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魔王之子的附身
御剑宗。
福珈倚在房门边,目中尽是不屑。
她刚到这里就看到林剑星这副狼狈的样子。
甚至都不用问。
任务肯定是没完成。
“你先缓一缓吧”
“灵丹我这儿暂时没有了”
“至于这段时间修炼的事,就随便向宗门编个理由”
“唉,看来还是太期待了”
她语气极快,又显得轻飘飘的。
说是期待落空,其实从未有过期待。
要是潇悸澜的弟子都那么好杀,那就没意思了。
而自己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收到了宗主刚刚的传音。
魔王之子,有下落了。
林见星理所当然的被晾在了这里。
虽然心中愤恨,但也不怎么敢动怒。
这一次,她的整个心脉都有些受损。
何况暂时没有丹药傍身。
恢复的时间估计需要很久了。
“林琮月……已经快要顺利度过结丹期了吧”
无情道。
宗门上空。
福珈飞身而下。
“怎么回事?”
自己先前来了这么多次,都未发现的魔气。
此时竟慢慢向这边聚拢了。
她手中所持的,正是宗主交于自己的探魔镜。
因为魔气不融于天地存在的特殊性,常人无法探知。
唯有用这魔族圣宝才能察觉到一丝踪迹。
她刚落到一处紧闭的房门前,就听到了充满怒气的声响。
“滚出去”
“我说过任何人都不要靠近这里”
江亦砸了一下窗户。
“我是来帮你的”
“与其他人自然是不同”
“帮我”
“呵”
“你怎么帮”
“我有办法驱散你身上的魔气”
江亦闻音充满震惊的看向门外。
他确认自己从未透露过自己身怀魔气的事。
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还是说,有什么目的。
这般思虑了刹那,他站起身。
挥手放开了房门外的禁制。
“你是谁”
“驱散魔气是什么意思”
迎面走来了一个身着暗紫色夜行服的女子。
脸上敷着黑纱,看不清她的面容。
江亦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平淡。
“江公子不必掩饰了”
“我知道,你最近沾染了魔气”
“而在这无情道,你……”
“咳咳——”
福珈瞪大了眼睛。
此刻她正被眼前突然暴起的男子掐住了脖子。
呼吸极度困难。
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向外蹦。
“我……有办法……帮……你……驱散……”
“魔……气……”
“呼”
感受到脖颈一松,福珈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果然,这个世界还是实力为尊。
在林见星那里,她可以随意掌控对方的生死。
在楚乔希那里,她需要谨小慎微的说话。
而在江亦这里,她仿佛是一直可以随时被捏死的蚂蚁。
修炼等级的差异在此刻显而易见。
江亦毕竟是元婴期。
在无情道众多修炼弟子中,仅次于潇悸澜和江凛的存在。
所以自己总要换种方法行事。
“江公子,为表诚意”
“我先袒露一下我的身份”
她语气一顿,换上了一副真挚温和的笑意。
“我来自玄月宗门下”
“直属于宗主的管辖”
“此次正是他命我来追查魔王之子的下落”
“魔王之子?”
“魔界不是早就陨灭了吗”
“怎么还会有什么魔气泄露”
江亦惊疑的出声。
那自己……
似乎是看出来他的顾虑。
福珈连忙回答。
“江公子不必担忧”
“此次我正是来解决这个问题的”
“两日前宗主大人用秘法探查到魔气时便发现了端倪”
“您身为修炼无情道的弟子”
“自然不会是什么魔王之子转世”
“不过……”
江亦示意让她继续说下去。
“不过您应当是出门时沾染了从玄月宗结界出逃的魔气。”
“又恰逢当时心性不坚,才无法抵御这魔气入体”
他闻言细细的回想起来。
当日自己与哥哥争吵完,便在回程中感受到了那股特意能量。
应该是趁着自己心绪不宁。
才引得潜逃的魔气入体。
江亦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对方的话。
福珈眼里流露出一丝喜色。
接着说到。
“那一缕魔气蕴藏着魔王之子的魔源转世,所以极难消除”
她眉头微皱皱,看似不舍的拿出一瓶丹药。
“这是宗主耗尽许多心力凝练的一瓶驱魔丹”
“可以暂时压制住你体内的魔性”
江亦眉睫一挑,半信半疑的结果药瓶打开。
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与你们家宗主貌似没什么交集吧”
“还是说,你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福珈早就想好了措辞。
“江公子不必担心,我们并无所图”
“几大门派一直以来存在的根本就是为了镇压魔族”
“而如今魔族从我玄月宗看守的地方泄露而出”
“宗主又怎会坐视不管呢”
她媚声引导这这场交易。
“更何况,这本就是我们一方的失职”
“如今所为,只能弥补一二罢了”
福珈叹气道。
“这丹药治标不治本,正如魔族散形难散心”
“每过一个月,我便为公子来送上一次”
“条件呢”
说了这么多,江亦依旧决定对方并非真心相助自己。
“公子不信我,还真是让人伤心”
“这条件”
对面的女子眼波流转,看向自己。
“明年的几大宗门弟子前往秘境的选拔赛中”
“希望公子能助我们玄月宗一臂之力”
“毕竟,向您这般实力强劲的对手若是放水”
“我们宗门的弟子才会有更多进入秘境的机会”
“福珈言尽于此,请林公子做决定吧”
原来是为了秘境试炼的机会。
江亦没说话。
只是整个人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他在思考着,这是否是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决定。
四年一度的秘境试炼机会珍贵异常。
而自己卡在元婴初期已久了。
若是在里面寻到好的机缘。
说不定可以借机突破。
可……身上的魔气。
他不确定自己还能压制多久。
这种权柄受之于人的感觉真是够讨厌的。
一番思量过后。
他嘴角露出戏谑的笑容。
既如此,就这样先应下再说。
反正最后的选择权,依旧是在自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