之事皆由你偏袒侧妃而起,朕就罚你替老六赔付银子。赢的银子归老六,输的银子归你出。”
“是!儿臣待会就派人将二哥和七弟赢的银两送到他们各自的府上去。”
文帝微微点头,接着道:“其实治国就如同管家一样,尊卑有序,各司其职,知人善用,方才能天下太平。”
几位皇子立刻答道:“父皇英明,儿臣们谨记。”
文帝:“好了,时候不早了。朕该走了!”
太监钟公公扯着嗓子喊道:“皇上摆驾回宫!”
屋内所有人的跪下恭送文帝。
“恭送陛下!”
……
送走了文帝后。
长公主派人把五千两银两交给了老六。
“愿赌服输,拿着吧,本宫也要歇息了。各位请便吧!”
六皇子云彻道:“今天出来一趟,亏大发了。”
七皇子云焕拍了拍他的肩膀。
“六哥呀,要知道只要是赌局就有输有赢,谁让你爱赌呢。不过父皇已经说了,输的银子都由三哥出,你还叹什么气。”
云彻笑道:“哎呀,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不过你可是押了两万两,三哥岂不是要赔给两万两。”
云彻看向云淮,嬉皮笑脸的道:
“三哥也别发愁,这银子我替你出一半。”
云淮摆摆手。
“不必了,待会我就派人把银子送去七弟府上,今日让大家跟着受累了。”
云彻:“哪里话,都是自家兄弟。”
云焕也跟着笑道,“都怪我,是我押的太多了才害得三哥要赔这么多。”
“不过当时我也是一时口快,随口说说而已,谁能想我就押对了呢。看三哥输银子我也是于心不忍啊……”
云焕表现出一副替云淮心疼的样子。
云彻看不下去,假装用力捶了云焕一拳。
“咳,你这个臭小子,大家都是几千两,偏你要来个两万两。”
又看了看云淮。
“就是苦了三哥了,原本该是我出的。”
云焕也赶紧安慰云淮。
“三哥若是手头紧,这银子就不必给我了。你放心父皇若问起,我一定替你打掩护。”
云淮笑了笑,打掩护?
谁信啊,保不齐还给他来个抗旨不遵的罪名。
他用力拍了拍云焕的肩膀。
“七弟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区区两万两我还出的起。”
“而且这也是父皇的旨意,难不成你让我抗旨不成。”
云焕一脸歉意:“是我鲁莽没考虑周全,那七弟就尊敬不如从命了。让三哥破费真是不好意思。若有下次,我一定不会如此莽撞了。”
云淮笑道:“无妨,无妨!”
云焕又客套了两句,便勾着六皇子云彻的肩膀往外走。
还附耳悄声说:“六哥出的好主意,银子我分你一半。”
……
屋里只剩下了云淮和孟沐曦等人。
孟沐曦看了看心情不佳的云淮觉得心情好极了。
虽然不是自己赢了两万两,不过云焕和弟弟交好,四舍五入也算自己人。
自己人从云淮那赢了两万两银子,她当然很高兴。
孟沐曦冲云淮挤眉弄眼,提醒道:“王爷,你可别忘了,还有我的三千两。”
说完就赶紧带着青草往外蹿。
她怕自己笑的太大声。
面对孟沐曦的提醒,云淮的脸黑的不能再黑了。
那可是两万两银子啊!
不是两百两,也不是两千两。
两万两银子够他干很多事了,如今就因为一张假请帖就没了。
云焕那家伙,还说什么随便说说,他分明就是故意给自己下套。
要么承认宠妾灭妻要么输银子。
即使父皇没罚他出银子,而是由老六出,那么老六也会因此记恨自己……
云淮为白白少了两万两银子心痛,即使孟巧温柔的同他说话,他也笑不出来。
他看了一眼孟巧,淡淡的道:“这里人多眼杂,委屈你了,我们走吧!”
孟巧心中着实委屈,听了此话眼泪就落了下来。
可是云淮已经大踏步去追赶孟沐曦去了,她也只得含着泪低着头跟在后面,往书院大门走去。
傍晚时分,参加宴会的宾客们大多数都在准备离场,也有一些人兴致高涨依然在和三两好友交谈宴饮。
孟沐曦这一路上不断遇到有人向她和云淮问好。
而孟巧跟在身后却无人同她打招呼。
这无疑更让她情绪低落。
她为今日的宴会准备多日,自信能一曲惊四座,让世人都看到她的才华,为她折服。
亦有心在长公主面前表现,讨得欢心。
可是这一切如今都被孟沐曦毁了。
不仅被当众拆穿怀有四个月的身孕,就连请帖也成了‘假’的……
明明孟沐曦才是那造假之人,可是最后却没有受到惩罚。
反而是自己和云淮被文帝一番敲打。
凭什么?
就因为她没有一个强大的母族,就因为她是个庶女吗?
明明和云淮结识在先,却只能做个妾室。
明明云淮爱的是她,此刻却要虚与委蛇的和她的嫡姐走在一起。
她恨他们!
孟巧直到坐上马车,恨意也没减少一星半点。
而是越来越浓烈,面色都有些扭曲起来,她对孟沐曦的恨,从未消减过……
云淮和孟沐曦共乘一辆马车。
马车缓缓行驶在繁华的街道上,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热闹的市井之声。
在狭小的空间里,云淮离孟沐曦远远的,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此刻四下无人,他也懒得再装。
“孟沐曦,你今日这么闹,值得吗?”
孟沐曦毫不客气的回怼。
“若不是王爷您一直偏袒妹妹,宠妾灭妻,我会如此吗?”
云淮:“你一直口口声声说我宠妾灭妻,难道我连宠一个心爱女子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当然有。那你为什么当初不娶她为妻,还说心爱的女子,你连正妻的名分都不给她,还叫最爱吗?”
云淮怒了。
“你懂什么,我会给的。”
“那我呢,既然王爷早和妹妹私定终身又为何要娶我呢。”
“你说呢,还不是你死皮赖脸的要嫁给我。”
“哈,好笑。难道你堂堂一个王爷连拒绝讨厌之人的权利都没有吗?”
反正今日当着皇上和长公主的面提了和离之事,孟沐曦也假装不下去。
索性直戳云淮痛处。
“我就不信你一个受宠的皇子还能被一个二品官家的女儿拿捏了。”
“还是王爷您将计就计,顺水推舟罢了,如此看来我妹妹也不是你的最爱啊!”
“你……”
云淮被气的无语。
伸手指着孟沐曦低声吼道:“你给我滚下去!”
孟沐曦不服气头一昂,“下去就下去!”
谁愿意和你坐同一辆马车啊,跟个冰块似的冷气阴森的……
“车夫,停车!”
孟沐曦叫住车夫,就掀开帘子跳了下去。
车夫一愣,头一回见王妃下马车不用脚凳不用人扶,就这样跳下去的。
也有几个路人看马车豪华驻足围观。
孟沐曦没好气的大声道:“看什么看,没看见淮王大发脾气,把本王妃赶下马车了吗?”
路人一听是淮王,连忙后退了几步,好奇的目光更炙热起来。
原来淮王这么大的脾气,看来淮王宠妾灭妻的传闻是真的……
马车里的云淮听了此话只觉得两眼一黑,他这当初娶了个什么呀,到底是谁算计了谁啊……
孟沐曦则泰然自若的又坐上了来时的马车。
她的心情喜忧参半。
喜得是当众拆穿了孟巧婚前有孕的事,让云淮被文帝敲打,罚了银子。
忧的是和离的目的没达到,今日的事等于摊牌了。恐怕云淮和孟巧更恨自己了。
自己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其实,她只是想和离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孟沐曦看着窗外大好的景致,愁眉不展。
另一辆马车上的云淮比孟沐曦还要郁闷。
今日之事归根究底都怪孟沐曦,该说的不该说的是一股脑的往外说,这以后该怎么对她呢?
坐在后面马车的孟巧,此刻已蓄满泪水。
尽管文帝并未惩罚她,也没有人说她什么。
可是面对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和不怀好意的目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愧和愤恨。
她的内心充满了怨恨,那些无端的指责和误解,如同一把把利刃,无情地割裂着她的尊严。
她紧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不甘和愤怒的火花。
孟沐曦,你给我等着……
珍珠看着黯然神伤的孟巧安慰道:“小姐也别难过了。只要您生下王爷的长子,就什么也不用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