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九十七章夜一铭
夜卿也伸出手,试图搭在慕非言的手上,慕非言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夜卿就讪讪的收回手,问道:“此话怎讲?”
墨浅冰将手收回来,也凉凉的看了慕非言一眼,慕非言很是光棍的回视过来,墨浅冰原本凉凉的目光就维持不住了,她转开了视线,道:“今早我得到了些有关于仙尊那个世界的记忆片段,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您说。”夜卿郑重道。
“你堂兄被困在了他失踪的那一刻,也就是他现在与我们并不在一个时间点,只有仙尊能将他从那里拖出来,仙尊交给我们用来帮他捕捉祭品的令牌,其实就是一种类似时间囚笼的容器,除了仙尊,没有人能打开。”
“他……还活着吗?”夜卿声音有些发紧的问道。
墨浅冰又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就道:“活着,他身体时间被迫暂停,只要时间不流逝,他就死不了,但是他的意识是清醒,呵~仙尊还是这么的会磋磨人啊……”
墨浅冰缓缓睁开淡色的双眸,她仿佛透过失控,见到了那个可怜虫。
“那令牌……”
墨浅冰看了慕非言一眼,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枚拇指大小的木质牌子,牌子上的纹路十分的诡异,上面还有一只眼睛的图腾,那图腾仿佛有生命一般,让人见了不寒而栗。
“就是这牌子,据仙尊说,我们只要选定了人,将这牌子往那人身上一丢,不管这人武功多高,都逃不过成为祭品的命运,其他人我不知道,你堂兄却是令我不得不用出第一块令牌的硬骨头。”
“这东西还有很多人持有?!”慕非言简直不敢想。
“你认为只凭我一个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制造出这么庞大的人口失踪案吗?”墨浅冰唇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那他们有多少人?”慕非言压下心头的不安,问道。
墨浅冰沉吟了半晌,不确定的道:“这些都是仙尊在璎珞阁覆灭后新收的弟子,璎珞阁被灭后,仙尊收敛了许多,所以并不敢太猖狂的收割人命,所以这些小弟子也就二三十个吧,还都是些武功刚刚入门的菜鸡,除了这些令牌,他们几乎没什么威胁。”就连她这般的武学奇才,也才刚刚将武功招式练熟,那些笨蛋就更别提了。
可……她如今的功夫,当真是自己真正的实力吗?
墨浅冰脑子嗡嗡作响,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疲惫道:“不过即使他们本身威胁不大,这些令牌也会让他们成为最为恐怖的存在。”因为不管对方多强大,只要手持令牌的人,趁他们不注意,将令牌丢到这些人身上,那些所谓的大侠,就只能成为别人毡板上的肉了。
“这令牌就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夜卿有些希冀的看向墨浅冰。
墨浅冰凉凉的看向他:“仙尊从未信任过我,你认为他会对一个随时会被献祭的材料多解释些什么吗?又不是话本,言多必失,仙尊不是傻子。”
“那我们岂不是没有胜算……”夜卿失望道:“就算师傅他们赶到,只要有那样一个令牌在,他就会束手束脚,救人更是毫无头绪……”
墨浅冰唇角勾起一个邪肆的笑,道:“令牌是仙尊的东西,如果仙尊死了,你们说这东西还能用的可能有多大?如果令牌没用了,那些乌合之众又能抵住你们几招?”
夜卿眼睛一亮:“你是不是已经有办法对付仙尊了?”
墨浅冰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我如果有办法,仙尊能活到现在?”
夜卿:“……”
慕非言轻咳一声,示意夜卿别卖蠢,换了个话题道:“你能触摸到令牌制造出来的屏障,那有没有办法让我们见……嗯,夜卿的堂兄一面?”
墨浅冰想了想,闭上眼仔细聆听着周围的风声,然后将双手十指都紧紧的贴服在那看不见的屏障上。
微风在绕过她十个指尖时,全都化为锋利的风刃,刺破了她莹白的指尖,颗颗饱满鲜红的血珠突兀的出现在她指尖,然后迅速被看不见的屏障吸收。
“这是我为合作送出的第一份诚意。”墨浅冰秀眉微微一簇,似乎有些厌恶自己指尖流出鲜血。
慕非言眉头一皱,刚想上前墨浅冰便出言道:“别过来。”
慕非言还没来得及出声,就看到墨浅冰周身升起了一阵旋风,旋风逐渐脱离墨浅冰的周身,缓缓包裹了她前方仅能容一人站立的地方。
眼前的一幕诡异十足,慕非言和夜卿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等两人脑子转过来后,他们的眼前已经出现了夜卿堂兄的身影。
夜卿的堂兄还穿着失踪时的衣服,小麦色英武的脸上是警惕戒备的神情,拔刀的手还保持着半抽出的动作,他仿佛停在了发现异样的那一刻。
“一铭堂兄!”夜卿见状就像往上扑。
慕非言立马将人拦住:“冷静!”
夜卿顿了顿,慕非言见他还不死心,便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子,指尖一弹,石子就激射出去。
“啊!”
就在石子即将撞上夜卿堂兄肩头的那一瞬,石子就毫无预兆的碎成了齑粉,齑粉被旋风一吹,又消散在空气当中,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吸~”夜卿倒吸一口凉气,惊惧的看向墨浅冰:“你是怎么做到的?”她是怎么做到现在还能好好站在那里的!?
墨浅冰只觉得体内的寒气几乎要压制不住了,苍白的双唇覆上了一层寒霜,她抖动着有些僵硬的双唇,道:“看够了吗?”
慕非言见状,连忙道:“够了够了,你快放手。”
墨浅冰这才将手放下来,在她手放下来的瞬间,那阵旋风就慢慢消散了,而显出身形的人,也在旋风消散的瞬间隐没在原地。
夜卿连忙上前,双手却穿过了夜一铭的身体虚影。
慕非言则飞速上前,伸手将墨浅冰揽住,察觉到这人低到不正常的体温,脸色立刻就黑了:“你怎么了?既然会受伤,刚才为什么还要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