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兽表演
我昏迷了很久。
醒来时浑身无力,察觉手脚皆被捆绑,后脖颈剧烈疼痛,像被人狠狠捶了一下。
旋转的天花板,刺目的灯光,片刻的失明后,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
这是一个四面都是玻璃的房间。
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笼子。
笼子里关着十几个女孩,有几个看着比我还小一些。
都被项圈拴住,像狗一样匍匐在地。
笼子四角都是摄像头,对着女孩们无死角地录像。
其中一间玻璃屋,正在上演人兽表演。
兽是一名女孩子扮的,黑色长发,身材纤细,看起来岁数不大。
她四肢弯曲趴在地上,像一只雌兽一般,任由那些富豪玩弄。
她双眼无神表情麻木,嘴里嘟嘟囔囔着日本话,被鞭子一下下抽打,发出啪啪的脆响。
前方的驯兽师朝她打手势,女孩扭胯摆臀朝前爬,三五个富豪轮番上阵。
奢华至极的看台座无虚席,喝彩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
所有人都见怪不怪,好像兽园就是这么玩的,毕竟买得起门票的富豪们进来就是追求刺激,再过分也正常。
笼子里充斥着抽泣和求饶声,女孩们的手脚都跟我一样被绑住,有的衣服被撕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我立刻低头看向自己。
胸前旗袍的纽扣少了两粒,裙摆处染着大片血迹,脚下鞋子已经不见了,膝盖和臂肘处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想到押我过来的两个凶悍男人,我的心狠狠一颤,该不会
我不可抑制哭了起来。
下一秒,门被人砰地踹开。
笼子里的女孩瞬间惊恐尖叫缩到角落发抖。
一个壮汉模样的男人牵了几条大狗,径直走向其中一个穿日本校服的女孩面前。
女孩惊惧尖叫着求饶。
我眼睁睁见她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被壮汉三两下扒光,拎小鸡似的拎住她的头发,往她的隐私部位涂抹一种红色的液体,几条大狗顿时兴奋起来。
与此同时,离得近的富豪们蜂拥挤在笼子前,他们大把扔钱,像狒狒一样激动尖叫。
男人松开狗绳,恶犬疯了似地扑向女孩,她瞬间被压倒在地。
女孩挣扎着想逃,被人摁下,展露最羞耻的地方,架着她最大程度展现给台下观众。
恶犬凶极了,在她的隐私处疯狂啃噬,女孩叫声有多痛苦,折磨她的男人和台下的人群笑的就有多疯狂。
我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的震惊和恐慌已经让我哭不出来了。
我狠狠咬舌尖儿,疼痛让我的大脑冷静下来。
危险临头,仓皇失措是大忌。
目前我要做的就是挣脱绳索找机会逃跑。
害怕只会陷入更被动混乱的局面,直到完全丧失辨别和应对的理智。
我用牙去咬捆在手上的绳子。
绳子太过结实,我咬的牙根渗血,也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不到五分钟,又有两个女孩子被扒光上台表演。
很快就要轮到我了
我看到笼子里面有一个生了锈的铁架。
我一点点挪过去,借着铁锈上下摩擦,
我的手腕已经被磨破了皮,鲜血顺着麻绳嘀嗒在地。
可我顾不上疼痛,尽量将手竖向后缩,十指交迭在一起。
这样的确让捆住我双手的麻绳松动了些。
我手腕用力挣扎,麻绳一点一点往下,已经滑到了虎口的位置。
我全身都被汗水浸湿,跪坐的双腿早已麻木失去知觉,心中却冉起了希望。
快一点,再快一点
泪水模糊了双眼,我看到旁边又有女孩被拖走了。
我压抑着濒临爆发的崩溃,一面四下观望,一面用力摩擦,整个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
我知道,
再不挣脱,我的体力将被消耗殆尽。
壮汉目光扫向我,我身子狠狠一震。
我看到离我最近的一个女孩被他提起,在半空打了个转,又狠狠跌下。
扑哧一口血,溅得到处都是。
她手上的绳子不知何时被解开了,在她被摔在地上下一秒,男人一拳砸向她后脑。
男人砸的够狠,女孩头骨瞬间碎裂,脑浆迸射的到处都是。
她全身痛苦扭曲,发出野兽般痉挛的尖叫,不一会没了动静。
我发誓这是我听到过得最毛骨悚然的声音。
男人像丢破玩偶般将她丟弃墙角。
我一瞬间血液倒流。
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自己。
解开绳子又如何呢,根本逃不出去。
这一刻,我全部胆识与孤勇,烧为灰烬,
从未像眼前这般,心死绝望。
迷蒙的水雾和阴云遮住了天际,半颗星星都看不到。
底下乌泱泱的人群抱着赤裸的身躯肆意羞辱玩弄。
眼见女孩越来越少,我身上刺骨冰凉。
真要被那样羞辱,倒不如被一拳砸死来得痛快。
可是
我不想死,经历了这么多折磨才走到这一步,还没有找到妹妹,没有逃出缅北,包括沈枭那个大坏蛋
那个大坏蛋不是总爱欺负我吗,现在人呢
我绝望躺在地上,眼皮越来越重,就在我即将闭上时,一道人影映入我的视线。
我黯淡下去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男人松松垮垮套了件花里胡哨的衬衫。
他单手夹烟,姿势放荡不羁,时而不耐烦看表,仿佛外界发生的天翻地覆,和他毫不相干。
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穿西装的大光头,手里拎着一个箱子,两人面无表情走在这片淫靡颓烂中。
我第一反应是出现幻觉了,沈枭怎么可能在这里。
当他朝这边走来时,我清晰看到他右手上戴着的那串黑色佛珠。
我激动坐起,更加用力摩擦手腕上的绳索。
哐当一声,锈迹斑斑的铁架断裂砸在地上,与此同时,我的双手也顺利从绳索中挣脱。
可下一秒,那个凶悍的壮汉再次打开了笼子。
与以往不同,他这次朝我走来
眼见沈枭的身影就要消失,我心中生出巨大的勇气,告诉自己这是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一旦逃跑,吉凶听天由命。
可放弃,台上被扒光羞辱的女孩中,会多我一个。
壮汉进来时笼子没关,我不知道两侧有没有人看守,但我必须冒险。
就在他拽起我的头发扒我衣服时,我狠狠咬上他壮硕的小臂。
这一口我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险些把肉撕下来。
男人痛苦嘶叫。
我在他松手的一瞬间,拼尽全力朝笼子外狂奔。
争分夺秒的险境,延迟半步都是死。
台下的观众激动鼓掌,像看猎物逃跑一样刺激兴奋。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我不顾一切朝沈枭的位置扑去。
就在我要翻过围栏,抓住他衣角时。
原本被甩开很远的壮汉,追了上来。
我扭头,小腿被他狠狠拉住。
我死死握紧围栏,五指泛着毫无血色的惨白。
“大少爷!”我声嘶力竭朝他大喊,眼泪夺眶而出,“救救我!”
他听到声音,很不耐烦转过头。
淡漠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只是一眼,就被翻涌的人潮阻隔。
与此同时,我的后脑被人一棍砸中,顿时晕死过去。