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查明死因
苏芊沫骑着骏马如一阵疾风般风驰电掣般来到了位于城外的一个偏僻小村庄。她不辞辛劳地挨家挨户打听，连着询问了好几户人家，可众人皆摇头表示从未听闻过冬梅此人。
无奈之下，苏芊沫又拿出珍贵的铜币进行卜卦。一番全神贯注地推算之后，总算精准地算准了冬梅所在的具体位置。苏芊沫顺着卦象的指引，一路苦苦寻觅，终于找到了冬梅家的门前。
苏芊沫先是仔细地整了整衣衫，而后礼貌有加地敲响了那扇略显破旧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年约十五岁的文弱书生，他那清澈的眼眸中透着几分疑惑与迷茫。
“你……找谁？”书生微微仰头，轻声询问道。
“我找冬梅，我有万分紧急且重要的事情找她。”苏芊沫急切不已地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家没有叫冬梅的人，姑娘怕是找错地方了。”书生依旧彬彬有礼地回答道。
就在这时，从那破旧的小屋里传出了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一个极度虚弱的苍老女声费力地问道：“浩儿，是谁呀？”
“哦，娘，没什么，她要找冬梅，咱家没有叫冬梅的人。娘您别乱动，儿子这就过来。”书生连忙回应道。
屋里人强忍着咳嗽，艰难地压住咳嗽的声音，扶着门框缓缓走了出来。
一个老妇人佝偻着身躯，面黄肌瘦，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倒。她费力地扒着门框，目光迷离地看着门外的苏芊沫。老妇人眼神恍惚，轻声喃喃道：“是小姐，不……不是……小姐她……”
苏芊沫看到老妇人那复杂的神情，心中瞬间明了，她笃定老妇人肯定知晓冬梅的下落。
“老婆婆，您知道冬梅吗？我是尚书府的大小姐，冬梅是我母亲的贴身丫鬟，我此番前来，就是想找到她询问一些至关重要的事情。”苏芊沫言辞恳切，语气真挚地说道。
“尚书府的大小姐，你母亲是永乐伯府的嫡小姐，是不是？”老妇人那历尽沧桑、略带颤抖的声音缓缓传来。
“是，我是云兰熙的女儿，老婆婆要是知晓冬梅的下落，还烦请告知于我，我绝无恶意。”苏芊沫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诚恳，神情极为真挚且坚定地说道。
“小小姐，我就是冬梅，您和我家小姐长得极为相似，尤其是这双漂亮的大眼睛，每当午夜梦回，我都能梦到我家小姐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老婆婆说着说着，悲从中来，双腿一软，竟直接瘫坐在地上抽噎起来。
没哭几声，她又不停地剧烈咳嗽起来，那咳嗽声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根本无法停歇。
苏芊沫赶忙看着那少年说道：“快把你娘抱到床上去，我会医术，我给她把把脉看看。”
苏芊沫仔细地给老妇人把了脉，接着手法娴熟地为老夫人施针，而后又迅速写了药方递给少年。
“给你，这是药方，抓药回来，我教你怎么熬药。”苏芊沫温和且耐心地说道。
少年接过药方，面带犹豫，嗫嚅着问道：“姑娘，这……这药方大体需要多少钱？”
“这个我不知道呀！我也没抓过药，应该不会很贵。三两银子差不多了。”苏芊沫随口答道。
苏芊沫说完话，半晌过去，少年还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苏芊沫不禁问道：“怎么没去抓药？”
“我……我没有钱，药铺也不会再给我们家赊账了。以前拿药的钱还没给药铺结清呢！”少年低垂着头，满脸愁苦，眉头紧锁。
苏芊沫听了，心中满是同情。她毫不犹豫地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两个大元宝递给了少年。
“给你，拿去抓药吧！再把以前的账还清了，给你娘买点补品回来。”
“姑娘，你的钱，我……不能要。”少年连忙摆手推辞。
“拿着，就当我借给你的，日后有出息了再还给我，你看看你娘还等得起不。”苏芊沫神色严肃，语气坚定地说道。
少年看了一眼病榻上的母亲，眼眶泛红，诚恳地说道：“姑娘大恩大德，天浩定会报答。”
“我相信你，快去吧！”
少年对着苏芊沫灿烂地笑了一下，转身飞奔向药铺抓药去了。
苏芊沫回了屋，动作轻柔地给老婆婆起针。
“小小姐，我之所以活到现在，就是在等你。能见到你，我死而无憾了。”老妇人气息微弱，语气沧桑地说道。
“婆婆，您要好好活着，我会好好照顾您的。您还要看着您儿子金榜题名呢。”苏芊沫宽慰着老妇人。
“小小姐，我让天浩好好读书，等有能力了，就是为了给我家小姐报仇。我家小姐是被人害了呀！”老妇人泪水涟涟，满心悲愤，声音颤抖。
“婆婆，您先别说话，把这个药丸吃了您会好受许多。”说着，苏芊沫拿出了一颗药丸，小心翼翼地喂给了冬梅。
“好了，婆婆，您快说呀，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苏芊沫眉头紧蹙，神色焦急，眼中满是急切地问道。
“当年，我家小姐嫁进尚书府，尚书府的那老虔婆对我家小姐百般挑剔，用尽了各种磋磨人的手段。”老妇人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悲愤与痛苦。
“在我家小姐嫁进来没多久，那老虔婆就吵嚷着让大人娶她娘家的侄女做平妻。好在后来云老爷子施加压力，这事儿才没成。当知道小姐怀上了你，大人对小姐倒是颇为上心，我家小姐怀着身孕的日子一直还算顺遂，可谁能想到，直到生产时竟出了大事。”老妇人说到此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哽咽。
“生产时，早就请好的稳婆突然手脚发麻，动弹不得。老虔婆便让身旁的婆子又去另请了稳婆来，那个稳婆一看面相就不像是个好人。
我和其他几个丫鬟那时年纪尚小，又不懂事。小姐的奶嬷嬷坚决不让这稳婆给小姐接生。哪曾想，那老虔婆竟直接下令在小姐的院子里将奶嬷嬷杖毙。
小姐听到嬷嬷的死讯，伤心欲绝，偏偏孩子又是难产，那个稳婆只看了一眼就说了句只能保小。我和其他几位丫鬟商量了一番，有的去永乐伯府找人，有的去外面请郎中。可结果，她们一个都没有回来。”老妇人泣不成声，双手不停地颤抖，情绪几近崩溃。
“小姐忍着最后一口气说道，让我离开尚书府。找个没人知晓的地方藏起来，她给了我一把钱庄的钥匙。小姐说：‘这是钱庄的钥匙。你留着，待沫儿长大了给她作嫁妆。’小姐说完这话，人就没了，整个尚书府竟无一人请大夫来救治小姐。”老妇人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
“还有，小姐怀孕期间。那宋倩茹三番两次地勾引大人，惹得小姐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